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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幾個人大半天都在追趕着大風箏,最後大風箏在天空中靜止不動了,幾個人也累的差不多要虛脫了。

“鍾,要命了,大風箏在不停下來,我也走不動啦。”

“樹,以為你不知道累呢,一直是跳躍最快的,我可是都快要餓死了。”

“沒辦法,誰叫咱長了兩條大長腿呢。一個跨步頂你們幾個。誰不餓啊,好在這裡熔岩厚度還可以,還是吃金屬蟲子吧。啊嗚...”

“嗷嗚...”幾個人一起叫喚起來,很快的地面上鑽出來了一批散着光澤的金屬蟲子。

“哎,蟲子的個頭越來越小了,數量也大不如從前了。”樹一手抓起幾隻蟲子說著。

“必須的啊,這些熔岩都會隨着時間慢慢改變,蟲子只會越來越少的。而且這些本來就是某個歷史階段里有的產物,既不能延續歷史,也不能干預歷史。更會隨着歷史的長河消失掉。”

“也不盡然,起碼這些金屬蟲子養活了我們。”

“蟲,那也是我們被變異在先,否則我們誰能消化這樣的東西。說來說去,是這一段歷史先改變了人類,人類後來適應了這樣的一種衍生物。”

“是啊,看看我們自己,都鬍子拉碴的,頂着一腦袋頭髮,頭髮還都是乾枯的跟荒草一般。說是穿着衣服,可也都長出了一身的汗毛,看着都像是野人了。”

“對哦,情緒發泄都是用嚎叫的,鍾,我們退化了吧?”

“瞎說哈,我們這是環境造成的,等回到正常生活里我們還是原來的人類。”鍾底氣不是很足的說著。

“那是自我感覺,我們就是異類人種了。好在地球上的人本來就不多了,想必不會把我們滅掉吧。”

“想那麼遠幹啥,想想現在才是正道。明天我們就可以能追上大風箏了,也不知道那個位置是不是大裂縫。”幾個人邊吃邊聊的睡著了。

平行距離不是很遠的環高這邊,六個人也都在啃着金屬蟲子。這一次狀況好了很多,遷徒車把幾個人送到了環高路基那裡,一陣子嚎叫金屬蟲子就鑽出了熔岩。

“哎,繩子都固定好了嗎?”雷提醒到。

“都綁在了車上,掉不下去的。開吃吧,都餓死了。”

“哎,你的車上車載小屏幕也壞掉了嗎?”

“壞了,什麼都看不清楚,果果和花花也沒修理好。”

“年代太久遠了,機械人能找到資料已經很不錯了,換做人腦怕是早就被新的知識給取代了。遷徒車上應該有吧?坐在車裡只能看到前方視線受阻。總感覺心裡沒底。”

“遷徒車哪裡有那麼古董的東西,我們這是磁場感應的屏幕顯示。哎,還別說磁場真的收到了不是很強的干擾,反射在屏幕上就是一個點點,移動的點點。”

“怎麼不早說啊,我們起碼可以下車看看啊。”

“又不是什麼太強的干擾,況且世間萬物攜帶磁場的種類繁多。就是人也有強度不同的磁場,這裡現在還能有什麼,除了我們還看到過別的生物嗎。”

“是啊,能被我們這個四不像的車種捕捉到的磁場感應,肯定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飛行物。還用擔心什麼。”

“飛行物?”

“是啊,剛才就說了是移動的點點。”

“算了,不想了,興許是大飛鳥呢。”

“小子,還大飛鳥呢,小麻雀見到過嗎。我想是不是我們的大風箏吧?”

“哎,真是很有可能啊。我們離開熔岩村都幾天了,大風箏也該來給我們送吃的喝的了。”

“幾天那是我們自我感覺,昏迷了多久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可惜馬上就要黑天了,明天早晨在看看吧。大風箏來了起碼我們就有了方向,大裂縫的方位就是大風箏唯一的定位。”

“不知道鍾他們回去了沒有,發光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寶石。如果沒有及時回去,這場大暴雨他們肯定也遭遇到了。想想都覺得危險至極,他們可是在曠野里啊。”

“放心吧,有鍾在就沒有問題,他可是原裝正版的地球人。”

“現在想有什麼幫助,即使真的遭遇了危機,我們也是鞭長莫及幫不上忙的事兒。睡覺了,明天還要尋找大裂縫呢。”

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早晨,兩路人馬在大風箏的引領下從環高和曠野里奔着同一個方位前進。

“就說一定是我們的大風箏,前面大風箏定位的地方一準是大裂縫。”

“是哦,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大裂縫,暫時還不可能改變這個方位。”環高路面的人認真的說著。

“鍾,這麼看來我們一直都是背着大裂縫的方向誒,是我們迷失了。這回是因禍得福了,順路看看大裂縫,回去也還好跟雷他們那一組對對變化,累積一點自我修復的數據時間。”

