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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寒給李依研喂着面,看她吃了香噴噴的面,讚不絕口,俊顏笑意滿滿,聲音更顯柔和“乖寶寶,喜歡吃,我以後常給你做啊。吃了面,注射最後一個抗毒素加強針,咱們就去新加坡,再坐專機回國。”

李依研乖巧地點點頭,這趟離家出走,她吃盡了苦頭。倏然想起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忐忑地問道“秋寒,你怎麼一直沒問,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來這條河邊?”

沈秋寒不清楚白雨薇約李依研見面的事,但他知道有人打電話騙她來此。不提還好,一提,他的笑容遽然收了起來,沉聲道“我知道有人讓你來河邊見面,是誰我不清楚,不過那也不重要了,因為我不會讓你去。

以後你也長個心,別人家說什麼都信,無論什麼原因,再也不許來金三角。這裡是個危險的地方,這兩天你遇到這麼多磕磕絆絆,有多兇險,你也見識了。”

李依研一聲不吭地挨沈秋寒的訓,沒有惱火只有感激。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指不定自己現在是活着還是死了呢。

轉念想想,他說的有道理,白雨薇一定有事瞞着自己,說不定還在利用自己,三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為了讓沈秋寒寬心,李依研也知道自己魯莽地離家出走是大錯特錯,秀顏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嬌滴滴地檢視問題,承認錯誤“知道了,老公,以後有什麼事我都及時向你彙報,虛心聽你的意見,再不幹傻事了。

對了,我離家出走的事,你可千萬別給其他人說啊,尤其是我爸。不然,他們又該叨叨我了。”

真是孺子可教,知錯能改就是好丫頭。沈秋寒寵溺地撫摸着她的秀髮,輕聲說道“乖寶寶,我們要彼此信任,以後再不許胡思亂想。別動不動就一聲不吭離家出走。

還有,回國後,柳安臣留給你的腕錶我來收着,那些無人機都有作戰能力,在大街上飛來飛去,會嚇着人的,也會誤傷你自己。

另外,他教你的黑客技術,別總拿來偵查你老公,要從記憶里抹掉。對了,他還教給你什麼黑技術啦?回去一個個演示給我看,不符合要求的堅決不能再用。”

李依研傻兮兮又甜蜜蜜地笑了,原來這些事都沒逃脫沈秋寒的冷眸,他什麼都知道,有個這麼強大的老公,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此時此刻,感覺自己是幸福的。

秀顏微抬,壞壞地接了一句“知道啦,老公,以後我一定乖,除了學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一個稱職的金絲雀。”

沈秋寒被她的話逗笑了,揉揉發頂,打趣道“乖寶寶,金絲雀招你惹你了。外面的世界很複雜,你想體驗刀光劍影的生活,做一隻鷹,也可以啊,以後我教你近身格鬥和自衛搏擊……”他知道李依研不喜動,故意嚇唬她。

李依研最不喜歡打鬥,當年柳安臣要教她,都被一口謝絕了,連忙擺手“老公,我喜歡金絲雀,我還是乖乖在家吧。”

冷眸睨着,直直地盯着水眸,認真地說道“乖寶寶,回國後,你就是咱家至高無上、如琬似花的女王,而且……趕緊治好病,生一兒一女,我好有動力掙奶粉錢。”

李依研嬌羞地揶揄“哎呀,你還來勁了,要不要把你兒子女兒長大成人、談戀愛和結婚生子的事,也籌劃一下?”

“好啊,來,咱們一起暢想未來。”沈秋寒說著,手開始不老實。

李依研嬌笑一聲,躲開了“不害臊,不要啦……”

忽然,病房門輕輕響了三下,沈秋寒停下手,狐疑地站起身。大家都各自行動了,旁邊房間空無一人,不知道此時誰會來,答了一句“進來。”

門開了,護士拎着藥箱走了進來,操着生硬的英文告訴沈秋寒,“李小姐還有一劑抗毒素的加強針需要打,是肌肉注射。”

沈秋寒點點頭,這些葯是柳安臣下的醫囑 ,他走前,確實交代,毒素殘留在體內有害,千萬不要忘記打肌肉注射的加強針。

眼前的護士是本地人,早上沈秋寒在醫院看見她給其他病人服務,就收起警惕的目光,站到一邊。

護士一邊取針,一邊示意李依研脫了褲子。她剛把褲子拉下去一點,扭頭見沈秋寒瞅着自己,臉一下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嘴撅着,朝門口努努嘴“秋寒,你去外面等吧。”

小丫頭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抿唇一笑“好,我把碗放回廚房,抽根煙就來。你千萬不要亂跑,有需要叫門口的保鏢。”

