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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寶寶抬起頭,呵呵一笑:“不用了,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

“你把衣服也脫了吧,我一起交給服務員。”

“幹嘛。”

“當然是洗洗了!”

“哦…….”金寶寶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一頭扎到床上,半天沒反應。

司鴻初沒辦法,只好先把床單被褥拿出去,交給了樓層服務員,又要了一套新的。

服務員看到床單被罩的樣子,一個勁的皺眉頭。司鴻初沒辦法,忍痛給了幾十元小費,對方的眉頭才算舒展開。

回到房間,司鴻初嚇了一跳,金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衣服脫了,渾身赤果果的。

她擺出了一個非常古怪的造型,一個人把整張床全部佔住,一雙渾圓飽滿的大腿不住來回摩擦着,嘴裡時常呢喃幾句什麼。

司鴻初把衣服拿起來,又出去交給了樓層服務員,隨後回來把金寶寶抱起來,想把睡姿擺正。

金寶寶沒完全睡過去,發覺有人抱自己,伸胳膊摟住司鴻初的脖子,腦瓜直接埋在了司鴻初的胸口。

金寶寶身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死死貼在司鴻初的胸口上。一雙大白兔距離司鴻初的臉龐咫尺之遙,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舔到。

司鴻初只覺麻酥酥、軟綿綿,彷彿身上傳過一股電流。

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欲

火再度燃燒起來,某個部位馬上有了反應,不爭氣的吶喊起來。

這讓司鴻初左右為難,很想把金寶寶放到床上,然後蓋上一層被子,避免繼續刺激自己。可司鴻初卻又有點捨不得,哪怕什麼也不幹,多享受一下這樣的感覺也好。

金寶寶在司鴻初懷裡不住扭動,像是找什麼東西,小手胡亂摸索着。這讓司鴻初覺得自己的身體快爆炸了,大腦一片空白,差點摔倒。

“不能再待下去了……..”司鴻初鼓足勇氣,把金寶寶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轉身要離開。

司鴻初已經決定,還是禽獸不如好了,讓金寶寶安全的在這裡睡一覺。

金寶寶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要是明天醒過來,發現赤果果的跟男人在一個房間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於是,司鴻初想去再開個房間,可是剛走到門前,金寶寶猛地叫了一聲:“你別走…….”

司鴻初回到床前,停住腳步,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發覺有點燙手:“你不會生病了吧…….”

“別走…….”也不知金寶寶是不是聽到司鴻初的話,伸手抓住司鴻初的衣襟,嘴裡喃喃的道:“別走,我害怕,你別走…….”

司鴻初站在那裡沒動,金寶寶似乎有了安全感,帶着笑意又睡了過去。但只要司鴻初動一下,她就會馬上驚醒,嚷着讓司鴻初留下來。

司鴻初又一次左右為難,自己離開也不是,如果不離開,又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來。

嘆了口氣,司鴻初抬手輕輕拍了拍金寶寶的肩膀:“好吧,我不走。”

入手滑膩柔嫩,司鴻初看着柔軟的酥胸和挺翹的臀部,再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突然之間,司鴻初發覺,金寶寶似乎有什麼心事,應該不是為了一份區區的社會調查報告。

剛到一個新環境的時候,人多少會有點冒險的慾望。司鴻初初來大學,就很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大學生活,還有這座城市的面貌。

但是,就算金寶寶帶着司鴻初出來玩,也是自己想要見識一下,卻也不至於喝這麼多酒。

金寶寶雖然看起來陽光活潑,實際可能有很不開心的事,只不過一直隱藏着。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潛意識爆發出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想到這些,司鴻初慾念全消,躺到金寶寶身邊,望着天花板發獃。

過了一會,困意上涌,司鴻初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司鴻初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有着秀美的風光和旖旎的湖水。

司鴻初盲目的走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來到了西湖。

好像有人在召喚着,不知怎麼的,司鴻初邁動步子,來到了一座豪華的別墅。

在別墅的書房裡,一個身穿藍色旗袍的女人,正用毛筆刷刷的寫着什麼。

司鴻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發現女人寫得一手舒展挺勁的瘦金體,頗有宋徽宗趙佶的風采。

女人似乎沒有覺察到司鴻初,在上好的宣紙上寫了一句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寫罷,女人的毛筆懸在了那裡,似乎忘了下一句是什麼。

