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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風日下,以前瘋搶的王座,現在沒人要了,看來真要等到把族人都送走,我的日子才能徹底清凈。

碧石和繆在聊另一個世界的事,聊天氣、聊環境,聊那邊的科技水平。

同樣是從老家逃出來,另一個世界拿到的科技產品很少,她們是一支軍隊,只有武器,沒帶生活相關的產品。

隊伍中沒有科研人員,沒有懂得農業技術的技術員,她們的農業發展依靠的還是原住民。

我偶爾加入她們的談話,問幾個問題,更早的事,繆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她們那個世界的初代首領是女暴君的擁護者。

相比較來看,我們這邊的一代女王明顯和女暴君有些差異,也可能是因為她們掌握了更多技術,所以不需要花精力在原住民身上。

再往更早的時代聊,繆也不知道了,比如什麼人在禁地建的燈塔,為什麼故鄉倖存者逃往的幾個世界都有燈塔?

如果一個種族的歷史超過了十萬年、百萬年,留下一些無解的謎團也正常,何況是經歷過嚴重天災人禍的愛作死星人。

繆在言談間表露出少許思鄉的情緒,那裡畢竟是她出生、成長的地方,有她父母留下的回憶。

說起來,她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她提供的信息可能已經不可靠。

所以碧石想跟雷霄合作,雷霄剛出來沒幾年,帶出來的應該算是最新消息。

現在我們跟雷霄合作也沒什麼可損失的,碧石希望我找個時間約蛇女和雷霄談談。

雖說有龍貓這劑萬能解藥在,可是病毒繼續擴散,造成的影響畢竟不好。

我要和雷霄合作,只能是以我個人的身份,單位那邊的資源不能讓她用,先看看她什麼情況再說。

一頓飯吃到深夜,出了酒店艾蘭又張羅着去唱k,碧石和繆也沒聊夠,銀河隨大流兒。

我點點頭,幾個轉戰到ktv,艾蘭有會員卡,她近些年別的沒學會,吃喝玩樂學得樣樣精通。

她不止會玩、她還能嚎,傳說中的麥霸!

我的葡萄乾腦仁被她嚎得快裂開了,堅持了半個小時,終於堅持不住溜出包房,到公共衛生間清靜清靜。

走廊有服務生,好幾道視線隨着我轉來轉去,有個小帥哥上前來問我需要什麼。

我不抽煙、也不上廁所,再說包房裡有衛生間,所以總在公共廁所附近轉悠着實可疑。

我謝過小帥哥,說出來透透氣,隨便走走。

艾蘭選的這家ktv看着挺高檔,服務員也好看,不知道啥消費標準,她說她請客,她是這的常客,能打折。

“請問……”忽然廁所裡邊傳出一道聲音。

同時走廊和衛生間的燈閃了閃,像是接觸不良的樣子。

我背對着衛生間的入口,聽到聲音連忙轉身去看,這時,剛剛上來詢問我需要什麼的小帥哥又走過來,他好像有點緊張、卻又極力保持微笑。

“女士,樓下大廳有噴泉,那邊空氣好,還有超市、咖啡廳,要不您去樓下走走?”

“啊,那不麻煩了,我回包房。”

小帥哥明顯是不想讓我在走廊里待着,我回頭看了眼公共衛生間的入口,那邊並沒有什麼人。

小帥哥‘護送’我回到包房,在包房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我聽到走廊上的另一個服務生跟小帥哥說了句‘是不是又來了’。