李依研會心一笑,點點頭。

沈秋寒剛剛關上病房門,護士就舉着長長的針頭,一針扎進她的臀部。護士打完針,扭頭望一眼緊閉的房門,確定沒人進來,猶豫片刻,把一部舊手機塞到剛剛提起褲子的李依研手中,發出三個跑調的漢字“白雨薇。”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依研狐疑地望着匆忙離開的護士,低頭擺弄那個手機。上面有兩個視頻,好奇心驅使她想也沒想,就點開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柳老爺子和柳貝爾被綁架了,白雨薇也被綁架了。

白雨薇在視頻中聲淚俱下,控訴自己被厲哥抓了,她苦苦哀求李依研能看着養育貝爾三年的份上,救救孩子,救救爺爺,也救救她。

李依研的水眸慌亂,大腦一片空白。白雨薇最後說,會在港口7號快艇上等她,要快,否則晚上8點前趕不到指定地點,厲哥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三人……

厲哥?這個名字好熟。李依研努力回憶,終於想起來了。他就是與何澤影在一起的那個人,她與他在會所溫泉池還有些小衝突。

他為什麼要抓爺爺、貝爾和雨薇?為什麼要自己今晚8點前去見他?三年未見的白雨薇為什麼會被攪到這件事里?無數個問題在腦海中纏繞。

她預感到厲哥是個危險的人,如果按照白雨薇的請求去見他,一定危機四伏。可想到三人被綁住的慘樣,內心慌亂一片。

秀顏緊蹙,水眸潮濕,心裡一遍遍地呼喚,爺爺、貝爾、雨薇,你們在哪裡?對不起,讓你們受連累了。她衡量再三,心還是軟了。

忽然門開了,李依研顧不得擦眼角的淚珠,迅速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面,果斷調整微表情,對着樂呵呵進門的沈秋寒勉強擠了絲笑容。

趁着抽煙的空,沈秋寒分別和李華生、柳安臣通了電話,兩隊人馬進展順利。沈秋寒如釋負重,他可以帶小丫頭回國了。這次有岳父李華生親自坐鎮指揮,再加上裡應外合,厲哥的計謀必定要失算。

沈秋寒興高采烈地進來,但見李依研淚盈盈的,連忙跑上前,攬着她的秀肩,輕聲問道“乖寶寶,怎麼了?剛剛肌肉注射是不是很疼?”

李依研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趕緊點點頭,嘴裡嘟囔着“就是,太疼了,那個護士拿了一個長長的針頭,一下就扎進來,技術太差,我大腿都抽筋了,現在一步都走不了。”

沈秋寒心疼地揉揉她的秀髮,扭頭去拉褲子,“來,我看看,給你揉揉。”

李依研臉羞得紅紅的,一個勁搖頭,嘴裡嘟囔“不要,不要,這裡不方便,隨時有人進來。”

從昨晚半夜李依研被送到港口公立醫院,還處在昏迷狀態時,她手背上的靜脈針都是柳安臣親自扎的。唯獨這個肌肉注射針,沈秋寒死活不讓柳安臣動手。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小氣的男人,無法容忍另一個男人盯着自己老婆的臀部看,尤其那個男人是自己的情敵。

柳安臣擔心李依研的病情,氣急了,直截了當地說,這四年來,他給李依研主刀做過大大小小三十幾台手術,大部分都是全果,該看不該看的,里里外外都看全了。

可沈秋寒就是小心眼,執意讓女護士來注射,乘李依研蘇醒前,把柳安臣趕出了病房。

現在看見李依研疼的淚光婆娑,沈秋寒有點後悔。早知道讓柳安臣給她注射完,就不會受罪。

沉思片刻,低聲說道“乖寶寶,我知道護士手藝不精,給你打疼了,但咱們還是要儘快離開這裡。我抱着你出去。”

李依研噘着嘴,撒嬌道“不要,不走路也超疼的,她一定打在神經上了,我現在不僅腿,全身都發麻。要不……你去拿些冰塊,給我敷一下?或許疼痛能緩解。我記得醫院對面,有家連鎖快餐店,應該有乾淨的冰塊。”

只要有解決辦法就好,沈秋寒憨憨笑道“行呢,那你再忍忍,我現在就去拿。你不要亂動,就在床上躺着等我。有事叫門口的保鏢。最多十分鐘我就回來。”

李依研微微一笑,擺擺手“囉嗦的小老頭,趕緊去吧。”

不知道自己今天去見厲哥的後果如何,徒增了傷悲,忽然有了不舍,“秋寒,等等。”

沈秋寒收回邁出去的腿,迴轉身,柔聲問道“乖寶寶,還有何吩咐?”

李依研水眸含淚,用胳膊圈上他的脖子,用力拉近。沈秋寒立馬會意,主動探身,一個炙熱思念的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