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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毅從鋁箱里拿出一個試管,裝着一種淡藍色的液體。他管手下要了一支煙,用這種液體浸濕,然後給殺馬特塞到了嘴裡,用打火機點燃。

殺馬特在神仙水的作用下,別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用力的吸起了煙。

遠遠地,司鴻初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說不清楚是什麼:“這就是慢搖?”

“這是新產品,吸食以後會讓人感到時間變慢,當然不是時間在物理意義上發生變化,而是人的感覺會變得非常非常慢。”郭正毅來到樓邊,看了一眼下面的車水馬龍:“如果,從這裡把人扔下去需要十五秒鐘落地,那麼這個人在慢搖的作用下會感覺有一分鐘那麼長。”

“也就是說……”司鴻初明白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人會眼睜睜看着,自己慢慢的砸落在地上,然後感受到身體被摔碎?”

“沒錯。”郭正毅點點頭,打了一個響指:“最讓人恐懼的事情是什麼?不是疼痛,而是恐懼自身!”

幾個手下抬起殺馬特,直接向樓下扔去。

殺馬特發出凄厲的叫喊,片刻後,樓下傳來一聲悶響,緊接着是汽車警報的聲音,還能聽到行人發出驚恐的叫喊聲。

這裡有四十層,一個活人這樣被扔下去,立馬就會變成照片。

“我說過你們今天有眼福……”郭正毅回到桌子旁,脫下橡膠手套,扔到了鋁箱里:“新產品慢搖,你們桃花幫可以成為第一個客戶。”

郭正毅的手下走上前來,收起鋁箱和摺疊桌,現場轉眼間乾乾淨淨,任誰都不會想到這裡曾經加工過DU品。

司鴻初看着郭正毅,一字一頓的道:“我依然厭惡DU品!”

“你想讓DU品退出桃花幫的地盤?”郭正毅走到司鴻初近前,深深地看着司鴻初:“別忘了,咱們兩個有一個約定,只要你能履行這個約定,我可以讓DU品退出桃花幫的地盤!”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兩個人這番對話是什麼意思,郭正毅撓撓頭,輕聲問蛇哥:“咱們老大跟郭正毅到底什麼關係?”

蛇哥搖搖頭:“怎麼聽起來,老大好像跟郭正毅很熟,可老大從來沒說過呀!”

只有司鴻初自己才知道,郭正毅說的是活性酶。

藤原望間齋龍也答應提供那種活性酶,卻一直沒有消息,司鴻初心裡七上八下,不敢肯定藤原望間齋龍也是否履行承諾。

華夏人講文士精神,扶桑人講武士精神,無論文士還是武士其實都是“士”,而對“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信”和“義”。

武士精神有信義的一面,藤原望間齋龍也可能會履行承諾。但是,武士精神也有欺騙性的一面,當年扶桑軍隊在華夏無惡不作正是具體體現。

如果藤原望間齋龍也追求的武士精神,正是這種虛偽性的,司鴻初等於給郭佳妮幫了倒忙,只怕以後通過其他方法搞到活性酶也沒可能了。

見司鴻初不說話,郭正毅冷冷一笑:“在你履行這個約定之前,我決定先在你們桃花幫那裡,試銷一下慢搖。”

“又一種新型DU品……”司鴻初苦笑兩聲,無奈的問了一句:“難道是你自己研發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能成為毒梟?!”郭正毅點點頭,頗有些得意的道:“想幹這一行,除了頭腦、膽量和人際資源,技術同樣重要。比如*,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製造的*絕對是這個國家所能買到純度最高的。無論神仙水還是慢搖,全都是我的傑作,而且我還會繼續推出新產品,可以達到別人想象不到的功效。”

“原來你還是一個技術型犯罪人才!”

“那當然。”郭正毅說著話,上下掃量着司鴻初:“我記得,你是文科生,對吧?”

“是啊。”司鴻初撇了撇嘴,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又要被理科生鄙視了:“難道你是理科生?”

