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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稻垣太一郎說的一點都沒錯,挾持周宇航只能用來威脅司鴻初,但如果挾持了司鴻初,卻可以威脅許多人。

至少現在,他就可以利用司鴻初,逼退紫瞳和黃魂。

“我會讓人把周宇航送走。”稻垣太一郎點點頭,鄭重說道:“現在,你跟我走,讓你的同夥馬上投降。”

沒等司鴻初說什麼,兩個扶桑人一人架着一邊肩膀,把司鴻初從地上拎了起來。

此時,樓下的喊殺聲仍在繼續,司鴻初長呼了一口氣:“難道就這樣輸了?”

……

有栖川宮朝彥王在一間傳統的中式茶樓喝茶,寺島源太郎負責擺弄茶具,只要有栖川宮朝彥王喝一口茶,寺島源太郎會立即再把杯子倒滿。

有栖川宮朝彥王手裡拿着一本書,一邊喝着茶,一邊緩緩翻着。突然,他把書放下,長嘆道:“寫得好!”

寺島源太郎側頭看了一眼這本書:“《劍南詩稿校注》?”

“是華夏偉大詩人陸遊的詩集,字字血淚,句句蒼勁,自有一股豪情,可問於九霄……”頓了頓,有栖川宮朝彥王頗為敬仰的道:“陸遊是一個詩人,卻嚮往着投筆從戎,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只可惜,他終無用武之地,留給今人的只有詩集,卻沒有武功建樹。”

“我倒覺得,他們那個年代不管怎麼廝殺,到今天也早就重新排定格局。”撇了撇嘴,寺島源太郎很小心的道:“反倒是他寫了這麼多詩,才能流傳後世,成為不朽。”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有栖川宮朝彥王點點頭,旋即又道:“但是,人生短短几十年,只要輝煌這一生便罷,身後千年的事情管他作甚。所以,既有文功,又有武功,這才是千古完人。”

“是嗎。”寺島源太郎撓撓頭:“我不懂。”

“卧闌夜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當讀到這句,我只恨不能生與作者同時。”說到這裡,有栖川宮朝彥王無奈的搖搖頭:“只可惜呀,華夏擁有這樣偉大的詩人,今天竟然淪喪至此。”

寺島源太郎不解的道:“華夏現在不是挺好的嗎,GDP都超過咱們扶桑了,世界第二呢!”

“不錯,是挺二。”有栖川宮朝彥王深深的一笑,望着窗外默然起來,片刻後才突然說了一句:“今天會有暴風雨呦。”

寺島源太郎探頭往外看了一眼:“不是挺晴朗的嗎!”

“是人心中的暴風雨。”有栖川宮朝彥王說著,重坐下來:“不說這個了,繼續喝茶讀書。”

……

金大方靠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肯說,只是閉着眼睛。

井上正則往前走了兩步,咆哮着道:“簽字!馬上給我簽字!”

金大方緩緩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

“八嘎!”井上正則惱羞成怒,抬手抽了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金大方的臉腫了起來,可他還是咬着牙,就是不出聲。

“好,你想效仿烈士,我可以成全你。”井上正則退後兩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你別後悔!”

話音剛落,兩個扶桑人挾持着金寶寶走了進來,金寶寶身上被捆了好幾圈繩索。

繩索緊緊勒着,襯托出金寶寶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一對爆

乳。

“身材不錯呀,長得也不錯……”井上正則看着金寶寶,咽了一口唾沫:“只是看着稚嫩的面龐,還真沒想到身材如此火辣!”

金大方有點坐不住了,急急地道:“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就行,別碰我女兒!”

“我不怕老實告訴你,今天我來這裡,就一定要帶合同回去!”井上正則看着金大方,斬釘截鐵的道:“不管用任何手段!”

金寶寶被嚇壞了,卻絲毫沒有怯懦,稚嫩的臉旁充滿了堅決果敢:“爸,你不要聽他的,咱們不能向日本鬼子投降!”

金大方一時淚眼朦朧:“女兒……”

“閉嘴!”井上正則轉身要抽金寶寶耳光,不過手剛抬起,卻又放下了:“小女孩,你倒是很英勇嗎,這讓我很驚訝!”

金寶寶重重哼了一聲:“生當作女傑,死亦為女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做漢奸的!”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井上正則狡獪的笑了,目光充滿了淫靡:“我要讓我的手下,在你父親面前輪

奸你!”

聽到這句話,金寶寶有些慫了:“你……你不要這樣……你變態!”

