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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也是。”稻垣太一郎用力點了點頭:“用華夏人的話說,司鴻初是純屌絲。豪門世家的傳人,哪怕想要低調,也不該是這般模樣。如果他是掛冠堂的人,完全可以偽造一個身份,過舒服一點的生活。”

“這不是低調,而是自虐……”石原浩點了點頭:“可是,學校出現照月的手下,原因又只可能是司鴻初。”

“我們該怎麼辦?”

“暫時按兵不動。”石原浩說著,狡黠的笑了:“我想接近這個司鴻初,看看到底什麼來頭。如果,真的出現掛冠堂的勢力,只怕局勢將會變得更加複雜。”

“怎麼做?”

“我去他們班裡做老師……”石原浩正說著,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懶洋洋的接起,聽了幾句之後,臉色馬上變了。

他傻傻的站在那裡,直到對方把電話掛了,仍然舉着聽筒。

稻垣太一郎很小心的喊了一聲:“石原先生……”

石原浩這才回過神,把聽筒放下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接到消息,有栖川宮朝彥王到了……”

“什麼?”稻垣太一郎聽到這話,也很緊張:“我們為什麼不知道?”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去菁華當留學生了。”

……

學校安排選修課,司鴻初選了幾門,其中一門是書法。

這主要是因為司鴻初喜歡書法,可是等到上了書法課,司鴻初大跌眼鏡,因為老師竟然是扶桑人。

司鴻初最初遇到扶桑學生,差一點起了衝突,當時扶桑學生跟隨着一個扶桑籍教授,這個教授正是書法課的老師,名字叫石原浩。

讓扶桑人教華夏人書法,好像有點搞笑,課堂上時常有人起鬨。還有學生吵嚷找學校提意見,怎麼能讓扶桑人任課書法。

但是,石原浩寫了幾幅字,又講了一些東西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石原浩的書法功力頗深,對華夏傳統文化也很有造詣,讓許多華夏本國教授望塵莫及。

等到下了課,石原浩來到司鴻初面前,笑道:“我們見過面。”

司鴻初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是嗎。”

“上一次,因為一點誤會,幾個扶桑學生差點和你起了衝突。”

“你記性倒是挺好。”

“我很關注你。”頓了頓,石原浩接着道:“因為你是一個很有才學的學生。”

“你了解我?”

石原浩深深的道:“我看得出來。”

“謝謝老師誇獎,不過我要去吃飯了……..”司鴻初連聲再見都不說,直接在石原浩的注視下,溜出了教室。

等到吃過了飯,司鴻初去小樹林里抽煙,赫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金寶寶,正蹲在地上,那根小樹枝在地上劃拉,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叨咕些什麼。

司鴻初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你幹嘛呢?”

金寶寶嚇了一跳,一蹦三尺高:“怎麼是你?”

“我看見你了,就過來打個招呼,怎麼了?”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金寶寶說著,又蹲下來,用樹枝不住的在地上畫:“畫個圈圈詛咒你,讓你嚇我!”

“好了,我不是故意的……”司鴻初發現,金寶寶的臉上似乎有淚痕,好像剛剛哭過:“你怎麼了?”

“我沒事……”金寶寶擦了擦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下午沒課,咱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可我有課。”

“曠課唄。”

“這個嗎……”司鴻初驀然想起一些狗血的橋段,在漆黑的電影院里看恐怖片,女孩子突然間被嚇到,一個勁的往男孩子懷裡鑽。

然後,男孩子趁機低下頭,把嘴唇伸過去,兩個人很快湊到一起激吻起來。

金寶寶不錯,長得漂亮,尤其是一對大白兔實在規模宏偉,司鴻初已經開始想象她在自己懷裡會是什麼感覺。

“好,我們去看電影……”司鴻初馬上答應了,只可惜,司鴻初在這方面極度缺乏經驗,所有的理論只是紙上談兵。

來到電影院,金寶寶的目光無意識的在琳琅滿目的海報上滑過,隨口問道:“看什麼電影?”

“看《二次曝光》吧!”司鴻初覺得,這個電影好像有點恐怖元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

“可是……”金寶寶有點猶豫:“好像有點嚇人呢!”

司鴻初把胸膛拍得直響:“有我在,你怕什麼?!”

