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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停!停!警戒警戒!”

“老康!陳前呢?!”

“老陳說他要斷後!帶着五個人殺過去!被抓走了!”

昌豨憤怒的鑿了一下馬背,差點沒把馬給砸死。

他們一共殺出來不到五十人,結果現在又折了一個大將和五個騎手,簡直是夭壽了!

是的,他們把除了糧倉那個太遠的地方以為,其他的馬全騎出來了,為的就是保證機動性。

幸好剩下的人都是心腹,而且康新的手下一個都沒出來,也不怕他跟我翻臉。

“去開陽!”

“找臧霸嗎?”

“對!我們連夜趕路過去,若是被敵人追上,恐怕我們就凶多吉少了!”

可憐的昌豨不知道陳前給他們爭取了一晚的時間,帶着人困馬乏的隊伍,再一次玩命的向北迅速移動。

....................................

一夜過去,李蕁昆的隊伍開始埋鍋造飯,而李蕁昆,也終於吃上了他來的東漢後的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飯。

陳前也被李蕁昆帶着吃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自己可是戰俘啊,就算是被收攏,也不會對自己這麼好吧?

“卧槽???!”

陳前看見了什麼?肉!

雞的、鴨的、魚的、豬甚至還特么有牛肉!

於是,陳前一直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矜持的作態,知道坐在飯桌前的那一刻............

“太厚此列!借勒一碗!”

此時,陳前就像是第一次吃到燒烤的王朗一樣,化身為了戰士!

李蕁昆吃着紅燒肉就着米飯,嘴裡嘟囔的說道:“安明,你是跟什麼一起北上,還是我派人送你回到我們的城池?”

陳前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蕁昆,很明顯問題都到嗓子眼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這時候王朗在一旁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李蕁昆特意帶出來的葡萄酒,說道:“安明,食不言寢不語在我們這裡不適用,只要你咀嚼的足夠細膩,你就不會把食物嗆進呼吸道的。”

“呼吸道?那是什麼?”陳前迅速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問出了一個新問題。

李蕁昆放下筷子擺擺手,說道:“這都不重要,可以留着以後再說,現在說的是你去留的問題。”

這要他怎麼解釋?他只知道一點點這個知識點,連呼吸道具體在什麼地方都不能夠明確的指出來。

你!對,就說你呢!手機屏幕前的那個,別跟我說喉管就到呼吸道!上網查完回來的自己報道。

陳前當時就麻了,問道:“你們的城池?你們還有自己的城池?”

王朗自豪的哈哈一笑,說道:“那高高的城牆會讓你很有安全感,城池內部的治安也會讓你心生嚮往的。

我們除了一個巨大的城池,還有兩個縣城!”

陳前閉口不語,開始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飯。

李蕁昆不解的問道:“他怎麼了?”

王朗把頭側過去,輕聲道:“他以為咱們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流寇,最多跟他們一樣有個山寨,他這是自閉了。”

李蕁昆點點頭,有些同情陳前了。

一介文人,堂堂太尉之徒,卻淪落到落草為寇。

“你就不怕我去了你的城池,造反嗎?”

李蕁昆和王朗同時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

李選延也忍不住了,止住笑意,說道:“如果你能夠在那裡造反,那就送給你了。”

這時候陳前才反應過來,李蕁昆還有後手力量,而且恐怕還深得民心!

“臣陳前,拜見主公!”

李蕁昆笑着移步把他扶起,心裡卻想着以後收復誰絕對不能吃飯的時候收復,太耽誤吃飯了。

“安明,今天我們玩一票大的你敢不敢?”

自從昨日王朗玩了一票大的以後,李蕁昆也開始跟着飄......跟着開始放開手腳了。

“哦?主公可有良策?”

李蕁昆搖搖頭,說道:“這是景興給我出的主意。”

王朗笑了笑,說道:“安明,那昌豨帶領着殘部,連夜奔襲,可謂是人困馬乏,這時候,我們只需要排出我們的騎兵,迅速跟上,就能夠讓他們留下!”

陳前想了想,覺得此話在理。

昌豨部多駑馬,哪怕是他們這些當將領的,也不過是騎黃鬃馬,連黑鬃馬都騎不上。

幾人迅速吃完飯,開始拔營北上。

此時李蕁昆兵分兩路,一路前往西北部丹陽郡。

此時王朗並沒有被陶謙收留,反而是被李蕁昆拐走,所以陶謙根本沒有產生上貢朝廷,討小黃門歡心的想法。

所以說,此時陶謙並未升任徐州牧,仍然還在徐州刺史,那麼他的現居地,那就是丹陽郡。這一路,是李選延、李孝彬、李文鑄三人,帶領着大部隊前往丹陽郡。

另一路,則是李蕁昆等人的純輕騎兵一路,每人僅帶五日乾糧和水,一路北上直取開陽縣!誓要得到昌豨的人頭!

