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雷電和業火有相似之處,就是不會‘蔓延’到攻擊目標周圍,破壞範圍可以控制。於修說他在樹裡面,那應該不在枝條里,枝條那麼細,也裝不下一個大活人。

我放心摧毀枝條,從井底到通道,枝條從通道深處生長出來,不除根怕是不成,而且於修也說了讓我放火,如果燒的話,火焰將一直向深處蔓延。

底下已經通氣,有足夠的氧氣讓枝條燃燒,而且這些枝條全是枯枝,沒有葉子、沒有水份,很容易燒。

最後火會燒到大樹的樹榦,我不想放火,正是擔心這種情況發生,於修很可能被火化。

因此我摧毀了頂地板的枝條後沒有收手,它或許很快會長出來,只摧毀一部分枝條救不了於修,我得去枝幹那裡看看。

掌門不讓我跟於修一起行動是想保護我安全,但於修也是單位的寶貴人才,當他遇到麻煩,我不能袖手旁觀。

何況他主動叫我幫忙了,他遇到的麻煩肯定不小,我走進通道,在地下世界‘燒荒’。

通道盡頭有扇門,我們挖金屬球時我見過,很普通的一扇金屬門,還刷過紅漆,只是漆面早已斑駁。

剛挖通那天莉莉絲說過,門上的漆不是現代人使用的油漆,是純植物礦物混合漆,裡面摻了別的物質,可能是金屬粉末,反正她說的挺熱鬧,聽起來很專業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兼職粉刷匠,她否認了。

現在門開着,枝條從裡面鑽出來,把門堵的嚴嚴實實。

枝條生長的速度趕不上我釋放雷電的速度。

我是不知道樹榦離着還有多遠,沒敢炸的太深,別再把於修給劈了。

門裡面的空間我沒看過,我站在門口,喊於修的名字,他就剛剛出過聲,我下來之後他就不說話了,我叫他他也沒應。

既然‘業火’能用,大陣應該也恢復了。

我試着在門內的空間使用大陣,陣還是陣,可陣內的雷電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火焰!

“嘿?這倆技能什麼時候交換的?”我自己都納悶,它們怎麼就對調了?是那些殘骸輻射給我整變異了?我變成輻射海鮮了?

不過好在肥水沒流外人田,我的技能還是我的技能,就是互相換個位置而已。

這點小小的變化,我還是能接受的,只要這兩個技能好用,位置變了沒關係。

原來在陣內隆隆作響的雷聲沒了,風陣之內一片寂靜,但那一團團紅色業火,正無聲吞噬着被風陣圈在當中的枝條。

它們受我意念控制,如果遇到活物就會避開,然而枝條內沒有活物。

風陣不斷擴大,清出來的空間也越來越大,枝條的生長空間被壓縮,它們突破不了風陣這道防線。

我卻步步緊逼,門後的空間類似於大廳,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是個空房間。

但房間中央有個地洞,枝條就是從地洞里鑽出來的。

這個直徑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洞里擠滿了瘋長的枝條,按於修的說法,底下應該有顆大樹,這樹的枝條也是夠能長的,走了這麼長一段距離,居然還沒看到樹榦。

我只好邊走邊清理,這一路上也沒發現另外那四個人的蹤跡,他們帶了裝備下來,就算人死了,背包和工具肯定會落在路上。

當然,在他們沒下來之前,沒有這些瘋長的枝條,所以可能是他們下來之後,給這棵怪樹激活了。

枝條堵住了出去的路,他們和於修全被困在下邊了。

從地洞跳下去,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雷電釋放在我腳下,我邊劈邊往下滑,雙腳踩到實地時,人已經落入了由枝條交織成的巨巢。

感覺就像落入了一個超大號的鳥窩,我重新展開風陣,不清理掉周圍這些密如織網的枝條,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於修?”我感覺已經很接近樹榦的位置了,所以又試着叫了叫於修的名字。

我在房子里都能聽到他說話,還以為他距離我很近,結果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按理說,我不可能聽到他說話,如果他真的在樹榦里的話。

我心說別是上當了,被槐樹姥姥給騙下來,這地方也許就是海外版的蘭若寺!

沒有人回答我,我又試着叫了莉莉絲他們的名字,還是沒人回答。

清出來的空間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非要說的話,這裡的土地顏色很怪,是油綠油綠的顏色。

我在藍星上還沒見過綠土地,莫非是着特殊的土壤,營養太過豐富,才導致怪樹可以無限瘋長?

這裡的枝條和上面的不同,感覺到入侵者,它們不再坐以待斃,迎着風陣想要包圍我,我看他們是想突破風陣,跑到陣裡邊來攻擊我。

風陣邊緣鋒利如刀,枝條剛靠近就被攪碎了,就算它們能進到陣法裡面來,也一樣逃不過夜火的焚燒。

漸漸的,枝條以大陣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像暴風眼的形狀。

但我的大陣在不斷擴大,我也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恢復到什麼程度。

當我大概清出了直徑為100米的圓形空間,一棵長滿人臉的巨大樹榦,終於出現在我眼前。

說是人臉,不如說是人頭,也可能是這樹得了什麼皮膚病,長了腫瘤之類的,反正這些木頭疙瘩看着有五官,很像是人臉。

我已經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就算是樹榦上的人頭是真的,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瘋長的枝條就像這棵樹的頭髮,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某洗髮水廣告,廣告模特的一頭秀髮也是這般濃密。

而且這樹的秀髮,又飄又柔,看起來還十分順滑。

我用風陣給它修剪着發梢,爭取給它剃成光頭,不然這些枝條總是不老實。

在風陣的幫助下,我走到樹榦前,上下左右觀瞧,想看看於修被藏在哪兒了。

我抽出勾棍,敲敲樹榦上的一顆木瘤,結果這東西動了,它扭曲着五官,張開黑洞洞的嘴,像是在嘶喊。

可惜我沒聽到任何聲音,我避開木瘤,又敲了敲樹榦。

“於修?你在嗎?還活着不?有氣沒有啊?”我梆梆梆連敲了數下,裡面終於有個虛弱的聲音傳出來,叫我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