“你們華夏有部抗日電視劇,叫什麼名字來着我忘了,說是一個女人被我們扶桑軍人輪

奸。就在這個過程中,這個女人突然爆發出力量,跳起來把十幾個扶桑軍人全部殺死,連褲子都自動穿好……” 頓了頓,井上正則用極為挖苦的語氣道:“你們華夏女人很神奇呀,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別……千萬別……”金大方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哽咽着道:“我簽字,簽字就是了……你千萬別碰我女兒……”井上正則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是禽獸,而金大方不是禽獸,儘管他很貪財,甚至為了生意差點葬送女兒的婚姻,但他仍然希望女兒幸福快樂。

看着如狼似虎的扶桑人,金大方終於妥協了:“我簽字之後,你們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到時你就算想把我們留下,我們也會告辭的。”井上正則哈哈一笑,指了指那些文件:“簽字吧!”

金寶寶用力掙紮起來,急急地道:“爸,中元葯業是你一生的心血,你不能就這樣交出去!”

金大方哀嘆一聲:“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

稻垣太一郎挾持着司鴻初,正準備下樓去見紫瞳和黃魂,突然傳來兩聲沉悶的“咚咚”聲,這間密室似乎也跟着搖晃了兩下。

稻垣太一郎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隨着“轟”的一聲巨響,密室的一面牆壁突然被沖開一個窟窿。

兩個黑影從外面跳進來,圍着密室迅速的盤旋着,所到之處,扶桑人發出連串慘叫。

稻垣太一郎傻住了,哆哆嗦嗦的舉起那把短小的肋差:“怎麼回事?”

他手下的扶桑人想要捕捉到這兩個黑影,無奈兩個黑影速度實在太快,不僅滑得像鲶魚一樣根本碰不到,甚至讓人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當人遇到不明襲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躲閃開,這些扶桑人就是這樣做的。

兩個黑影穿梭在他們中間,每一次出手,必然帶起一蓬血霧。

突然,一個扶桑人高呼了一聲:“板載!”迎面向著一個黑影衝去。

扶桑語的“板載”是“萬歲”的意思,當扶桑人喊出這句話,意思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這也就是萬歲衝鋒。

這個扶桑人的自我犧牲起到了效果,果然截停了一個黑影,只是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做什麼,一柄短刀從右胸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同樣是到了這個時候,司鴻初才看清楚,這個黑影是紫綾。

增援終於來了,看來曹珮如沒有忘記自己,如約派來了紫紗和紫綾。

雖然遲到,卻終歸好過不到。

一時之間,司鴻初感慨萬千,各種情緒一起湧上心頭。

無論如何,司鴻初終於可輕鬆了,因為自己已經差不多贏了。

紫綾使用兩把短刀,兩個扶桑人過來夾擊,紫綾往後撤了一步,手中短刀揮舞成兩個光團,分別向兩個扶桑人掃去。

兩個扶桑人一起慘叫起來,等到紫綾手中的光團划過,他們的胸口已經血肉模糊,刀口就像從空中俯視的城市道路一樣縱橫交錯。

在短短的一瞬間,紫綾同時在他們身上劈出十幾刀,如果現場有驗屍官檢查一下就會發現,紫綾的每一刀都是順着骨骼縫隙切入。

可以說,這兩個扶桑人已經被劈得散架了,雖然他們的形體看起來還完好,但只要略微振動一下,就會立即化成兩攤碎肉。

稻垣太一郎從沒見過如此兇狠的身手,面色蒼白,連連後退數步。

片刻後,用力搖搖頭,他回過神來,把肋差橫在了司鴻初的脖子上:“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稻垣太一郎正要說下去,所有言語卻頃刻化成了一個字:“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紫紗已經繞到稻垣太一郎的身後,只是一招便劈斷了稻垣太一郎持刀的手臂。

稻垣太一郎的胳膊和肋差一起斷落在地上,手臂上的斷口像水龍頭一樣噴洒着鮮血。他的面色越發蒼白,慘叫着坐到了地上,目光漸漸無神。

此時,紫綾和紫紗已經收拾掉所有扶桑人,紫綾來到司鴻初面前,只把刀一晃,繩索當時斷開,滑落在腳下。

司鴻初從地上撿起一把*,信步來到稻垣太一郎面前,冷冷的道:“你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確實沒想到……”稻垣太一郎看着司鴻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又嗚嗚的哭了起來,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還是笑。

司鴻初擺弄着*,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有什麼感想?”

“我輸了,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願賭服輸!”稻垣太一郎的狀況很不好,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隨便你怎麼處置吧!”

司鴻初微微挑起眉頭:“就這樣?”

“計劃本來非常完美,我們可以得到需要的一切,卻沒想到最後被你全部翻盤!”長呼了一口氣,稻垣太一郎頗有些失望地道:“天照大神沒有保佑我們,那麼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