“可是……”金寶寶看着海報上纏綿的男女,皺眉道:“好像……有點那個呀,看了會羞人的。”

“不會的。”司鴻初笑得有點邪惡:“如果真的很那個,光電局的爺爺奶奶是不會允許上映的!”金寶寶同意了,兩個人選擇了這部電影,司鴻初買票進去之後,發現偌大的電影廳沒有幾個人,十分的冷清。

片子沒放多久,司鴻初就後悔了,這是一部爛得無以復加的片子,根本沒有任何期待中的恐怖元素。

全片講述的故事基本是亂七八糟,導演沒有藝術功力,卻偏偏要走文藝路線,結果活生生的把“文藝”兩個字給艹死了。

她只知道用激情戲作為賣點,卻又想脫不敢脫,結果全片充斥着濫情女人下亻本的騷臭味。

從頭到尾,司鴻初沒看進去半點情節,只記得范冰冰在裡面光着膀子耍彪。

金寶寶卻被吸引了,隨着情節的進展高興或是緊張,時而拉住司鴻初的手,時而又放開。

司鴻初還沒跟女孩子一起看過電影,再加上這電影爛到一定程度了,所以心思完全不在電影上。

咳嗽了兩聲,司鴻初試探着問:“金寶寶同學,你好像不太開心,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金寶寶看着屏幕,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心情不好,女孩子嘛,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

“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不錯。”

“生活呢?”

“也可以。”

“家裡也挺好吧?”

“為什麼問這個?”金寶寶聽到這話,警惕地看了一眼司鴻初:“你又不知道我家裡什麼樣,幹嘛要這麼問?”

“這個嗎……..”司鴻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得道:“其實,我聽別人提起過你,知道你家裡是做*的。”

“哦。”金寶寶點點頭:“都是騙人的,你別買。”

司鴻初本想恭維一下,但金寶寶竟然自曝家醜,司鴻初雖然無奈,還是把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聽說新品是腎白金,功效非常不錯哦。”

“改名了。”金寶寶擺擺手:“因為叫這個名字的太多,現在改名叫錢白金。”

“什麼是錢白金?”

“據說是吃了對前列腺有好處……”金寶寶說著,困惑的撓了撓頭:“我始終不明白,什麼是前列腺?”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司鴻初可以感覺得到,金寶寶表面雲淡風輕,其實藏着心事。她最近一定是遇到了問題,卻又不肯對自己說出來。

金寶寶輕哼一聲:“不說就算了!”

“那個……”司鴻初望了一眼金寶寶,岔開話題問:“你父親最近怎麼樣?”

金寶寶惡狠狠瞪了一眼司鴻初:“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問他幹什麼?”

“我……只是出於禮貌。”司鴻初乾笑兩聲:“畢竟你是我朋友,問候一下世伯也是應該的。”

金寶寶又哼了一聲,不理會司鴻初,只是看電影。

“我們不談這個了……”司鴻初擺擺手,岔開話題問道:“寶寶啊,很多女生都交男朋友了,你有沒有中意的人啊?”

金寶寶像是慪氣一樣問了一句:“我想和你交往行嗎?”

司鴻初徹底傻掉了:“什麼?”

隨後,司鴻初的頭腦高速運轉起來,進行全面分析。

自己與金寶寶的交往並不深,只是見了幾次面而已,而且她上次帶自己出去耍流氓,結局很悲催。

今天一起來看電影,應該是金寶寶心血來潮,不應該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這件事情絕不是天下掉餡餅,沒準是個鐵餅,要砸得頭破血流。

司鴻初縱然自認很帥,不過那是在桃花村,現在看來不太受城裡女孩歡迎。

司鴻初自問達不到讓女生一見鍾情的地步,金寶寶青睞自己不會是沒有原因的。

電影院里光線昏暗,司鴻初不能通過對方的臉色表情判斷心理狀態,也無法通過語氣判斷金寶寶是開玩笑還是認真。

金寶寶追問了一句:“怎麼?你不願意嗎?”

司鴻初驚愕片刻後,平靜了下來,笑道:“寶寶,你有什麼心事吧,說出來也許我會幫你的。”

“沒……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呢。”金寶寶噘起小嘴,語氣古怪的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不錯,只可惜現在的女孩都不識貨,帶你出去泡妞最後什麼也沒泡到。莫不如,我乾脆自己不動手,也許這就是緣分呢。”

金寶寶說話有些遲疑,時常停頓,司鴻初馬上意識到,她說的絕對不是真心話,一定另有所圖。

只是,司鴻初推斷不出金寶寶在搞什麼鬼,不過儘管如此,司鴻初也不會任由別人玩弄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