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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關是什麼?杜克施沒有看見後面寫的文字,因為後面真的只有省略號。他看向博庫,只見那猙獰的笑容間帶着一絲戲虐。

“聰明人,往往死在聰明之上。”拿起手機,博庫看了看下一條信息後,便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就在旁邊的一個箱子內,博庫已經提前安置了一枚。現在就擺放在杜克施面前,且博庫當著杜克施的面將倒計時開啟在三分鐘。

“三分鐘,你只有三分鐘時間離開這裡。如果不行,砰!”博庫發出滲人的笑聲,扭扭腦袋後,便又給了杜克施一拳。隨即,他便先走出這間屋子。

三分鐘倒計時已經開啟,杜克施需要儘快離開這裡。可之前他已經嘗試過,無法掙脫繩索,更是無法挪動椅子,即使他再怎麼努力,也是在死亡前讓自己更加筋疲力盡?所以,這個遊戲真的這麼玩?

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往往已經慌神,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將精力放在掙脫繩子和椅子上,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真的着了道。杜克施腦子很清楚,柯哲涵是一個幕後玩家,所以,柯哲涵不可能將遊戲設置的這麼簡單。這其實是一場觀察者遊戲,而觀察的重點在於周邊環境。

杜克施努力回想自己如何被帶到這裡,且之後經歷了什麼。他記得他被博庫要求開車躲避後方警方跟蹤。在後面出現爆炸和車禍後,博庫讓杜克施立刻加速朝着一條小道過去。在那條小島上,博庫讓杜克施停車,隨即後方有人幫助他們換了車牌。在然後,車子一路前行,還在一輛卡車的掩護下來到了這裡。

在杜克施下車的時候,阮靜雯並沒有隨他一起進入房間。他只是被博庫挾持進了房間,接着被捆綁在椅子上。所以,阮靜雯並沒有進房間,她去了哪?

瞄了一眼計時器,杜克施又回身看了看周邊。在他的正前面是一排顯示器,上面已經黑屏,截斷了信號。在顯示器的左邊則是這裡唯一的窗戶。窗戶被緊閉,透出僅有的光線。杜克施順着光線看去,見到下方有一張地毯。地毯平鋪在地上,但是可以看到其中一處稍稍凸起。

“所以,這才是遊戲!”杜克施將身體綳直,用腳朝着地毯伸去。

倒計時的提示出現,這是催命的信號。但是杜克施不為所動,他需要為自己爭取最有利的局面?何為最有利?柯哲涵的原話是下棋的是他和杜克施,意味着杜克施不可能在一開始就斃命。所以,這絕對不是一道送命題。

用盡全力接觸到地毯,杜克施用腳尖慢慢的將地毯挪開。時間確實緊迫,可緊迫不能慌張。作為一個常常分析別人心理的人,他更清楚在此時不能心亂。終於,當地毯被挪到一邊後,杜克施終於看見裡面呈現的那一把小刀。那一刻,杜克施鬆了一口氣。實則他也不確定自己的這個行為是否正確。可終究,一切還沒超出他的預計。

用腳尖靠近小刀,杜克施一點點的將小刀挪到自己旁邊。接下來,他需要將小刀弄到椅子上,接着慢慢將繩子隔開。

時間夠嗎?杜克施其實在內心也在自問。除此之外,看戲的人也在等待答案。

一分多鐘後,當杜克施從裡面衝出來直接跳向旁邊的水塘時,後面轟的一聲炸開。那枚確實不是假的,這就是在玩命,只不過對方給他留了一個後門。

唏噓不已,撿了一條命,杜克施渾身濕透的從水塘里爬出來。剛剛站立,腦門上便被頂了一把槍。博庫在這裡等了三分鐘,他還以為杜克施會被炸死,結果卻沒如他的願。

“柯哲涵說你一定會出來,我還不相信。哼,你果然有點本事!”

“所以第一關僅僅是考驗我有沒有資格玩這個遊戲!如果我被炸死了,則遊戲根本玩不了。”杜克施慢慢舉起手,“你拿槍指着我的腦袋,我還怎麼玩遊戲。別廢話了,你只是一個馬仔,傳話的廢物,趕緊把柯哲涵發給我的第二條信息拿給我。”

杜克施完全不給博庫好臉色,且言語帶着諷刺。這讓博庫氣急敗壞,可確實如杜克施所言,他現在就是一個傳話者。

咬牙切齒,喉嚨也發出低吼聲,博庫就差再給杜克施一拳。只是現在玩遊戲的人不是他,他確實只是馬仔,確實只能將手機遞到杜克施面前。

“如果你能看見這條信息,不,應該是你肯定能看見這條信息,否則,你就不是杜克施,就太讓我失望了。等你出來後,我們的遊戲將會繼續,第二關,故人遊戲。”

故人遊戲?什麼意思?

