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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風注意到夏玉薰的異常,平時回他信息那麼快的人,這次卻因為看書忘記了。

“看吧!我就說你那小女朋友不喜歡你嘛!你叫她出來她都不來。”秀哥翹着二郎腿半躺在沙發上,不屑地說道:“女人嘛!就是個玩物,她們都是無心的東西。”

“她好像懷疑我了,秀哥你別老惦記她了,她沒你想的那麼愚笨,她警惕性太高了。”李銘風隱藏起臉上的厭惡,一臉的討好。

“那你姐的事就沒得談。”秀哥瞪着眼咬牙道,腦門上因為用力過度而擠出三條抬頭紋。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秀哥盡興,這頓酒我請了。”李銘風站起身快步離開酒吧,他得先得到夏玉薰的信任才行。

……

“玉熏,今天好漂亮啊!是塗了美白霜嗎?”書本上原是煩人的化學方程式,突然變成了李銘風笑意盈盈的臉龐,他將腦袋靠在夏玉薰的課桌上,仰着頭盯着低頭看書的她。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近在咫尺的臉龐把夏玉薰弄得心臟怦怦直跳,她的視線從他的眼睛轉移到他的薄唇上。她咽了咽口水,猛地扭開自己的臉,弱弱地說道:“我、我、我今天、今天沒有洗臉。”

“早上起床看書看忘了,走到教室才想起來。”夏玉薰又補充道。

“呃……”李銘風滿臉黑線,半響才將頭抬起來,這殷勤獻得真打臉。

“哇,班長和李銘風好甜蜜啊!”某女生走近教室便看到兩人的動作。

“呵呵,班長是我女朋友哦!看你們以後誰敢欺負我?”李銘風有些牽強地笑道。

“班長,班長是嗎?沒想到你這麼悶騷還能拿下李銘風,不過你眼光怎麼這麼差?我們班那麼多帥哥,你怎麼偏偏對李銘風。”說著說著便開始嫌棄起來。

“張小萌!”李銘風氣結。

“我說的是實話,我就覺得班長應該配得上我們班最帥的男生。”

“呵呵。”夏玉薰轉着手裡的簽字筆輕輕笑着:“小萌啊!你班長我偏偏就喜歡李銘風呢!”

“算了算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不過講真,我覺得你們真的不適合。”張小萌完全不搭理臉越來越黑的李銘風,語重心長地勸誡着夏玉薰。

“玉熏別聽她瞎說,我看她就是嫉妒你有我這麼個玉樹臨風的男朋友。”李銘風湊到夏玉薰耳邊低聲說道。

“好,我不聽。”夏玉薰溫和地笑着,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彷彿鍍了一層金邊,她恬靜得那般美好。

……

“玉熏看我的球賽。”

於是夏玉薰成了球賽觀眾席的一員。

球賽過後,夏玉薰拿起礦泉水遞給李銘風,李銘風湊到她跟前:“有沒有被熏死?”

“哈哈,地主家的傻兒子。”夏玉薰踮着腳摸着他那沾着汗水的頭髮,嘴角帶着笑溫柔無比,和平常對待別人冷漠的樣子大相徑庭。

是夜,兩人都沒有去上晚自習,而是相約着來到學校的操場,兩人並肩坐着仰望着星空。

“銘風,今晚有好多星星啊!”夏玉薰睜着好看的杏眼,眼角帶着彎彎的幸福,至少此刻,李銘風真真實實地坐在他的身邊,不管他曾做過什麼錯事,還好她沒有意氣用事和他分手,他是喜歡她的吧!他眼裡的歡喜怎麼看都不像騙人的啊!

“玉熏啊!我們以後一定要結婚啊,到時候我們要生兩個兒子。”

“我要女兒。”

“不行,我不喜歡女兒。”李銘風想到他那毒辣的姐姐李瀟然,便有些心悸,要是女孩都像他姐姐一樣,那還不頭疼死?

“可是……”

“沒有可是。”李銘風聽出了夏玉薰語氣里的委屈,將她攬在懷裡安慰道:“要兒子吧!”

“……”夏玉薰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他的身上,在這荒蕪的世界上,她始終孤身一人,還好李銘風走進了她的世界,淡化了她對父親的思念,也淡忘了母親對她的傷害,也淡忘了那個看她不順眼的劉喜莎。她貪婪地允吸着屬於李銘風的味道,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她安心、滿足。就這樣吧!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我們誰都不放棄誰,直到生命畫上句號的那天。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同學們已經自發地做了高考倒計時的日曆掛在黑板上,無形的壓力籠罩着整間教室,即使是高三的上半個學期,每周三次小考,每月一次大考的安排將同學們壓迫得唉聲嘆氣,歡聲笑語漸漸淡去,聚集在教室里學習的同學也越來越多,資料書將課桌佔滿,高高的像一座座小山。

令夏玉薰欣慰的是,李銘風的早餐從沒有斷過,眼看着高三上學期將過,他堅持這件事已經快半個學期了。不喜歡她怎會堅持為她做這種事。李銘風是她的信仰吧!

天氣漸漸轉冷,李銘風和夏玉薰坐在校園的長椅上。

“玉熏想好報什麼學校了嗎?”

“T大。”夏玉薰毫不猶豫地說道。

“可是我要報考H大哎!那樣我們不就分開了嗎?”李銘風隱隱有些擔憂,她怎能離開呢?

“放心吧!我去了T市也會記住天天想你的。”

“詛咒你考不上。”

“呀,李銘風你真壞。”說著兩人打鬧起來。

若時光停滯,他願意停留在這個時光,這是多年後李銘風一直耿耿於懷的回憶。

下午放學的鈴聲響起,李銘風走到學校門口,便看見穿着一身黑色皮草,帶着大黑墨鏡,脖子上掛着大金鏈子,剔着寸頭的寸頭依靠在他那小黑轎車前,看見李銘風盯着他怔愣的樣子,歪着頭慢悠悠地吐出口中的煙霧,掐滅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他那錚亮的尖頭皮鞋攆了攆,才正過臉歪着嘴向李銘風揮了揮手。

李銘風儘力掩藏臉上的厭惡,大步邁向他:“找我什麼事?”

“哎喲,這麼討厭我?我本來是想來告訴你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着,你這態度真讓人寒心吶。”寸頭嘲笑道。

李銘風放緩了態度:“什麼事?”

“秀哥告訴我說他想你女朋友了,可是你遲遲不作為,他只好自己派人去請了。而答應你的事也不想辦了。”寸頭仰着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