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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下要先找到剩下的四個人,我是唯一知道他們位置的人,警方不能立刻把我帶離現場。

我讓他們守着一樓的樓梯,他們看不見那四個年輕人,此時四個人已經沒聲了,我留警察在樓梯上守着,叫管理員跟我一起上樓。

他邊走邊說真是見鬼了,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我告訴他這六個年輕人貌似不是本地的,問他白天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他們,他們白天應該踩過點,否則怎麼知道廚房的窗戶在哪。

廚房的窗戶是整棟別墅里最好爬的一扇,他們進了院子直奔廚房,顯然是對別墅內部結構有一定了解。

管理員回憶了一下,說:“有、有的,四男兩女,吵吵鬧鬧,說話聲音很大,我提醒過他們這是公共場所,他們還衝我做鬼臉。”

管理員描述了其中兩個女孩的外貌,一個中長發滿頭小卷,一個短髮戴着粉色棒球帽。

他沒有認錯,正是闖進來的六個倒霉鬼,外貌特徵全對上了。

他此刻才恍然,樓梯上掛着的那兩位他也見過,但他說那兩個人當時站在別人身後,他叫住他們‘友好提醒’的時候,那兩個人低着頭,他根本沒注意他們倆長什麼樣。

AB兩組的一男一女都是男的高大強壯,女的苗條漂亮,只有C組兩個男的看着弱雞,很像是那四個人的跟班。

沒人願意去的地下室分給他們,他們倆當時也是害怕的,可還是壯起膽子去了。

管理員五十齣頭,四肢平平無奇,唯有肚子特別突出。

他跟不上我走路的速度,肚子就是一大阻礙,他抱怨現在的年輕人太能胡鬧,越是警告他們不能做什麼,他們越是要做什麼。

我來到二樓,先是檢查了之前出狀況的房間,裡面沒人,牆上的掛飾掉了一地,連牆紙都破了。

管理員呼哧呼哧地跟上來,站在門口往裡看,看到裡面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迹,他直呼老天。

我突然聽到一些聲音,忙做個手勢讓他安靜,聽了幾秒,我扛起管理員就往樓梯口跑。

他速度實在太慢,救人如救火,我邊跑邊喊,讓守樓梯的警察趕緊離開,離開這棟房子。

警察已經叫了支援,他們先來了兩個人,兩個人都在樓梯上站着呢,後援還沒到,他們要保護現場,我叫他們趕緊跑,先別問那麼多,不想死就快逃!

兩名警察看我扛着管理員往樓下跑,不管是信了我的話,還是為管理員的安全着想,總之立馬追了上來。

管理員大叫着‘我要吐了’、‘我頭暈我的血壓’,我完全不理會,直把他扛出別墅,丟進警車后座。

“快,你們帶着他先回警局,這個地方留不得,走——”我的吼聲不算大,語氣卻重,兩名警察應該是不想走,可在和我對視之後,他們選擇開車離開。

我折回別墅大廳,關上大廳門反鎖,又去檢查了廚房的窗戶,確認已經關上,然後向掌門發了消息,同時展開大陣,將別墅包圍。

別墅是當地保護建築沒錯,但在特定的情況下,破壞房子總比害人好。

大陣展開後,樓梯上出現了一些蠕動爬行的東西,它們衝下樓梯,直奔大門而來。

陣內的業火啟動,要吞沒它們,它們四散出逃,分成一個個小隊,向別墅的陰影處、犄角旮旯躲藏。

這就是我剛才聽到的東西,它們的‘思想’非常危險,剛剛‘破殼’急需營養補充。

別墅里能有什麼東西供它們補充,自然是那四個活人……外加兩個死人。

如果管理員和警察不走,他們也會變成這些東西的營養品。

因此我把他們趕走,又關好門窗,就是防止這些東西跑出去,四處找吃的。

海港人口雖少,那也有幾萬呢,總有落單的會被它們襲擊,變成它們的大餐。

它們中有為吃不要命的,想去啃食樓梯上掛着的兩具屍體,我把繩子用雷電劈斷,屍體掉下來,業火形成一個圈,將屍體圈在當中,那些東西無法靠近。

我不太願意用‘雞’來稱呼它們,儘管它們看起來就是雞仔的模樣。

但仍與真正的雞仔有些區別,比如它們頭頂上有個‘帽子’似的組織,不是雞冠,也不是羽毛,我見包子養過一缸金魚,每隻頭頂都有帽子,好像叫紅頭帽子,跟它們頭上的東西有些相似。

而且這群像雞仔的東西沒有羽毛,我想了想,覺得這一點又像恐龍。

不過它們身體兩側的是翅膀,不是小爪子,有翅膀卻不會飛,其它特徵跟雞仔一樣。

也許是剛破殼,還沒長出羽毛,或者別的東西,比如鱗片?

反正這東西只是初級模式,它們急切地尋找營養品,來壯大自身。

這是生存的本能,但我相信不會有人願意犧牲自己喂大它們。

它們有一定智商,知道從樓梯上往下跳,想從保護圈的頂上跳進圈裡吃肉。

然而生存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我要給它們上出生後的第一課,生存難度加倍!

業火不僅在四外圈包圍着屍體,上面也有一層‘蓋’,沒毛雞仔跳下來直接跳進‘火坑’,瞬間化為飛灰。

只要在大陣內,無論它們藏去哪,都能被業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這時候我反倒不急着找那四個人了,這些雞仔不會自己跑出來,我也沒聽過惡靈不放蒼蠅、蜘蛛出來噁心人,改放雞仔了。

因此放這些東西出來的人,八成就是那四個人,他們的處境不樂觀,或者說根本就是活不成了。

我護好屍體,然後上樓,這回我直接去了閣樓,果然在通往閣樓的樓梯上看到兩具屍體。

從屍體身上穿的衣服判斷,是A組的那一男一女,身上的肉都快被啃光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面目被叨的一塌糊塗,只能看髮型和衣服認人。

我走到閣樓房間門口,心說還真是這樣,房間里的罈子全開了封,罈子里是一隻只破碎的蛋殼。

這些罈子是現任房主的東西,所以雞仔是他的收藏?

房間裡面沒有人,B組的一男一女不知哪去了,我逐層找他們,挨個房間找,在樓上沒找到人,我又想去地下室看看。

但在一樓的樓梯上,我找到了他們,他們倆和那兩個C組男一樣,將自己掛在了樓梯扶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