杜克施滿臉狐疑,可博庫已經將手機收了回去。用槍頂着杜克施的腦袋後,博庫後撤兩步,道:“在你左前方不遠處的石板上有一個盒子,待會過去把盒子打開,然後帶上裡面的東西出了這個山林。外面會有公共汽車經過,你直接上一輛汽車。隨後,我們會通知你遊戲怎麼玩。”

博庫將另一部手機扔給杜克施後,便用槍口示意杜克施自行上前。

杜克施咬咬嘴唇,呸了一口,隨即罵了句:“只會傳話的廢物。”

他依然是再刺激博庫,且果然讓博庫失去了理智。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博庫抱住杜克施就要一個背摔。但是杜克施同樣不是善茬。經歷種種,他的單挑素質也早已經不一般。一拳打在博庫的肋骨後,他又抱着博庫的大腿將其掀翻。

直接坐在博庫的身上,杜克施一拳打在博庫的臉上。跟着又是一腦袋撞上去,杜克施打的博庫滿眼金星。

博庫憋急了,杜克施同樣憋急了。真要繼續打下去,還不知道誰吃大虧。

可時間不允許他們這麼玩,眼見杜克施正如瘋子一般在發泄。博庫大吼道:“你如果不想你媽出事,就趕緊去拿盒子。”

“你們動我老媽!”杜克施火冒三丈,整個人腦子都在充血,一把封住博庫的衣領,他指着博庫道,“你再說一遍。”

“哼,故人遊戲!我可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我清楚,此刻你老媽已經在柯哲涵的手上。如果你不按照他的指令行事,那麼,呵呵呵呵呵。”

那滲人的笑聲讓杜克施身體發顫,恍惚間他明白了故人遊戲這四個字的含義。

他知道柯哲涵不會讓自己這麼早死,但是不代表柯哲涵不會對自己身邊人動手。所以,他在這裡和博庫消耗時間,就是在消耗其母親施玥的時間。不在猶豫,杜克施立馬從地上竄起,他朝着左前方奔去,果然在把石板上擺放着一個盒子。

杜克施第一時間將盒子打開,裡面則出現了一個封閉的袋子。

按照要求,杜克施需要帶着袋子上一輛公共汽車,暫時還不清楚柯哲涵想玩什麼。但是現在,杜克施必須要照着指令執行。

因為不知道是否還有時間限制,所以杜克施不敢停留。他一路狂奔下了山,當其看見一輛公共汽車駛來後,便直接跑了上去。

找個位置坐下來,杜克施平息自己的情緒。他也需要弄清楚現在的局面,繼而才能想辦法便被動為主動。

這種局面下如果一直被柯哲涵牽着鼻子走,則很可能會被柯哲涵玩死。但是現在杜克施能做什麼?柯哲涵只讓博庫給自己一部手機,且杜克施剛才試了試根本打不出去電話。這顯然只能用來接聽。

冷靜,冷靜,杜克施不能亂了方寸。

手機終於響了,杜克施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聽出是阮靜雯的聲音,可很顯然,阮靜雯在轉達柯哲涵的指令。

“將袋子打開,讓裡面的炭疽熱病毒在公共汽車裡擴散。”

“柯哲涵是瘋了嗎!”杜克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瘋子竟然將炭疽熱病毒放置在袋子中,想要在公共汽車中釋放出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這是他的指令。”

“不行,我絕對做不到。這會讓一整車無辜的人遭殃!”

那邊陷入沉默。

杜克施壓低聲音斥責道:“讓他殺了我,也總比讓我幫他犯罪強。”

“如果你拒絕!”阮靜雯終於再次開口,“後果非常嚴重。”

“就是一個畜生!”

杜克施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揮手之間直接打在一個人的臉上。一個踉蹌後,他又差點抱着一個年輕小伙摔倒在地。

可他的怒氣未消,依然對着電話咒罵。周邊眾人完全不理解杜克施現在到底在幹嘛。各個都趕緊讓開,在下一個路口,杜克施竟然直接跳下車子。

在車上眾人驚呼中,杜克施摔倒在路邊。爬了兩下後,他滿臉是血的站了起來。一步兩步的朝前走去,他就像行屍走肉一般,讓車上的人感覺到恐懼,感覺到不解。

走到旁邊後,他拿起一塊碎石挖開旁邊的土層。直接將袋子放置後,他將其埋了起來。

想要讓杜克施釋放炭疽熱,這絕對不可能。但是這意味着施玥會有煩。

如果讓你選,你如何選?一邊是自己的媽,一邊是一車人的安全。杜克施希望他沒選錯,他的決定能讓兩邊人都能安全。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施玥在短暫旅行之後回到s市,只是她沒想到,這次回來又有麻煩。此刻就在她的身後,一個男人正在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