回到包房我坐進沙發里,讓艾蘭把音樂關了,她以為我要說什麼事,將音樂靜音。

“諸位,我感覺…詛咒又開始了。”聽到我這麼說,碧石跟銀河挑挑眉,另外兩個人沒聽懂。

“就是有怪事要發生。”我簡單解釋道。

“你還有這種能力?”繆驚奇地問。

“不是能力,是一種特殊的運氣。”我說。

“怎麼了?”艾蘭終於放下麥克風,挪到我身邊來。

“還記得上次咱們去午夜菜館吧?”我問。

“記得,煎炒烹炸、燜熘熬炖。”艾蘭說的應該是我們幾個的遭遇。

“我走哪、哪就有怪事發生,這家ktv啊,也要出事。”包房的燈光本就昏暗,我話音剛落,頭頂和牆壁上的小暖燈就撲扇幾下,明明滅滅,特別應景。

“不是吧,這麼靈?”艾蘭乾脆關掉顯示屏,省得它晃來晃去,mtv里的人物跟着變了形。

“哎呀!”艾蘭剛關掉顯示屏,便發出一聲低叫。

“你幹嘛?”碧石不悅地瞪她。

“剛、剛剛電視里有人……”艾蘭用遙控器指着黑掉的電視屏幕說。

“剛剛放的mv,沒人那是風景名信片。”碧石沒好氣地說:“你別跟着起勁,這是女生宿舍的夜談嗎?講鬼故事呢!”

“真的啊,是電視關掉之後出現的,我想想啊。”艾蘭走到大電視前邊,虛點住屏幕上的某個位置,然後轉過頭看向沙發這邊。

“不好,那個位置——”她的指頭轉了個方向,從電視屏幕轉到我這邊,“是安汐身後唉!”

我旁邊坐着碧石,她身體靠後,在我背上拍了幾下,說:“她背後沒東西。”

“嗯?”碧石說完,將拍過我後背的手掌拿到眼前仔細看,“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怎麼衣服上全是水?”

“我在走廊站了會兒,沒碰水。”晚上出門我都會穿件外套,聽碧石這麼說,我連忙脫了外套翻過來看。

後背的部分確實全是水,但沒嚴重到滴水的程度,就像被噴壺噴過。

“你們看吧,我就說,這裡要出事。”剛才在走廊上沒有任何異常,只有公共衛生間里傳出的聲音,但沒等我細看,就被小帥哥‘請’回來了。

“半件濕衣服,怪是怪,也沒怪到多嚴重的地步。”碧石扯了張紙巾擦掉手掌上的水。

啪——

碧石的紙巾還沒扔進垃圾桶,屋裡的燈就全滅了。

“嘶?什麼東西,樓上漏水了?”繆從坐着的位置起身,她抹了把自己頭頂和後頸,也找桌上的紙巾來擦。

“咋回事,地上也全是水。”艾蘭走路的時候能聽到踩水聲。

銀河起身去開門,想叫門外的服務生,她摸了幾下,嘀咕道:“門呢?”

她摸的位置沒錯,那裡就是包房門所在的位置,而且她明明摸到了,卻自己嘀咕着,好像沒摸到一樣。

“你摸的地方就是門。”我走過去,把她從門口擠開,發現她的臉上全是水,有一層水覆蓋在她眼前。

這事情已經很古怪了,我用陳清寒送的手鏈砸了下門把手,覆蓋在門上的水立即退開。

我拉開包房門,地面的水瞬間滲入地板,門口的服務生之前是個小姑娘,現在換成了‘熱心’小帥哥。

“停電了。”我沒說水的事,指指黑暗的房間,輕描淡寫地說。

走廊上的燈明明滅滅,小帥哥明顯非常緊張,可還是擠出一絲笑容,用對講機聯繫技術人員過來檢修。

我們幾個乾脆都站到走廊上,艾蘭走向公共衛生間,問我‘是不是這?’。

我點頭說對,她抬腳就往裡走,小帥哥見狀馬上出聲阻攔。

女士、女士地喊了好幾聲,艾蘭也不理他,直奔女廁所。

我聽到的聲音是個女聲,所以艾蘭沒有猶豫,直接進了女廁所。

小帥哥卻猶豫了,追到走廊上的入口就停下沒再往裡追,只能在外邊喊,說衛生間壞了、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