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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不一定危險,但看着噁心,我躲開地上的屍體,也不想參觀落滿‘灰塵’的古物,退到金門邊,拿出手機看漫畫。

能在地下世界如此消磨時光的人恐怕只有我了,多虧大嗓門的人把我手機關機,現在裡面還有點電。

這次出門匆忙,沒帶備用手機和充電寶,把這點電耗光了,我就打算睡覺。

入地探險‘精彩紛呈’都是別人的,剩我自己在這,和在家宅着區別不大。

這次的事發生的突然,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前因後果呢。

葛薩公主送我的耳環,怎麼就變成贗品了?

既然是贗品,又為什麼可以打開金門、和正品一樣?

這又是什麼地方,我看門上的雕塑和葛薩公主有七分相像,難不成這是她的墓?

我查過她的名字,史書或傳說中都沒有一位叫葛薩的公主,也沒哪個國家,有將罪人送入祖先墓地接受懲罰的習俗。

葛薩會說漢語,這至少說明了她的國家跟華夏有來往。

有商貿往來的可能性最大,要通商就得能交流,也許葛薩的漢語是跟前往她國經商的華夏商人學的。

在她的國家,公主可以繼承王位,那學外語應該也不算過分的事。

莫非在我們分別後,她繼承王位、一夜暴富、迎娶王子,走上了人生巔峰?

用她送我的耳環當作寶庫大門的鑰匙,是因為她篤定,我這副耳環不會被人拿到嗎?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大嗓門帶着陳清寒回來,身上套着防護服。

原來他們早就準備了齊全的裝備,之前因為急於破壞寶藏大門,才匆匆帶人跑進來,沒想到陳清寒輕鬆破解了門上的機關,他們終於靠近追尋許久的秘密,一時沒忍住,想進來看看。

如果不是有人失手開槍,激起那致命的灰塵,他們或許真能順利走進最終的密室。

所以在地下世界,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搭上幾條人命或是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大嗓門進來,看我在金門門口坐着,全須全尾、毫髮無損,大嗓門降低了幾個分貝,問我那些怪東西哪去了。

他跟我說話倒是客氣了許多,我也如實回答他,沒看見。

我出去的時候,只看到那幾具口吐苔蘚的屍體,沒看到會飛的灰塵。

大嗓門沒在這件事上糾纏,他說大家是同胞、又是道上的人,他願意讓出一半好處,接下來我們雙方合作,將那伙外國人甩開。

我說怎麼沒看到那幾個外國人跟他們一起回來,我看向陳清寒,別人的話我不信,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陳清寒一定是跟大嗓門說了什麼,否則大嗓門怎麼會認為我們是一條道上的?

他叫人把我扔進毒蟲坑,那是真扔,我覺得官家卧底做不出來這種事。

陳清寒說這人是七爺的親戚,可以考慮合作,我們在境外,那群外國人不管事情成不成,只會將我們滅口,相比較起來,還是道上的人可靠。

我瞪着陳清寒,想問他什麼七爺、哪個七爺?

可真問了,就露餡兒了,好在陳清寒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他看到我的眼神,馬上補了一句:“原始食人魚、湖底墓、櫻國人。”

這三個關鍵詞一出,我立刻想起要把我和陳清寒丟進湖裡撒血引路的那位七爺。

掘墓探險這個圈子可能真的不大,走到哪兒都能碰到同行,我遇到不止一波同行了,這次我們更是被同行抓來的,這真是龍王招來大水沖了龍王廟、他就等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不過眼下有句更應景的話送給大嗓門: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把我們抓來,等這事完了,我們就會把他抓回去,想不了了之,或者和平解決是不可能的。

陳清寒給我也帶了一套防護服,我不樂意穿這種笨重的衣服,把裝防護服的背包接過來自己背上,卻沒有穿的打算。

我叫他放心,那幾個人吸入灰塵,沒幾分鐘就變成了苔蘚盆栽,我在裡面呆了半個多小時,現在還好好的,所以只要不把灰塵掀起來、吸進體內,應該沒有危險。

我還向他保證,我沒碰這裡的任何一件東西,說著我指指裝金銀珠寶的大廳。

這裡有致命的細菌,它們或許殺不死我,但被我攜帶出去,讓普通人沾染上,會害了他們小命。

大嗓門自認已經跟我們達成共識,跟我說話也隨意了起來,他問我師從何處,跟誰學的一身本領?

他從監控里看到殭屍無視我,就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後來又看到我躲開他手下的襲擊,子彈都奈何不了我的畫面,更加確定我是身懷絕技的高人。

等我一個人單挑他一群手下,成功搶佔大門‘高地’,他終於意識到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可惜為時已晚,他只好帶着手下進來,想破壞寶藏大門,他怕他們團滅後,我們白撿天大的好處。

跟我一對比,陳清寒就成了他們眼中的軟柿子,殭屍沒有無視陳清寒,在那個房間里,陳清寒殺了殭屍。

能殺殭屍的人反而成了軟柿子,我覺得大嗓門的思維邏輯有問題。

他自己解釋說,能殺殭屍的人很多,在這個行業里,打得過殭屍的他見過不少。

他怕我,是因為我不怕子彈,我能不能殺殭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意識到他殺不了我。

給自己找了個打不死的敵人,他能不糟心嗎?

再到他和陳清寒返回來,看我安然無恙的在通道里玩手機,他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人了。

他果然還是沒法海那兩下子,不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人。

陳清寒這時候用我給他的耳環打開金門機關,他和大嗓門看到金門融化成水,漏進門檻下的凹槽里,大嗓門失聲喊道:“耳環!”

“沒事兒,等它重新關閉,耳環還在原位。”我說。

“你進去了?”大嗓門的關注點非常準確。

“沒,我就是打開門看看,怕進去出不來,所以沒敢進去。”

大嗓門瞪着我,表情很詫異,滿眼的不相信,他只差沒把‘還有你不敢進的地方’這話說出來了。

“我們進去,你留在外邊給我們開門。”陳清寒對我說。

總要留一個人在外邊開門,留大嗓門和他的手下,我和陳清寒不放心。

大嗓門沒辦法對我不放心,因為無論他把哪個手下留下來,都不能保證對方不被我滅掉。

所以留不留沒什麼區別,我要是想使壞,誰留下誰倒霉、死的更快。

他的手下也清楚,當大嗓門一一看向他們的時候,沒一個站出來說,我留下跟她一塊兒守着門口的。

我拉住陳清寒,跟他說進去之後小心點,裡邊可能有活物。

大嗓門聽到了,搶着問:“什麼東西啊?裡邊有野獸?”

“要是野獸你們就不用小心了,不死不活的生物,八成是你們以前沒見過的,好自為之吧!”

大嗓門一聽,眼珠子一轉,停下腳步道:“那個……陳兄弟,要不你留下守門口吧,讓冷妹子跟我們進去。”

大嗓門滿臉堆笑,眼中哪還有半點囂張氣焰,陳靜寒冷笑,以前也有人小看過他,小看他的人陸續死在地下,而他每次都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