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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走吧。”司鴻初本來就沒胃口,樂得順着顏雪晴的意思。

顏雪晴早就想顯擺自己的新車,馬上把司鴻初帶到車庫,司鴻初連聲稱讚:“這車不錯!”

“那當然!”看着司鴻初兩眼放光的模樣,顏雪晴嫣然一笑,紅唇宛如醇酒般醉人。

一路上司鴻初開車,顏雪晴指路,不一會兒就到了宏源證券門口。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宏源大廈又位於最繁華的地區,雖然這輛車不算是豪車,但顏雪晴卻給車子增色不少。

顏雪晴偏好艷麗的顏色,今天穿的又是一套鮮紅短裙,裙子只到膝上三分,更襯托得肌膚勝雪。

而司鴻初穿着一身職業裝,打扮的也是風度翩翩。

結果,兩個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在別人看來當真是郎才女貌。

司鴻初剛下車,顏雪晴抬手捋了捋長長捲髮,微微一笑。

司鴻初以為顏雪晴有事情要交待,剛剛轉回身來,熟料顏雪晴笑吟吟湊過來,縴手抓住司鴻初的衣領,手裡一使勁,性感的小嘴緊緊貼上。

司鴻初還沒反應過來,一條軟膩膩、滑溜溜的舌頭靈蛇樣鑽了進來,送上了火辣辣的法式濕吻。

足足過了五分鐘,兩個人才分開,而旁邊羨煞路人無數。

顏雪晴慢慢鬆開手,眼睛卻一直定定的看着司鴻初,樣子十分的不舍。

司鴻初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最後只是微微一笑。

香風飄過,顏雪晴駕車揚長而去,只留下司鴻初在那裡享受着旁人的嫉妒、羨慕或鄙夷。

摸摸余香猶存的唇邊,司鴻初呆了片刻,一面回味,一面搖頭苦笑。

都說藝術系女生熱情如火,跟顏雪晴在一起這麼久,司鴻初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恍惚間,司鴻初突然有點明白了,顏雪晴也是聰明得很。

她這麼做,無外乎是向所有人昭示,自己是她的男朋友,請其他女孩不要再打主意。

很顯然,顏雪晴有些擔心,司鴻初來到新的環境里,又會有新的艷遇。

進到公司里,一路都聽到有人在津津有味地談論,而司鴻初這個話題人物根本不以為意,直接去上班了。

剛剛進門,司鴻初正好聽到,正有人正口沫橫飛的講着評書:“太激情了、太火辣了……你們是沒看到,當時那個場景,兩個人簡直就要當街野戰……話說,你們猜猜看,那個豬頭男到底是何方神聖?”

司鴻初大叫一聲:“豬頭男在此!”

評書停了,一干人的眼睛全往司鴻初這邊看來,房間一時間非常清靜。

場面有些尷尬,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幹練女子從後面走了進來:“別閑聊了,馬上開始工作。”

說話的人是董事長秘書潘曾瑩,算是宏源證券的實權派,因為她畢竟是董事長身邊的人。

她身材高挑苗條,一身黑色職業裝,既沒戴首飾,也沒化妝,卻透着一股嬌媚動人。

大家很快就位了,剛才的尷尬也一掃而光。

在這裡工作了幾天,司鴻初對周圍的人也認識了個七七八八,剛才講評書那位叫劉韜。

女人八卦似乎是天性,但如果男人也八卦,就給人嘴賤的感覺。

司鴻初很討厭這種賤嘴男,深深瞥了一眼劉韜,沒說話。

而劉韜跟沒事人一樣,抬頭仰望着天花板,一點不感到尷尬。

潘曾瑩有點不高興了,走過去教訓道:“劉韜,你現在應該看電腦屏幕,而不是望天……”她說話語速很快,咬字清楚,內容又簡單明了:“要是讓董事長看見,有你好果子吃!”

“我也想看屏幕,但這段時間大盤動蕩的太厲害了……”劉韜長嘆了一口氣,非常無奈的道:“很多客戶都被套牢了,我不是在望天,而是在考慮怎麼辦。”

“希望大家多多忍耐一下吧。”潘曾瑩嘆了一口氣:“董事長也說了,大盤這樣跌法明顯不正常,近期必然超跌反彈,堅持就是勝利!”

司鴻初沒發表議論,潘曾瑩卻主動問起了:“司鴻初你怎麼看?”

司鴻初答得很輕鬆:“我的想法和董事長一樣。”

“董事長說過,你只需要盯好辰唯料理就行了,這隻股最近怎麼樣?”

“我會向董事長彙報的。”司鴻初覺得,自己犯不上跟一個秘書彙報工作,不過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於是態度一轉:“不如,晚上我請你吃飯,咱們好好研究一下這個ase?”

