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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大地啊,天下還有如此好吃的東西,還有如此奇特的吃法,極有蒜香的味道,還有煎餅的味道,二者合二為一,實在是太特別了!

溫庭筠接連吃了三個這才腆着肚子,用手拍了拍鼓起的肚皮對張威道;“兄弟這種吃法好啊!”

“兄長若是喜歡,以後就命下人天天做給你吃。”張威笑道。

這個東西做起來很簡單,吃起來又好吃,不過是多用一些蒜泥罷了,好吃不難做,多好的事。

“好啊!往日我僅吃一個煎餅,今天接連吃了三個還不夠,要不是肚子受不了,還想吃的。”別看溫庭筠是很有名的詩人,也是一個直率的人,一點也不隱藏自己對張威這個煎餅卷大蔥的喜愛。

“溫兄,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張威說道。

“哦?儘管說,只要是為兄能夠幫上的的,一定不會推辭。”溫庭筠爽快的說道。

“我想去長安找事情做,還望為兄引薦。”張威說道。

張威說的是心裡話,雖然待在溫庭筠這裡很不錯,有吃有喝還有酒喝,能夠聽鳥叫,能夠喝泉水,有別緻的“秦嶺別墅”居住,又不擔心官府拆除違章建築,但是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了一回,如果僅僅是為了待在溫庭筠這裡混吃混喝,日子過得未免太乏味了。

既然來到了大唐社會,如果連長安都沒有去過,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就算是將來回到了現實社會也說不過去啊!上天好不容易給你一次穿越的機會,你卻用它來過田園生活,那你的穿越未免就太乏味了。

我一定要進城看看,就當是為了看風景,看美女,看長安城的人來人往,也要走進長安城裡。

“你想去長安做事情?”溫庭筠一聽稍稍有些不高興,剛吃了你一頓煎餅卷大蔥,你就要離開,嫌棄我吃得多是不,再說了煎餅卷大蔥雖然是你提出來的,但原料還是我自己的呢,“難道為兄這裡對你招待不周,惹你不高興了?非要離開我?”

張威搖搖頭道:“不是不是,溫兄待我猶如親兄弟,但是這種生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整天在你這裡白吃白喝,我也很過意不去。經過昨夜溫兄的教導,再加上我還很年輕,理應出去做些事情,不然整天呆在這裡我也會悶出病來的。”

真是中華好兒女,有理想,有抱負,明明能夠靠顏值吃飯,人家卻偏偏選擇了奮鬥;明明待在這裡有吃有喝,人家卻不肯待在這裡啃老,多好的小夥子啊!

但如果溫庭筠知道張威是現實社會中的“高五學生”,學渣中的優秀學渣,差生中的極品差生時一定肯定會改變想法的。

見張威執意要去長安找事情做,溫庭筠滿意的點點頭,雙手一叉,稍稍沉思一下道:“既然兄弟執意要去長安,也行。不過你這身裝束是不行的。不但不能找下事情,而且還會引起他人的非議。你看這樣行不,我讓下人給你找幾件像樣的衣裳,你穿上試試。換好衣裳之後,我帶你去長安城裡走走,順便也會會我的那些友人,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忙給你找個事情。”

這正是張威想要說的話,畢竟自己剛剛穿越到大唐王朝,人生地不熟不說,而且一旦要出去做事情,肯定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當下的自己連長安的路怎麼走都不知道,如果遇到不知道的人和事,自己該如何處理呢?再說了就自己這身打扮,農民都把自己當怪物,那些當官的還能不把自己當成是黑客間諜送給皇上邀功請賞?

人靠衣裝,馬靠鞍裝。這穿衣戴帽不僅僅是提升個人品味的問題,還是區別自己是正常人和非正常人呢的重要方式,不可小視。

更何況有了溫庭筠的引薦事情肯定會好辦多的,畢竟溫庭筠喜好交友,喝酒聊天,肯定有不少的“狐朋狗友”,如果這些人願意幫忙的話,今後自己在長安的路子肯定會好走的多。

聽完溫庭筠話,張威連聲道:“有勞了,張威這裡先謝過溫兄了。”

“好了,好了,你我既是兄弟何必如此客套,現在時間尚早,趕緊去換衣裳,隨後你我就前往長安。”別看溫庭筠大大咧咧的,實際上一點也受不了別人那種感恩戴德的樣子。

不一會兒,張威就換好了衣裳,一件青色長衫,窄袖、圓領,腳上還給他換上了圓頭的履。

由於張威個頭挺高,足足有一米七五以上,雖然身上已經穿着大號的青色長衫了,但還是稍稍顯得有一點點短了,依然沒有遮住腳上的履。

“不錯了,很不錯了,穿上這身衣裳,兄弟你真是修長、挺拔,令人羨慕啊!”溫庭筠見狀高興的說道。

長得丑當然羨慕長相好的人了。

像溫庭筠這樣的“當世鍾馗”,站在門口能當門神,回到家裡還能夠辟邪的人,其實是很羨慕張威這種長相英俊的人的。

“老爺,張公子這襆頭不好包啊!”下人說道。

襆頭?

襆頭是個啥玩意?

張威不解的望着溫庭筠等人。

襆頭(fú tóu)乃是唐代的一種頭巾,也叫“折上巾“,用黑色紗羅,上部作小小突起,微向前傾,用二帶結住,後垂或長或短兩帶(大小及上下位置也常有變化)。

唐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平常出門都是不能光着頭的。男的臉可以露在外面,女的甚至半個胸都可以露在外面,但是頭上是不能光着的,必須要有東西包着,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出門要有包頭的。

由此可見,不同時期該遮擋的和該暴露的是有所不同的。今天的美女喜歡露出自己的***,那個時候的女的喜歡露出自己的酥胸;今天的男人喜歡露出自己帶着名表的手腕,那個時候的男人除了露臉之外,好像沒什麼可露的了。

溫庭筠認認真真的看着張威的頭,確實啊,人家唐代男人的鬚髮從一出生就一直留着,出門的時候把頭髮往上一盤,用襆頭很容易就能夠包住,可是這張威的頭髮又短又硬,咋包呢?

“溫兄,出門還用這麼麻煩?我的頭髮太短就不用包了吧?”面對溫庭筠等人,張威不僅說道。

人言唐代乃是中國古代最為開放的時代,出個門咋就這麼複雜呢?要是放在當今社會多好啊!這大熱的天,穿個大短褲,提拉着拖鞋不就直接出去了嗎?

用得着那麼複雜嗎?

我就不信,我不包頭誰能把我咋樣?

張威想是那麼想,但一想到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在長安城外的莊稼地里差點被人當做怪物看待的時候,就不敢多言了。

盜亦有道。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社會,都有自己一套完備的規程,你若是違反了,就算是法律不懲處你,社會輿論或者是人們的眼神都能夠殺死你。

這一點張威絕對相信。

“這有何難?”溫庭筠看了看對下人道,“去找一塊襆頭狀的木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