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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的父親餵養他長大,那個時候,自然界對人類來說,比現今要危險得多,吃人的生物太多了,獅子老虎大灰狼,人在野外、森林裡捕獵,那真是在拚命。

可能每天都有人一去不回,而且鄉的父親很厲害,抓人如同抓籠中兔,所以在那會兒來說,鄉活得最容易。

等他獨自出門尋找食物,開始的時候磕磕絆絆,後來累積經驗,經驗豐富了,就成吃人不眨眼的妖魔了。

但人類也在進步,不是那麼好抓,因此他不再抓‘零散’落單的人,而是潛伏在人類聚居的地方,人太多的地方他不去,專挑一些小鎮、小部落規模的地方禍害。

那個魔窟不是他建的,但他在那裡遇到了志同道合‘同類’。

它們讓他當頭,帶領它們襲擊人類村莊、牧場,鄉也不知道魔窟修自何年何月,他也不關心、他帶着怪物們吃人,還想將魔窟當作大本營,建立一個捉人吃基地。

只是還沒開始建,就讓艾蘭給‘端’了,艾蘭跟他聊了幾天幾夜,鄉聽說他還有族人,便想回歸族群,艾蘭說女王不會允許,他回去等於送死。

艾蘭對他說的‘歷史’很感興趣,尤其是他說,當初遷來這個世界的逃難隊伍,本就是有男有女。

鄉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艾蘭哪裡會放過他,鄉告訴艾蘭,雖然逃難的隊伍中有男有女,但女多男少,而且男女雙方是敵對關係。

人數上的懸殊,導致男族人在新建立的家園中沒有立足之地。

哀哉,我族的腦迴路就是與人類不同,男的少、不是寶,趕到族外啃野草。

男族人被排擠,或者說是逐出族群,鄉的祖上是一對感情真摯的戀人,不願意分開,於是女的跟着愛人一起離開族群。

他們甚至被追殺過,所以才會躲進深山,扮成怪物生活在人煙稀少之地,因為擔心行蹤被族人發現,他們不接觸外面的世界,鄉的怪病,正是近/親/繁/衍的結果。

至於族人之間為什麼要男女對立,鄉給出的說法讓我無法想象,他說在家鄉的時候,開始是男拳社會,後來有位了不得的女人,她改變了一切。

她改變的方式簡單粗暴,導致故鄉血流成河,鄉的祖上是願意向她屈服的那一小部分男族人,在大清洗中活下來,跟着女族人一起遷到這個世界,可那時的領頭人,連他們這些‘聽話’的男人也不想留,要趕盡殺絕。

“人類的女拳和她們比,溫柔的像羊羔。”至少她們沒將消滅男人落實,無法想象,故鄉人口數量是這邊的百倍、千倍,那位女暴君究竟殺了多少人?

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血洗世界,不管從哪個族群的角度看,她都是瘋子無疑了。”

“單純的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瘋子還有這個能力和力量實施她的瘋狂計劃。”

尤其是她有特殊的力量支持,她想殺光男族人,首先會考慮,沒有他們,族群的繁衍怎麼辦,顯然,她找到了辦法,我們的出生就是證據。

如果不是來到新世界後,族中一直沒有停止過內鬥,這個族群肯定會發展壯大到可怕的地步。

我們早早地退出了舞台,人丁凋零,各自為營,不知道那位女暴君,想沒想過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她的初衷已經不重要,許多事情沒有如果,事情發展成今天這樣,我們想挽回也挽回不了,因為據鄉說,他祖上是全族唯二的男族人,另一個因為痛恨女族人,發誓娶豬娶狗、也不會娶自己族人。

“那個人呢?”我心裡有了猜測,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說是跑了,跑哪去了不知道,別看就他們倆是男人中的倖存者,那位還瞧不起鄉的祖上呢,嫌他軟弱、沒骨氣。”

“因為他沒跟自己的妻子反目?”

“對啊,哎…咱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老祖宗們鬧得水火不容,單、性、繁zhi的。”

“就發誓那位,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嗯?在哪?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

“沒見過真人,不過知道他一些事,他最後沒娶豬、沒娶狗,娶了條魚。”

“你胡編的吧?”

“真的,別說,他還真成功了,他有個復活成功的後代,被我帶回來了。”

艾蘭對後代的事情不感興趣,但她想知道那段歷史,想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

好奇心人人都有,分什麼事,我對已經發生、已成事實的事,好奇心比較小,因為知道真相也無力改變什麼。

在一群祖先的共同努力下,她們徹底消滅了族中的男人,最後一個今天也死了。

艾蘭卻不認同我的想法,她說我們應該更嚴謹些,只能說逃到這個世界來的男族人都死了。

故鄉不是還有人來了嗎,說不定那邊有倖存的男族人。“你找他們幹嘛?”我狐疑地盯着她。

“咳,石頭唄,她不是總想回老家么,可這一時半刻的又走不了,她怕時間久了,族人不願意跟她回去,如果讓她們知道回老家送男票,願意走的人肯定很多。”

“你啥時候跟碧石統一戰線的?”我說最近群里的氣氛不大對勁,那些平時只注重‘事業’和‘武力’的女人,近些天一直在討論化妝、髮型,還有穿搭、烹飪的話題,有人直接問誰要一起拼團,大家拼桃花擺件,說是招桃花用。

我不明所以,以為她們集體抽瘋,畢竟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我就奇怪,她們怎麼突然轉xing了,原來根源在這呢!

“上次見面的時候啊,我跟她說工作辛苦,打工人不易,她勸我跟她回老家,自己創業當老闆,我覺得可行,就答應她了。”

“回老家創業?你們連老家啥樣都沒見過,別是一片焦土,你們回去幹嘛?體驗真人廢土遊戲?”

“你太悲觀了親愛的,都多少年過去了,故鄉也許已經恢復成世外桃源了呢。”

“那成,我不攔着你們,咱們繼續說這個世界,你只講了鄉的身世,吞棺材的巨獸哪?它怎麼知道我和陳清寒的名字?”

鄉是我族後裔,可惜身患怪病,以人為食,不知道是身體里缺什幺元素,他跟艾蘭一通暢聊,但問題仍未解決,他仍舊要吃人,於是艾蘭提議,把他鎖起來。

艾蘭答應幫那些牧人除掉妖魔,只要鄉繼續吃人,她就會想辦法殺死他,將他關起來是個折中的法子。

但這個方法有個前提,就是如何保證鄉在不吃人的情況下活着。

鄉當時也意識到,他想殺死艾蘭是不可能的,艾蘭就算不用武器,只要他們打鬥的時間延長,最後漸漸處於劣勢的人一定是他。

艾蘭肯想折中的法子,已經是看在同族的份上,老實說,就是這點‘情誼’,都不像艾蘭會顧及的。

她留鄉一命,準是有別的用處。

有的事艾蘭沒跟我說,比如為什麼她的武器會對鄉失靈。

對於特別依賴武器的我們來說,出現一個人,能讓我們的武器失靈,我們不可能不在意。

艾蘭沒說這件事,我問了,她也說她不知道。

她和鄉決定和平相處,她還問了他許多問題,包括那深井邊的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