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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鴻初有點奇怪:“為什麼?”

“官場上的人,互相整治,拚命搜集對別人不利的證據,所以身上經常帶着竊聽器。來洗浴中心就安全了,大家都赤果果的,別想搞花樣……”蛇哥說著,望了一眼魏安復:“至於我們道上的,還要多一層顧忌,也就是防備別人來砍自己。”

司鴻初無奈的笑了笑:“這樣大家都沒法帶傢伙。”

“沒錯。”蛇哥又把目光瞥向魏安復,冷冷的道:“不過,也只有關係還算不錯的人,才能來洗浴中心。要是換做其他關係,那麼就到飯店去談判,一句話說不攏直接砍人。”

魏安復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洗浴中心也不錯,也是有吃有喝,和飯店一樣。”

司鴻初一字一頓的問:“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蛇哥拍了一下茶海,霍然站起:“魏安復搶了我的地盤!”

“不是搶,是你自己丟掉,被我給收過來了。”魏安復一邊喝茶,一邊不緊不慢的道:“落到自家兄弟的手裡,總好過便宜了外人,不是嗎?”

蛇哥越說越激動:“那你現在把底盤還給我吧!”

“我經營了這麼久,怎麼能說讓就讓。”魏安復也有點火了:“你掏兩千萬吧!”

“去尼瑪的!”蛇哥說著,就要掀桌子。

魏安復站了起來,指着蛇哥的鼻子說道:“告訴你,要不是看在老大的份上,我早就讓人砍你了!”

蛇哥一挑眉頭:“你是試試看?”

“你以為我不敢?”魏安復冷冷一笑:“別忘了這是在誰的地頭!”

兩個人爭吵起來,差一點就要動手,司鴻初在旁邊聽着,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起來,司鴻初從沒主動問魏安復和蛇哥什麼,不過從曹珮如那裡打聽過,對這兩個人的底細也算了解。

學東街是菁華大學附近最繁華的地方,雖然街路狹窄,設施陳舊,卻是寸土寸金,醞釀著巨大的機會。

一直以來,魏安復在學東街一家獨大,用各種手段把其他混跡學東街的勢力趕了出去。他開了許多生意,包括飯店、KTV和酒吧,還去其他生意那裡收取保護費。

學東街有一小塊地盤過去屬於蛇哥,不過生意跟魏安復不太一樣。他不指着保護費過日子,主要從事高利貸,放水收水。

後來,蛇哥因為非法炸魚,被關進號子,魏安復就藉機吞併了蛇哥的地盤。

現在蛇哥重獲自由,高利貸生意做得很不順遂,就想回來收保護費,這才讓魏安復把地盤還回來。

吃到嘴裡的肥肉當然不會吐出來,何況魏安復自己就是塊滾刀肉,所以兩個人這才爭執起來,最後把司鴻初請出來調解。

蛇哥越說越激動,抬拳向魏安復打過去。

魏安復也不甘示弱,躲開這一拳,一腳踢在蛇哥胸口。

蛇哥踉蹌着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魏安復不依不饒又要衝過去。

司鴻初抄起椅子,砸在魏安復身上。

魏安復慘叫一聲,退到一邊,看着司鴻初愣住了。

蛇哥來了精神,衝過去要跟魏安復拚命,卻被司鴻初一腳絆倒。

“你們既然請我來,就要聽我的話……”司鴻初重又坐下來,看着兩個人,冷冷的道:“當著我的面打來打去,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直到這個時候,魏安復和蛇哥才突然發現,司鴻初確實有做老大的氣場。

兩個人沒敢說什麼,乖乖坐下來,一起看向司鴻初。

“這個事情很好解決……”頓了頓,司鴻初提出了一個方案:“學東街今後交給魏安復負責,不過所有高利貸生意交給蛇哥,魏安復必須全力配合。”

蛇哥好像不太滿足:“還有呢?”

司鴻初馬上道:“學西街交給你。”

“學西街……”魏安復撇了撇嘴,有點不滿意:“那地方太瘦了,沒什麼人氣!”