沒有昌豨的人頭,接下來的計劃,可就是要打亂了。

“昌豨啊昌豨,你給我送來了王太元,讓我有了發家致富的本錢,又給我送來了王朗這個寶,現在又給我送來陳前,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吧!”

若不是昌豨讓王太元以糧食為主,豈會給李蕁昆留下一地的裝備?

若不是昌豨把王朗和劉勛逼走,他怎麼會手下王朗這個大寶?而且還了解到了自己的地理處境?

現在又送來了陳前,這讓李蕁昆手中的砝碼更大了!

他要昌豨的人頭,換一個名正言順!

“這是我們的騎兵部隊?開元,你是哪家將軍的後人嗎?”

不怪陳前眼珠子掉地上,實在是這些馬匹太讓人震撼了。

誰能夠想象到,一隊輕騎兵用的居然的清一色的烏孫大馬?

雖然李蕁昆的輕騎兵用的馬匹比烏孫馬還要好上一些,但是外表上看上去還是很像烏孫馬。

李蕁昆笑了笑,翻身上馬,問道:“怎麼?安明也想要一匹?”

“什麼?!還有?!開元莫不是調笑我?”

李蕁昆搖搖頭,嚴肅的說道:“第一,本人性取向正常,我對男的不感興趣,不可能調笑男的,第二,不要質疑主公,我可是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一口塗抹一口釘!”

雖然不知道“茅坑拉屎臉朝外”是什麼,也不知道“性取向”是什麼,但是他知道,李蕁昆真的還有這樣的馬匹!

“只不過,目前沒有多餘的馬匹了,要等我們回到我們的地盤才能夠給你安排一匹馬,到時候你自己去馬場里挑。”

卧槽!卧槽!卧槽!

不是本人沒文化,只是此時此刻只有脫口而出的國罵才能夠讓陳前緩解現在的激動。

他聽見了什麼?馬場?那玩意不是北軍才有的寶貝嗎?

此時,陳前更加堅定了一個心念,跟着這個能夠挺得住勸,而且善解人意,私底下沒什麼架子的主公,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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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前!王朗!你們兩個叛徒!”康新舉着大刀,對着陳前和王朗兩人破口大罵,那架勢恨不能要吃了他們兩個。

反觀昌豨就平靜的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生氣,還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昌豨用那平穩的語氣,問道:“敢問閣下名諱?也好讓我知道是誰,毀了我的根基。”

“在下姓李,名蕁昆,字開元,昌老大,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哦?賤名?想來你也是個賤民了!”

李蕁昆眼睛一眯,說道:“今天,就讓我這個賤民,取了你的狗頭!”

王朗在一旁輕聲說道:“開元,你父母已經不在人世,為何不更改姓名?”

李蕁昆冷笑一聲,說道:“名字是爹媽給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誰辱殺誰!如果現在殺不了,我也早晚要找機會殺了他!”

同時,在心裡也說了一句:沒人那我名字說事,我怎麼好意思毀了他呢?

“軍中可有出戰之人?!”

“臣請戰!”

“出陣!”

“駕!”

昌豨冷哼一聲,策馬上前,謹慎的看着李元裕,說道:“又是一個螻蟻,真是髒了我的手。”

他能夠看的出來,此人實力不弱,而且無論是馬匹還是裝備,都比自己要強。

論人民幣戰士和平民玩家的差距......

“我手下不斬......”

“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殺!”

李元裕抽出馬刀,大喝一聲,直取昌豨。

王朗和陳前同時臉色大變,看向李蕁昆,發現李蕁昆並無異色,鬆了口氣。

剛剛李蕁昆給昌豨報了名字,現在李元裕卻說昌豨不配知道他的名字,那豈不是把自己的地位架在了李蕁昆的位置之上?

“雜碎!拿命來!”

昌豨一夾馬腹,蹭的沖向李元裕,想要和李元裕來一招錯馬斬敵。

然而......

嗖!

李元裕飛快的卸下綁在馬腹上的馬槊,一把擲出,直接扎死了昌豨胯下的戰馬!

昌豨也是被李元裕弄了一個猝不及防,雙膝跪地的趴在了地上,差點來一個狗吃屎。

所幸沒有直接頭着地,只是手出破了皮。

李元裕勒馬回身,高喊道:“騎兵營!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