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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若竹聽說慕容璃今日要提審林璇,就親自來現場看看,本來擔心慕容璃使陰招害林璇,可是聽聞太子殿下也親臨了,心裡稍稍一松。

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出來了,太子殿下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又沒有抓到賀隆,所以心裡很着急擔心。

這會兒見一位白衣少年走來,跟自己套近乎,她下意識地握緊匕首,想動手時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讓她一怔,有些發愣。

“怎麼了?我不過是換了一張臉,可我這宛若百靈鳥的聲音,你竟然聽不出來我是你家夫人?”南汐諾見疏若竹愣愣的,知道是自己可能嚇着人家了。

“你,你是,曦寧郡主?”疏若竹一怔,微微張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仔細盯着她這張臉,很是震驚,握住匕首的手一松,若不是秋蘭及時接住,這匕首就得親吻大地了。

秋蘭將匕首遞給疏若竹,解釋道,“郡主不想被人認出來,便易容了。”

“原來,是易容了。”疏若竹聽到秋蘭的聲音後 ,才緩過神來,看向南汐諾俊雅的臉,嘆驚道,“沒有想到,郡主除了醫術高超,連易容術都如此絕凡。”

南汐諾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漾起一道清和的笑容,“易容術是我閑來無聊時學的,一直都沒有用過呢。若不是不想被慕容璃盯上,不能好好地給他找不痛快,我大概也不會用易容術,畢竟易容還有些小麻煩。”

聽着南汐諾如此坦率的話,疏若竹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剛剛那段膽大妄為的話,就明白了,看着南汐諾無奈又敬佩一笑。

這位曦寧郡主,果真是與眾不同!說她是可愛的天仙下凡,大概很貼切了!

“怎麼不見雲世子陪着你?”疏若竹沒有看到雲世子的身影,微微詫異,想着雲世子這麼在意曦寧郡主,應該不會讓她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地方。

南汐諾看向裡面,聽到疏若竹問起雲世子,挑眉輕笑道,“他有事呢,這些日子他一直陪着我遊山玩水,耽誤了不少正事。我喜歡湊熱鬧,就自己出來了。”

疏若竹眉角一抖,見南汐諾對林大人的事情這麼好奇,微微蹙眉,剛打算說話,就聽南汐諾詫異的聲音響起。

“哎,這人的背影怎麼這麼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疏若竹一聽,抬眼瞧去,就見太子殿下身邊的侍衛將一位女子帶上來,微微驚訝,“這位女子,我不曾見過,她跟林大人似乎沒有關係吧?怎麼太子殿下在這個時候讓人帶上來一位女子呢?”

南汐諾仔細一瞧,看到那人的正臉,才勾唇淺笑,雙手抱胸,望向那人說,“他可不是女子,他那張臉是易容的。”

我就說他怎麼這麼眼熟,原來就是昨日撞到我的那位男扮女裝的人!所以,昨日追他的人是太子殿下?

疏若竹眼眸一怔,聽到南汐諾說這位女子竟然是男子易容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不敢相信,可是就在她詫異的時候,太子殿下命人讓他的臉撕開,果然是有人皮面具。

而當他露出本來的面目時,疏若竹一愣,很是驚訝,“賀隆!竟然是他!太子殿下竟然抓到他了!”

南汐諾微微蹙眉,有些好奇,“賀隆?他是很重要的證人嗎?”

疏若竹語氣有些激動,還有幾分欣喜,“當日就是他舉報的林大人,那些證據都是他交上去的!而且,他的身份並不普通,他是西絕子的徒弟,極其擅長模仿,無論是字跡,動物還是人,都惟妙惟肖。”

南汐諾微微驚訝,還有這樣的人,不過西絕子,我似乎沒有聽說過。不過,他會模仿字跡的話,太子殿下把他抓來,想必指認林大人的書信就是出自他之手吧!

慕容璃一見到被太子殿下的侍衛帶上來的女子,就微微皺眉,再看到他的本來面目時,冰寒的眼眸一凝,望了一眼清冷的夜染澈,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詢問賀隆,賀隆如實做答,絲毫不做任何抵抗。他神色雖然有些疲倦,可是精神還是很正常的,他招認是他模仿林大人的字跡偽造的證據。

他還當場提筆寫出書信里的內容,字跡和指認林大人的書信是一模一樣的,他還說林大人愛國愛民,不曾做過通敵一事,都是他陷害林大人的。

現場的百姓一聽都歡聲喝力,要求慕容璃懲治小人,還林大人一個清白。

面對百姓的義憤填膺,知府大人不安地看向慕容璃,見他不說話,他也不敢再問,他只得讓百姓安靜下來,繼續詢問賀隆,問他為什麼要陷害林璇。

他說有人給他一萬兩黃金,還許給他官職,讓他陷害林大人 。他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貪念榮華富貴,才昧着良心陷害林大人。

知府大人剛打算繼續問那人是誰,話都到了嘴邊,就聽慕容璃死寂的聲音傳來,“那人是誰?”