潘曾瑩禮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

等到潘曾瑩一走,劉韜立即跳過來,一聲怪笑,對司鴻初正色道:“司帥哥,我可警告你,瑩瑩是我內定的老婆,你別動歪腦筋。”

劉韜很喜歡潘曾瑩,而潘曾瑩對劉韜似乎也有點好感,否則不會剛一來就訓斥劉韜。

打是親,罵是愛,這話適用於很多女人。

司鴻初一看就明白,這是一段正在萌芽狀態中的辦公室戀情,不過自己懶得關註:“你們郎才女貌,我想搶也搶不走。”

劉韜立即大讚:“兄弟上道!”他親熱地攬住司鴻初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兄弟,先謝了,順便告訴你,你的ase很難辦。”

“哦?”

“這個辰唯料理是垃圾股里的垃圾股,上市根本就是圈錢的,證券行沒人敢碰。”嘆了一口氣,劉韜又道:“董事長竟然把這個ase交給你做,一句話——你有點慘!”

劉韜當然不知道,辰唯料理就是司鴻初的企業,否則張子楓也不會讓司鴻初來做,司鴻初對辰唯料理的情況比誰都清楚。

但司鴻初不以為意,只是笑:“這也是個鍛煉嗎!”

劉韜“哈”了一聲,正要說話,潘曾瑩捧着厚厚一疊檔案回來了,他趕緊過去幫忙:“這種力氣活讓我來好了……”

“不用!”潘曾瑩很乾脆的道:“這是辰唯料理的資料,董事長交代必須親自交給司鴻初!”

這些資料都是張子楓偽造的,司鴻初根本不了解,需要通盤了解一下,所以張子楓才差人送過來。

劉韜張了張嘴,呵呵一笑:“董事長很重視司鴻初哦!”

這個時候,股市已經開盤,各人分據一桌,緊張而忙碌地開始工作着。

司鴻初端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拿着資料,右手拿着筆,旁邊還放着一杯咖啡,目光爍爍的看着屏幕。

遠遠看去,司鴻初神情肅穆,似乎是十分認真,但也只是“似乎”。

資料實在太多,疊起來足足有一臂那麼高,而屏幕上的k線圖又太複雜,司鴻初光是看着就覺得累。

通過張子楓操作辰唯料理上市這件事,司鴻初算看出來了,在華夏股市,消息比技術重要,運氣比資本重要。

所以,任何資料其實都是浮雲,想要通過辰唯料理圈錢,最關鍵的不在資料和k線圖上。

不過,司鴻初多少還是學了一些股票知識,很快的,發現了一個買入機會。

司鴻初以最快速度填好了買單,就在敲下確定鍵的那一刻,突然有了遲疑。

從技術分析角度來講,這個買入信號太明顯了,但也正因為太明顯,未必靠得住。

司鴻初把鼠標握得死緊,很快的,鼠標被掌心汗浸得濕濕的。

就在司鴻初猶豫的時候,一個叫楊雅筑的女操盤手突然大叫起來:“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所有人立即看過去:“怎麼了?”

“出什麼事情了?”

楊雅筑一手指着電腦,臉色綠得彷彿屏幕上的k線圖:“這隻股……我覺得基本面好,近期又是無量空跌,應該是個抄底的好機會,沒想到……沒想到……今天竟然跌停板了!”

說著話,楊雅筑白嫩的小臉皺成一團,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們幫我出出主意啊,要是再跌,我可就真的完了。”

這種場景在證券行太常見了,楊雅筑做不好這隻股票,就必須捲鋪蓋走人,沒準還的賠償損失。

眾人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兔死狐悲,只是安慰幾句,不過全都是泛泛而談,沒有一個實質性建議。

楊雅筑失望得不得了,正要又說點什麼,突然看到司鴻初正偏着頭,十分認真地盯着自己的電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司鴻初回神一笑,斷然道:“不用擔心,我覺得繼續持有的好,甚至可以再補點倉,拉低成本。”

“好!我聽你的!”楊雅筑早就六神無主,聽見司鴻初這麼堅決的語氣,立時覺得有了主心骨,毫不猶豫地點頭。

立刻有幾道奇怪的眼神投向司鴻初,畢竟司鴻初太年輕了,剛來當操盤手,又沒有任何業績,主動把這種事往身上攬,不是發瘋就是發傻。

劉韜有些不太高興的道:“我說,司鴻初,你怎麼這麼肯定,萬一出了差錯,小楊可就完了!”

“賠了就賠了!我聽司帥哥的話!”楊雅筑高高翹起了小下巴,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道:“讓你出主意,你不出,現在又跑出來潑我冷水!”

對劉韜說罷,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紅着臉挨到司鴻初跟前,小聲問道:“司帥哥,你一定很有把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