“是的,他們可是開着古董車出去的,早該回去熔岩村了。”曠野中的那一組也在議論着。

大風箏就停在大裂縫的上空靜止着。這裡已經不是地標似的高大熔岩山了,真的變成了一個面積很大的土丘。狹長的佔據着整個環高路面,可以想象當初這裡怎樣的被撕開一道裂縫。想想都替環高感覺疼痛。土丘上還是坑坑窪窪的,偶爾也還有沒分解乾淨的金屬殘骸。整座土丘像個長滿了刺的刺蝟,看着就是難以攀爬。

三輛車就停在土丘下面不遠的地方,六個人站在大土丘腳下向上仰望着。陽光下金屬殘骸一小片一小片的閃着光芒,可以肯定這裡在不久前剛剛經歷了一場自我傷口痊癒過程中的一次痛楚。

“雷老,你留下來看車,我們幾個年輕爬上去看看。”

“薔薇,這個我沒意見,你們上去小心點,情況不好馬上下來,我這裡用拖車接應你們。”

“好,就 這麼決定了,留下一個人跟你一起,你一個人也無法控制兩輛車子。”

幾根長繩子被綁在了古董車的拖車上,雷和另一個人嚴陣以待的坐在了駕駛室里,手握着方向盤注視着薔薇幾個人。薔薇四個人走了百米左右就接近了土丘,腳下的路也開始變的萱軟了,踩下去就是一個淺淺的腳印子。越往土丘上攀爬,腳印越深。那些閃光的金屬殘骸也是酥脆的,很多直接就被四個人給踩碎了。

“這裡經歷過的變故應該還不過兩天時間,否則,這裡的熔岩表面不會這麼鬆軟,那些互相蠶食變大的金屬物也不會還沒有被分解乾淨。”薔薇一邊走一邊說到。

“是啊,這說明我們昏迷的時間不是很長。”電跟着說。

“不見的,誰又知道我們昏迷的時候這裡沒有發生熔岩噴發。不過根據這個情形,短時間不會噴發了,起碼要等這些東西都分解沒了才能繼續噴發熔岩。”

“薔薇,這個也是環高自我修復的規律啊?”

“是啊,就跟人一個樣子,總要等傷口結痂了,才能繼續修復肌膚。結痂也是保護肌膚不受感染的需要。”

四個人艱難的走着,每一步都留下很深的痕迹。像是一條蜿蜒的腳印通向環高大裂縫的中心位置。

鍾這一路又緊趕慢趕的走了倆小時,才走到了大風箏的下方,抬頭看着靜止在陽光下的大風箏,風兒吹動着那條深綠色的飄帶尾巴,如同藍天下一道醒目的標誌。

“終於是走到地方了,真累死寶寶了。”

“德性,這裡要說寶寶還得是鍾,他最年輕。或者是蟲,她是女人。”樹玩笑着。

“哎,那邊的是不是大裂縫啊?”鍾指着一側隆起的高崗問道。

“如果是,那可就神速了。去年那裡還是一道大口子,上一次過來是地標一樣的熔岩山,這才幾個月時間變成了高崗啦。”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薔薇他們不是預測大裂縫最多五年就能修復完好嗎,我們都過了兩年多了,還是糊裡糊塗的計算時間。這麼看再過幾個月,這裡很可能就是一段高坡了。”

“既然來了,高崗也好高坡也罷,總歸要爬上去看看的,稍事休息,我們就從側面攀爬。”

高崗更像一道山樑,上面雖然看不見任何植物,卻是遍布了金屬蟲子的外殼殘骸。遠遠看去還閃閃發光,走進了細看才發現沒被分解的金屬外殼裡都生長出一種傘狀的小東西。顏色不一形狀卻是一樣的萌化好看。

“哎,這些是什麼植物啊?怎麼跟水他們見到的荒草一樣都長在金屬的殘骸里啊。”

“還真的是誒,我想這些都是用金屬蟲子的內臟做培養皿長出來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吃?”

“這些好像是一種菌類,遠古的時候就有的,當然可以吃,金屬蟲子我們吃了都平安無事,何況這些衍生出來的菌類東西。”

“我們這是飢餓到了怎樣的程度啊,看見什麼都想吃吃。也不是所有的金屬殘骸里都長出了菌類,那種東西只夠塞牙縫吧。”幾個人艱難的行走在鬆軟的山樑上面,很是小心的越過那些傘狀的新型植物,偶爾回頭看過去,好像在山樑上划出一個個不規則的圖案。

“鍾,大裂縫的凄慘樣子彷彿是昨天的事兒,好像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環高原來就是這麼的自我修復,一點都不愧科技頂峰的稱呼。”

“是啊,那些修建環高的人才是一代偉大的人,創造奇蹟的人。哎,你們看前面那一片是什麼啊?”樹指着前面一片菌類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