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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期限已到,杜克施必須要去見斯嘉麗。在和虞雅婕等人告別之後,杜克施踏上了一段冒險之旅。這段旅程對他而言非常特殊,也可謂是人生第一次。因為他是一名警察,分析案情抓罪犯可以,但是去尋找寶物繼而開啟探險旅程,確實是人生頭一遭。

斯嘉麗讓杜克施會面的地點依舊選擇在拉斯維加斯。而這一次,當齊大碩和斯嘉麗坐在一起時,杜克施覺得一點不違和。對那些人而言,沒有永遠的紛爭,只有永遠的利益。現在齊大碩和斯嘉麗的利益達成了一致,便是他們暫時聯手的開始。

斯嘉麗這次只帶了程雨蝶,但是杜克施相信,在暗中一定還會有一隻團隊在保護斯嘉麗。相似的,齊大碩這邊也只帶了伍仁青,但杜克施同樣知道,正躲在暗中觀察這一切的人肯定比包括李邦傑和鬃狗等一干保鏢。

除了這兩位克羅爾、薇薇安娜還有納蒂亞也都在其中。毫無疑問,克羅爾的加入是因為這次尋找愛茲特克地母神像必然需要有一個合理的由頭。克羅爾身為印第安人的一個頭目,有他主動參與,也讓斯嘉麗和齊大碩等人的尋物之旅增添了更多合理性。

薇薇安娜的父親是最後一個見過愛茲特克地母神像的人,不管薇薇安娜是否知曉地母神像下落,帶着她肯定會有幫助。至於納蒂亞也在其中,一來是因為薇薇安娜的要求。納蒂亞是薇薇安娜的朋友,和其一起出行,也能讓薇薇安娜放心。另一方面,納蒂亞是一個印第安占卜師,對印第安神秘文化較為了解,有她加入團隊,也能更好的為大家提供幫助。

在杜克施趕到會面地點之後,這次的八人尋寶團隊也正式成立。事到如今,杜克施也想知道斯嘉麗為何一定要將他拉入其中,這一定不僅僅是因為杜克施的身份。

“薇薇安娜的父親拉菲維爾是最後一個見過地母神像的人,但是誰都不清楚拉菲維爾在人生最後的一段時間到底想着什麼,做了些什麼。所以,讓一個行為分析專家加入團隊,對我們更好解析拉菲維爾有很大幫助。”

“原來你是讓我對拉菲維爾進行行為剖析,從而找出他人生最後階段的行為邏輯。”杜克施總算明白斯嘉麗的意思了。

斯嘉麗得意道:“其實不僅僅是我想要你加入,那個人也同樣希望。”

“斯嘉麗小姐,既然我們已經是同盟,就不必用這樣的言語來指代我吧!”齊大碩故意發出壞壞的笑聲,“杜警官,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我也想尋求你的幫助。這次尋物之行,我們不想讓更多人參與其中。其他人我們也信不過,所以只能讓你加入。”

“其他人信不過?所以你們信得過我?”杜克施當然不相信齊大碩的這番言辭,這群人拉着自己入局,實際上也是想利用杜克施的身份為他們的行動增加保護。

可既然已經加入其中,那接下來勢必要全力尋找愛茲特克地母神像,也要弄清楚這群人各自背後隱藏的陰謀。

這群人湊到一起,必然要有一個切入點。而第一個切入點並不是薇薇安娜提供的。薇薇安娜對自己父親並沒有更多了解,因為其父親一直在外面探險,和其女兒交流並不多。相反,斯嘉麗和克羅爾一直都在關注愛茲特克地母神像,所以,他們兩人都獲取了一些線索。

根據這兩人的線索匯總得知,在拉菲維爾生命的最後階段,他不止一次的去過墨西哥東南部的一處森林。在那處森林中,拉菲維爾曾經與世隔絕長達三個月。這將近一百天的時間裡他到底在做什麼,又接觸了什麼,成為很多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杜克施在看着那處森林還有拉菲維爾的介紹後道:“拉菲維爾本身就是一個印第安探險者,他對於自己的印第安文化非常感興趣。那些年,他也一直前往有印第安問話印記的地方生活探險,也常常主動過起古印第安人的生活。所以,他可能主動隔絕和外界的聯繫,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失蹤或者遇到了什麼麻煩。”

伍仁青用怪異的音調道:“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是據我們所知,拉菲維爾的身體條件很出色。可就是這三個月的隔絕生活後,他便身體每況愈下。且後來和外界取得聯繫,也不願意多說關於這次行程的一點消息,知道幾個月後,他就因病去世了。”

“幾個月後因病去世?”杜克施看了眼微微安娜,“你父親得了什麼病?”

