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真去餵魚了!”
這是跑這裡來自殺了。
“喂!”他聲旁的燕飛天喊了一嗓子。
那顆漂浮在河中的頭顱緩緩的回過頭來,望向這裡。
那一刻,王正突然覺的渾身發冷,身體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在看那裡的時候,發現波光粼粼,沒有任何的東西,那顆人頭已經不知去向。
“上來,快!”還在路旁的許漢儒喊道。
“快走!”王正抓着還在一旁發獃,臉色蒼白的燕飛天就往路上爬,上去之後蹬着自行車瘋子死的離開了西河旁,直到看到了小區,回頭看不到西河之後,他們方才停下來。
呼,呼,呼,三個人大口喘着粗氣。
“剛才太危險了,你們下去的時候,河道旁的符咒都亮了,河裡有異類。”許漢儒道。
“我看到河中間位置飄着一個人頭。”王正道。
“人頭,我什麼都沒看見啊!”許漢儒吃驚道。
“有,我也看到了,還回頭朝我們這邊看呢。”燕飛天道,說這話,他撕開一袋薯片,掏出一把就塞進自己嘴裡,咔嚓幾下就吞進肚子里,頃刻之間一袋子薯片就吃完了。
“是水鬼?”
“那兩個人呢?”王正道。
許漢儒沒說話,只是搖搖頭,不用說,肯定是沒得救了。
“走吧。”
一番驚嚇和折騰,他們也累了。
小區的院牆還在修建,速度很慢,因為用的材料都比較特殊,需要等。
關公仍然立在那裡,威風凜凜。
回到家裡之後,王正繼續自己的挑戰極限,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快到了。
最終他完成了這個任務,累的卻如同死狗一般,然後第二天的任務發布了。
“千萬別再是俯卧撐了!”
“我聽到了你內心的渴望,標準俯卧撐一千個!”
“你大爺!”
這天晚上,他堅持到了十二點方才上床,一上床倒頭就睡。
又是這裡,能不能換個地方?
還是那座光禿禿的山,舉目四望,霧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遠方到底是什麼,然後火又燃燒了起來,他也跟着燃燒了起來。
又來了!
看着自己的手臂燒成了焦炭,沒了前幾次的恐懼和焦急,就這麼盯着,看着。
嗯?
火不見了,山也不見,
眼前出現了水,波光粼粼的水,這是一條河,沒有岸的河。他就站在水裡,水很渾,河中間飄起來一個人頭,望向他,下一刻頭沒了,他低頭望向水面,水下突然出現了這一張人臉,就在近前,一雙眼睛望着他,白色的眼睛。
啊!王正從睡夢中驚醒,渾身的汗。
滴答,滴答,床頭柜上的鬧鐘發出清脆有節律的聲音。
窗外還是黑漆漆的,
又做噩夢了,這一次是水火煎熬。
呼,呼,
大口的喘着氣,好一會方才平息下來。
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涼水之後,他便一時睡不着,然後來到了窗邊,朝外望去。
黑夜之中,一道黑影,速度很快,飄如驚鴻。
是人,守夜人?
東北角,相鄰的另外一個小區,光芒閃耀,很是明亮。
“有異類入侵!”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和人不同,是為異類。
“怎麼回事?”
“遇見不平事,汝當去阻止。”
“什麼事啊,就去阻止!這是個什麼玩意?隔着這麼遠呢,去送人頭啊!”。
這一夜,王正沒睡好,西來這座小城也不太平。
清晨,天剛剛亮,王正就起床,雙手顫抖着開始每天的挑戰。
上學時候,他聽到了有兩位同學墜入西河死亡的消息,無法想象他們的家人該是如何的悲痛欲絕,班主任王老師專門花了一節課的時間進行安全教育,重點是遠離西河。
中午時候,照例三人組,許漢儒似乎有很重的心事,燕飛天在不停的吃東西,單手扶着把,另一隻手掏向斜挎包,然後送進嘴裡,動作嫻熟。
走着走着,燕飛天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望着靜靜流淌的西河。
“怎麼了?”許漢儒也跟着停了下來問道。
“我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夢到了這條河。”
“還有什麼?”王正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河裡漂浮着一個人頭,眼睛是白色的,沒有很眼珠,就那麼靜靜的望着我。”
“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嚇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燕飛天道,一想到這裡太久感覺到害怕,然後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把的薯片。
“我昨天晚上也做過同樣的夢。”王正道,“是巧合嗎?”
“巧合的可能性很小,有些能是這條河裡的異類的一種能力。”
“水鬼?”
“不知道,或許是妖。”許漢儒道。
“你有什麼建議?”有困難問學霸。
“從現在開始,離這條河遠遠的,一有異常,立即去找西城的守護者尋求幫助。”許漢儒道。
每個城市都有一個修行者公職部門,裡面的修行者負責執日和守夜,應對非常規的突然狀況,保護所在城市的安寧。
呼,王正聽後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願意承認,但是許漢儒分析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帶着有些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裡,然後聽到了另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昨天晚上,他們這個小區,有一戶人家出事了,夫妻二人死在了家裡,他們的孩子不見了。
“聽說是什麼東西了嗎?”
路遇不平事,汝當去阻止。
聲音如雷,震撼腦海。
“聽到了!”王正臉色並不好看。
救人,
他率先沖了下去,燕飛天緊跟着下去,許漢儒沒有急着下去,而是在上面望着那流淌的河水。
不對,有問題!
“停下!”王正朝着那個已經爬上河邊石制護欄的同學大喊了一聲。
那個同學頭也不回的,彷彿根本沒聽到一樣,然後跳了下去,甚至不算是跳,就那麼頭朝下,栽了下去。
王正急忙衝到河邊,隔着護欄朝下望去,結果只看到了河水拍打着河道的基石,還有些水草。
人呢,怎麼一眨眼就沒了?
他抬頭朝河中心望去,突然發現十米之外,浮起來一個人頭。
怎麼一下子跑那麼遠了?
瞬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