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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張後的蓬萊島,總面積高達八百多平方公里。

八百多平方公里什麼概念,超過香江市陸地面積的三分之二。

作為一座島嶼,已經可以稱得是龐大。

八百多平方公里,足以容納五百萬人在新的蓬萊島生活。

蓬萊島,中央大殿。

一場特殊的審判,正在進行。

審判的對象,正是黑暗議會眾人。

他們被鄭東封印了丹田真氣,手戴着超凡材料製作的鐐銬,一個個不像是修士,反而像是普通的囚犯。

“李舟濟,要殺便殺,何必羞辱我們!”

黑暗議會議長蓬頭垢面,面對四周端坐的超凡修士,目齜盡裂道。

手鐐銬嘩啦作響,但即使以他遠超鍛體後期的力量,也根本掙不脫超凡材料製作的鐐銬。

“別急。”

李舟濟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隨後開始細數他的罪狀,這場審判,一方面即是懲戒黑暗議會所犯罪行,另一方面,更是殺雞儆猴。

而在座新加入超凡協會的各個超凡組織代表,便是這隻猴。

十分鐘後。

李舟濟列完黑暗議會成員的種種罪行,冷道:“綜所述,判處黑暗議會議長克魯托、詹森......死刑!”

聽到死刑兩個字,剛剛還硬氣萬分的黑暗議會議長彷彿被抽走了靈魂。

半晌,他似乎想起什麼,狂吼道:“我是歐羅巴人!你們超凡協會無權審判我!你們無權......”

李舟濟不想聽他廢話,衝著執法隊的鍊氣修士揮了揮手。

一名名鍊氣修士,將名單的黑暗議會成員,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隨後,李舟濟又看向剩下的黑暗議會成員。

這些人,都是進攻蓬萊島,但卻未動殺戮之人,他們手中並沒有染血。

“至於你們,關押鎮魔塔一百年!”

“不!我們並沒有殺人,你們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

一名受審判的黑暗議會成員瘋狂叫了起來,他雖不知道鎮魔塔是什麼地方,但一百年的刑期總知道。

儘管他是鍊氣修士,但壽命比起普通人,並沒有多少增長,只有區區百年,關押鎮魔塔一百年,換句話,他得待到死為止!

這怎麼讓他不瘋狂。

但即使再不甘心,丹田真氣被封印的情況下,他連反抗都做不到,直接被執法隊的鍊氣修士拖了下去。

安魯坐在大殿中,看着曾經的仇人,或是被殺或是被鎮壓,緊捏着的拳頭不禁鬆懈下來。

他此刻覺得心裡一陣空落落的,腦海更是一片空白,大仇得報,但他卻沒有興奮開心,反而覺得一陣空虛。

審判結束後。

安魯默默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

這場審判,鄭東並未參加。

此時,他已經不在地球。

安達亞之光。

作為安達亞行省的中心,安達亞之光儘管富裕,但並不意味着城市中都是富人,事實,這裡的貧民窟極多。

城北區,便是貧民窟集中的城區。

最近,安達亞之光的城北區一直有怪事發生。

“防務官大人,就在前面。”

說話的小伙,穿着一身破爛的麻布短衫,他似乎對面前的防務官十分畏懼,卻又強行將這畏懼的情緒壓下去。

小伙佝僂着身子,十分謙卑。

防務官戴着騎士頭盔,披着一身鋼甲,腰間挎着長劍,是一名高級騎士。

聽到小伙的話,防務官將頭盔摘了下來,嗡聲道:“小子,你知道說謊的代價!”

小伙聽到防務官懷疑他的話,頓時急了,面色緊張道:“大人,我怎麼敢欺騙您呢?我和雷魯克從小一起長大,他前段日子,還去修繕過城牆,不可能突然消失的。”

異界不是地球,在這裡,可沒有平民自由遷徙的說法。

儘管各個貴族的法律不一樣,但大多數貴族,都將平民視為自己私有財產,禁制平民遷徙。

其次,野外對於異界的平民而言,實在太過危險。

儘管騎士一直壓迫平民,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同時也保護了平民的安全。

防務官看了眼小伙,隨即不再發話,跟在小伙身後,一直走到一個破舊的房屋面前。

眼前這座屋子十分老舊,外圍是破舊的石牆,屋頂則是茅草。

推開腐朽的木門,防務官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進屋子。

剛進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防務官皺着眉在鼻子前揮了揮手,掃視一眼屋子,家徒四壁。在異界,普通平民有一座石屋就算不錯了,至於屋子內廚房、客廳、衛生間的布局。

抱歉,根本沒有。

整座石屋一覽無餘,屋子中央,有一團燒盡的灰跡,屋樑,掛着一些風乾的肉類。

顯然,屋子主人的生活水平,在平民窟內算得不錯,居然能有肉食。

見防務官看向自己,帶路的小伙連忙道:“大人,這些肉食是修城牆發的錢買的,不是偷來的!”

“我沒問你這個,你朋友是幾天前失蹤的?”

小伙神色一松,隨即道:“三天前。”

“三天?為何到現在才報案?”

防務官臉色難看,他的轄區內接連發生人口失蹤的怪事,別說行政署,聽說連神殿的大人都被驚動了。

若是再查不出原因,他防務官的職位被撤了事小,若是因瀆職遭到牢獄之災,可就倒大霉了。

因此,這些天,他幾乎天天在轄區內巡邏,以期望找到人口失蹤的原因,但卻一無所獲。

此時聽到面前這個年輕人說人已經失蹤三天,不由心中一怒。

小伙被防務官嚇懵了,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儘管安達亞的行政署發布命令,騎士不得傷害普通平民。

但平民對騎士的畏懼,乃是這麼多年根植在腦海中的。

因此,年輕小伙見眼前的防務官大人發怒,嚇得兩腿發抖,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防務官鼻子輕輕嗅了嗅,似乎發現什麼不對,快速走到屋內唯一的床前。

這個床完全是由茅草鋪墊的,茅草鋪了一張黑漆漆的棉被。

防務官一把掀開被子,臉色鐵青。

年輕小伙跟在他身後,走近一看,頓時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