賀隆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牌,上面寫着安和,看到這令牌,慕容璃眼眸一閃,神色冰寒,看不出他死寂的臉上有什麼反應。

南汐諾見他們都不說話,有些不懂那令牌的含義,便問同樣驚訝的疏若竹。“這令牌指的是什麼?為什麼你們這麼驚訝。”

疏若竹皺眉,看向南汐諾解釋道,“這安和玉牌唯有鼎安王府才有的,而且這二字還是當年先皇所賜。不過,這樣的玉牌據我所知,總共只有四枚。只有鼎安王府的貴重之人才能佩有的。”

南汐諾稍稍一愣,鼎安王的名號她聽雲世子提過,手握兵權,掌管卞城,是當年陪着先皇打天下的霸主,在卞城,他便是老大。當今的聖上應該是很忌憚這位手握重權的王爺。

“不過我總覺得奇怪,賀隆這個人,我雖然不怎麼熟悉,可是他畢竟都西絕子的徒弟,自然有股傲氣。在林大人手下委曲這麼多年,如此狡猾又十分隱忍,必然大有目的。他一手策划了這麼久,怎麼會願意看到林大人平安離開大理寺!”

疏若竹盯着賀隆,眉角緊皺,“而且當初能在慕容璃眼皮子底下逃走,還能躲避大理寺和太子的追捕這麼久,他怎麼會就這樣妥協,全招了?這一點我覺得很奇怪,賀隆絕對不會洗清林大人的冤屈,不然,他也不過躲這麼久了!”

秋蘭想了想說,“會不會是受到太子殿下的威脅,不得不承認這些?”

“不會的。”疏若竹搖頭否認,“賀隆為了陷害林大人,潛藏了那麼多年,在目的未達到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讓林大人以清白之身離開的 。不然,他背後的那人絕對不會讓他活着回來的!何況,賀隆這人太過狡猾,太子殿下應該威脅不到他什麼。”

話一落,她看向賀隆,聽着他毫無異常地話,眉角皺得更緊了,“賀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了,被強迫說真話。可是他神色正常,說話也很順暢,又不像是被人控制。”

南汐諾一聽,眉角微皺,在這賀隆一出現時,水幻月就閃了一下,她還有些好奇,因為她並沒有發現賀隆是中了什麼毒。只是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香氣 ,若不是有水幻月在,她還真的聞不到這香氣。

本來她是不怎麼在意這淡淡的香氣,一是因為這香氣幾乎沒有毒性,又跟賀隆離得遠,無法判斷這香的具體作用,只是約摸感覺能迷亂神經,還有點熟悉。

她只是懂毒,原主作為郡主,接觸到的東西還是很多的,何況她又是女子,對香料就知道一些。但一般都是有關熏香,女子的佩戴之物 。無論是原主還是南汐諾對沒有毒的香並不精通。

所以,南汐諾對賀隆身上的香氣並不怎麼敏感,只是對其中的一抹香氣,感覺到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人身上聞到過。

不過,她並沒有往木婉兒身上想,畢竟,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太子殿下救走了秋露,抓住了木婉兒。

這會兒聽疏若竹說起催眠,被人控制,她眼眸一亮,用心法驅動水幻月,仔細聞着賀隆身上的香氣,頓時一怔,看向神色清冷的太子殿下夜染澈,感到很驚訝。

南汐諾之前聞過木婉兒調的香,十分的奇妙,她的毒雖然沒有自己厲害,但是她這香,南汐諾自覺是比不上她的 。

賀隆身上的香很明顯就是出自木婉兒之手!所以,救走秋露的人就是太子殿下!

竟然是太子殿下!

南汐諾有些不敢相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夜染澈,可要是他,所有的疑點一下子就全都解開了!

以夜染澈的身份,想從慕容璃手上救走秋露簡直是易如反掌,想躲避大理寺的追捕也是輕鬆,畢竟他們絕對不敢查太子殿下!

而且,木婉兒即使被太子殿下給抓了,她也不會輕易對太子殿下下毒,一是夜染澈本是就不是一個簡單人,而且他身份高貴,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和秋露絕對不會活着離開。

最重要的是,她或許是擔心對太子殿下下毒會給我惹麻煩,所以她的毒才無地施展,無法帶着秋露逃出來,更沒有辦法給我傳遞消息。

夜染澈會救秋露,這跟我推測的一樣,他的目的就是木婉兒,為的就是今日的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