魏安復的顧慮是有道理的,一個地方的商業一旦形成規模,鄰近地區很難取代。

學東街熱鬧非凡,卻沒什麼人願意去學西街,在學西街做什麼生意賺不到錢,結果就沒人願意去那做生意,久而久之形成惡性循環。

“那你就把人氣搞起來!”司鴻初點上一支煙,衝著蛇哥吐了一個煙圈:“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也就別當我的小弟。”

這話說的夠狠,蛇哥當時愣在那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魏安復看着魏安復,表情得意洋洋,目光充滿譏諷。

“還有你……”司鴻初又看向魏安復,一句話澆滅了魏安復的幸災樂禍:“如果蛇哥那邊有什麼事,你必須出錢出力,不能含糊。”

“是,是……”魏安復愣了一下,連連點頭:“沒問題。”

“好了,你們談吧,我要回去上課了。”司鴻初被兩個人的事情搞得有些火大,對洗浴中心也沒了什麼興趣,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在食堂吃過飯,司鴻初去班裡上課。今天一直很太平,再沒見超跑俱樂部來找麻煩,之前的連串襲擊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來,沈明涵的死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超跑俱樂部的人搞不清楚情況,不敢再對司鴻初出手。

還沒等進班級的門,秦壽生臭着一張臉走了過來,低聲道:“事情辦得如何?”

“一切順利。”

“順利個屁。”秦壽生很不高興的道:“我今天跟紫老師打招呼,她都沒理我,你不能收錢不辦事。”

“要不我把錢退給你,事情我不辦了。”

這是一招欲擒故縱,不過沒起到什麼作用,秦壽生猶猶豫豫的道:“不行你就把錢還回來吧……”

“你得相信我的能力嘛。”司鴻初呵呵一笑,趕忙道:“你儘管放心,這對我來說是小事。”

“我憑什麼對你有信心?”秦壽生把眼睛一等:“你說的都是理論,太空洞,太飄渺。”

“你懷疑我?”

秦壽生馬上點點頭:“我懷疑你是在吹牛。”

司鴻初滿頭汗水,快要招架不住,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不如我讓你看看我的水平吧。”

“怎麼看?”

剛好,旁邊走過去一個美女,司鴻初偷偷一指,“你看看我怎麼上去搭訕吧。”

這個女孩穿着一件紅色的短背心,隨着步伐時而露出小巧的肚臍,胸部很大很挺拔,鼓鼓脹脹的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她下面穿着一條很短的白裙,短到幾乎要露出來內褲,只能勉強遮蓋着修長的美腿。腳上穿着一雙粉色小棉襪,配以一雙白色的耐克運動鞋,樣子非常可愛,而且充滿了陽光氣息。

司鴻初和秦壽生都不認識這個女孩,她叫鄭凡柔,是體育系學生, 到這邊來辦點事。

一般來說,體育系的女生似乎都應該是五大三粗,說話嗓音粗重。

鄭凡柔卻不一樣,如果不去刻意強調,幾乎很難讓人聯繫到體育系,倒有點像來自藝術系。她的個子倒是很高,足足將近一米八,女性只要個高就必然腿長,一般*到旁邊,都會有點自慚形穢。

不過,鄭凡柔矯健的身姿,渾身洋溢的律動感,卻是體育系學生特有的。而且,她也具有其他體育系學生的一些性格,比如豪爽。

一般來說,女人的脾氣與美麗程度成正比,鄭凡柔也不例外。

她成為所有體育系男生的夢中情人,但在她和善近人的外表下,卻隱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從沒有哪個男生,能成功邀請她外出吃飯,更不要說其他。

所以,大家漸漸的也都放棄了,儘管有不少新生不服輸,興緻勃勃前去挑戰,但全被拒絕了。

有一次,一個男生用九百九十九根蠟燭,在她宿舍樓下擺成心形點燃。

她連眼睛都未曾多眨一下,同寢的姐妹勸她下去看看,她直接丟過去兩個字:“傻B。”

如果司鴻初了解這些事,就會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撞釘子上了。

秦壽生也不了解,不過看這個女生這麼漂亮,料定司鴻初不會成功:“你去吧,要是能成,我這個當老師的徹底服了你。”

司鴻初掏出紙筆,走到鄭凡柔身邊,嚴肅的道:“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說這話,司鴻初順着秦壽生的目光,調整了一下身體站立的位置。

司鴻初算得很准,由於秦壽生站的比較遠,這個位置造成了一種視覺倒錯,好像司鴻初的身體幾乎挨上了鄭凡柔。

這讓秦壽生很驚訝,鄭凡柔居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電話?”鄭凡柔望了一眼司鴻初,說話間飄出如同芝蘭般的香氣,令司鴻初一陣昏眩。

“你是哪個系?”

“你來找我還不知道我是哪個系?”

“我確定一下自己沒搞錯。”

“體育系。”

司鴻初聽到“體育系”就有點頭大,很奇怪鄭凡柔這樣的美女怎麼會在那個系。

泡體育系美女,只怕體育系男生又要來找茬,不過司鴻初為了忽悠秦壽生,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更何況,比起超跑俱樂部,體育系還不算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鄭凡柔。”

“這就對了……”司鴻初暗自鬆了一口氣,趕忙道:“我要找的就是你,是別人給我推薦的你。”

鄭凡柔愣了一下:“推薦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