司鴻初隨口接了下去:“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女人繼續寫了下去,一首《題臨安邸》很快寫成。這手字寫得實在太漂亮了,司鴻初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好字。”

女人把毛筆放到筆架上,抬起頭看向司鴻初,司鴻初登時心中一驚。

是照月,那個數次出現在夢境中的女人,又一次進入了司鴻初的夢境。

照月似乎知道司鴻初會來,絲毫沒有驚訝的表示,緩緩坐下來,拿起香茗品了一口。過了良久,她才開口道:“你長大了。”

司鴻初無奈的笑笑:“似乎你每次都說這句話。”

“這一次,你是真的長大了,已經上大學了。”照月說著,把杯子放了下來:“在你過去的生活中,曾經有過無數次轉折點,但上大學這一次將會是最大的。”

“哦?”

“與你將來將要面對的那些事相比,你過去的生活簡直就是波瀾不驚。”

“我將會面對什麼?”

照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指了指那幅字:“這一首詩,是南宋詩人林升的《題臨安邸》,你可知道創作背景?”

“課本里有學過。”聳聳肩膀,司鴻初淡淡的回答道:“這是一首政治諷刺詩,前兩句寫景狀物,後兩句重在鞭笞。說的是南宋王朝偏安一隅,終日苟且偷生歌舞昇平,不思北伐光復河山。首都汴梁都丟給了外虜,卻沉醉於杭州秀色之中。”

“我再問你點課本里沒有學過的——你知道我寫的是什麼字體?”

“宋徽宗趙佶所創瘦金體。”

“宋徽宗趙佶是什麼人?”

“亡國之君。”頓了頓,司鴻初詳細說道:“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書畫家,卻是一個昏庸的皇帝,最終亡國失地。說起來,北宋王朝就是葬送在他手裡,後來康王趙構泥馬渡夾江,這才開創了南宋王朝。”

“這首詩諷刺的就是南宋王朝。”照月微微一笑:“用北宋亡國之君的字,去書寫南宋的昏聵無能,不是莫大的諷刺嗎?”

司鴻初微微蹙起眉頭:“你想說明什麼?”

“司鴻初你現在就是——直把杭州作汴州。”

司鴻初又是一驚:“你的意思是……..”

“大學生活很不錯是吧。”照月仍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有很多美女,可以跟朋友到處玩,這些都是你過去的生活中沒有的。雖然,你也會遇到一些事端,不過最後都能擺平。我相信,你已經開始喜歡大學生活了,卻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着多麼大的危機。”

“從一開始,你就說我將要面對很多事,現在又說我將要面對危機。但是說來說去,你始終在兜圈子,沒有觸及實質。”一攤雙手,司鴻初質疑道:“你為什麼不把話挑明?”

“這些危機都是對你的考驗,我如果告訴你太多,會讓考驗失去含金量。”照月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地搖了一下:“我只能提醒你,不要過於享受大學生活,時刻保持警惕性,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降臨。”

“我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司鴻初面無表情的看着照月,一字一頓的道:“從小到大,你都在夢裡威脅殺我,請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照月也收起表情,絕美的臉龐沒有掛出一絲情緒:“你猜?”

司鴻初緩緩搖搖頭:“我怎麼猜得到你是怎麼想的。”

“等你通過這些考驗,我就會殺了你。”照月看着司鴻初,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如果你不能通過這些考驗,那麼也根本不值得我動手!”

“是嗎。”

“還是那句話——保持警惕,強大自己。”照月說著,緩緩站起身來:“不要忘記你背負着怎樣的屈辱!”

“屈辱?”司鴻初聽到這話愣住了,自己在農村長大,除了母親的身世有些神秘之外,周圍的一切都很平常。除了讀了一堆書,學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自己與普通的農村孩子也沒有兩樣。

可是照月為什麼會這麼說。

照月似乎覺察到了司鴻初的疑問:“有些事情,你早晚會知道,可能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估計你肯定不會告訴我。”司鴻初聳聳肩膀,很無所謂的道:“不過,有個問題,你應該可以現在回答我。”

“你想問我是誰?”

“沒錯。”司鴻初點點頭,心中不免一動,這個女人太過精明了,只怕比之曹珮如也不逞多讓。

照月似笑非笑的問:“你認為我會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