“嚴重的腎臟衰竭。”薇薇安娜眼中帶有憂鬱,顯然不願意回憶父親生命最後那段時間的模樣,“我也一直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不願意多說,常常就是坐在床上發獃。我確實真的沒聽過他提及愛茲特克地母神像的下落。”

“所以,連他的女兒都不曾聽過拉菲維爾提及過愛茲特克地母神像的下落,你們又是如何知曉拉菲維爾是最後一個見過愛茲特克地母神像的人。”

杜克施將問題拋給了另外三個大佬。

斯嘉麗、齊大碩和克羅爾互相望了一眼後,最終還是斯嘉麗道:“印第安人都想得到愛茲特克地母神像,所以克羅爾一直關注這件事情。關於地母神下的傳聞,印第安各個頭領也都非常留意。差不多在一年多以前,有人傳聞一個印第安探險家最後見過地母神像,我們順着這條信息的源頭查找,最終確定傳聞中那個印第安探險家就是拉菲維爾。而我們也追溯源頭的發聲者,最終找到一個叫做查莉婭克墨西哥女人。可我們找到查莉婭克時,她也已經生命垂危。而她的問題和拉菲維爾幾乎相同,都是腎臟功能嚴重衰竭。在她臨死前,她親口承認她曾經跟拉菲維爾一起去過墨西哥東南部的那處森林,且說拉菲維爾見過地母神像。只是她沒有再說更多,便死了。”

杜克施趕忙問道:“拉菲維爾和查莉婭克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們兩人死亡間隔是多久?”

克羅爾道:“據我們所知,拉菲維爾和查莉婭克是搭檔跟朋友關係。我從小就認識拉菲維爾,了解他的為人,他是個情場高手,所以他和查莉婭克的關係肯定並非普通搭檔。”

這話也得到薇薇安娜的默許,她很清楚自己父親和其他女人直接的瓜葛傳聞。至於兩人死亡間隔差不多是在三個月。

“假如拉菲維爾和查莉婭克同時遭遇什麼危機,導致身體腎臟功能衰竭,那也不至於查莉婭克晚了三個月才死亡。”杜克施摸了摸鼻樑,“所以,我們需要知道查莉婭克知不知道三個月前拉菲維爾死了,又或者,在他們分開後,查莉婭克又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

“這些我們確實沒有調查。”斯嘉麗扭頭對程雨蝶耳語,便是交代下去立刻調查。

同樣,齊大碩也跟伍仁青示意一番,這邊也會馬上私下調查。

如果拉菲維爾和查莉婭克真的最後接觸過愛茲特克地母神像,那在拉菲維爾死後,查莉婭克一定會警覺。

“一般情況下,對現場過於留念會導致他們再次返回現場。還有,如果拉菲維爾因為在尋找愛茲特克地母神像的過程中遭受麻煩,那地母神像的現場可以算作事發現場。拉菲維爾和查莉婭克則是執行事件的人,在執行過程中,他們會參與其中,甚至在過程中體驗到某種特別的感觸快樂。這些都會讓他們在事後再次回到現場。”

啪啪啪,伍仁青拍着手道:“不愧是行為分析專家。這麼快你就猜到查莉婭克在拉菲維爾死後可能又單獨去了墨西哥東南部。”

“這僅僅是理論分析,當然,至於到底是不是這般,還需要核實。那麼,既然我們知道拉維菲爾和查莉婭克人生最後的關注點都是那處森林,毫無疑問,我們得去現場看看。”

既然將這群人集結,那勢必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不管是斯嘉麗、齊大碩還是克羅爾,他們都已經帶其了自己的準備。斯嘉麗和克羅爾還分別搞定了交通,他們會很快從拉斯維加斯出發,直接去往墨西哥後就直奔東南部那處森林。

在達到墨西哥後,眾人便做短暫停留。按照計劃,他們於明年一早會先開車前往森林,接着會做直升機進入森林內部尋找合適的落腳點。

在到達墨西哥後,杜克施才知道他們的團隊其實不止八個人,克羅爾和斯嘉麗都已經安排了不少武裝人員隨行,一來是保護大家安全,二來自當要確定各自的地位。倒是齊大碩不動聲色,身邊依舊只有伍仁青。

可即使是齊大碩,他在暗中也有人提供保護。這麼一算,杜克施確實是孤家寡人,在這樣一個團隊中,他需要首先尋找自己的盟友。毫無疑問,他首先想到的人便是程雨蝶。即使他們說過各不相欠,然至少大家都是熟人,互相有個照應也算好事。

在晚餐之後,杜克施看見程雨蝶和斯嘉麗分別,便趕忙追了過去。等他剛剛靠近程雨蝶,便看見前方那個女人猛地轉身。

一把短小的匕首頂在了杜克施的喉嚨上,程雨蝶的動作很快,一如她之前就已經展現出來的能力,她確實在三口元泰那接受過訓練。

“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你不用這麼對待我吧!”杜克施高舉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可程雨蝶的態度非常冷艷果斷:“我現在的身份只是斯嘉麗小姐的私人助手,我覺得我不需要和你私下交流更多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