“其實我是小學生。”郭正毅抽了一口雪茄,抬起頭吐出了兩個煙圈,第二個小煙圈緩緩穿過第一個大煙圈:“不過我自學成才,我可以不客氣的告訴你,我的化學水平絕對超過你們學校的化學專業博士生。”

司鴻初撇了撇嘴:“你真厲害……”

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聽到樓下傳來警笛聲,看來警察已經趕過來了,正在勘查現場。

可郭正毅毫不在意,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自顧自的說道:“我可以把幾種常見的無害化學製劑,合成一種劇毒的化合物。如果你想給某個同學下毒,可以讓我幫忙,絕對不留痕迹。”

“謝謝你的好意。”司鴻初聳聳肩膀:“你還別說,我們校真沒出過投毒案。”

“不跟你說了。”郭正毅看了一下時間,告訴司鴻初:“我還有事,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等着你履行。”

說罷,郭正毅帶着手下走了,魏安復和蛇哥跑到司鴻初身邊,七嘴八舌問了起來:“老大怎麼你跟郭正毅很熟?”

“老大你跟郭正毅有什麼約定?”

司鴻初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真沒想到老大你跟郭正毅這麼熟……”深吸了一口氣,魏安復由衷讚歎道:“認你當老大,實在不虧!”

“不虧嗎?”司鴻初瞥了一眼魏安復,本來想說,認識郭正毅不是什麼好事,沒準哪天魏安復和蛇哥都得給自己陪葬。不過,話到嘴邊,司鴻初還是沒說出來,只是提醒魏安復:“咱們快點離開吧!”

魏安復對這裡比較熟,帶着司鴻初和蛇哥從後門離開,隨後又把司鴻初送回了學校。

儘管被關進警局沒多長時間,可司鴻初卻感覺好像跟學校闊別已久,急於回到那個骯髒雜亂的寢室跟兄弟們吹牛講葷段子。

剛來到寢室樓下,司鴻初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一個女孩打過來的:“你是司鴻初嗎?”

“你是哪位?”

“我是凌菲的同學。”

“哦?”司鴻初心猛地一跳,擔心凌菲可能出事了:“有什麼事嗎?”

“幾句話說不清楚,你最好還是過來一趟。”

凌菲不喜歡女生宿舍,又沒錢住到公寓,於是跟兩個同學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司鴻初匆匆趕過去,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爭執,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刺耳,間或還伴着女孩的哭泣和男人的罵娘。

司鴻初剛來到門前,一個女孩就趕了過來,低聲問道:“你就司鴻初吧?”

“你怎麼認識我?”

“你在學校可是名人。”

“是嗎。”司鴻初不禁有些得意,因為自己也有粉絲了,見這個女孩長的很清秀,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展成為骨肉皮的可能。

“別磨蹭了,你快去幫幫菲菲吧!”女孩似乎發現司鴻初的目光有些猥瑣,不再說什麼,把司鴻初推進了門。

司鴻初走進屋,發現碎片散了一地,還有一些衣服、小玩具和小禮品,房間內凌亂不堪。

幾個女孩縮在房門後張望着,其中包括給司鴻初打電話的那個,看起來她們都是凌菲的舍友。

一個女孩還嘀咕了幾句:“有什麼好吵的,都認識那麼久……打壞這麼多東西,這都是要花錢的呀,還不如送給我呢……”

一名年紀與凌菲相仿的男青年,正揪着凌菲的頭髮破口大罵:“臭

子,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我特么找你這麼個娘們有什麼用?!”

凌菲忍着淚說:“我的生活費都給你了,還讓我從哪拿錢……我現在連房租都付不起了!”

“我擦!”男青年罵道:“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富二代呢,原來特么比我都窮!上當了,早知道你這麼窮,我特么何必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事情很明顯了,這個男青年是凌菲的男朋友,是一個想要逆襲白富美的屌絲。只可惜,他選錯了對象,其實凌菲的家境很普通。

這年頭,很多女孩物質,想要嫁給有錢人。可是很多男人同樣物質,做夢都想娶個富家女,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說穿了就是吃軟飯。

同樣作為屌絲,有的人通過自己的雙手實現逆襲,有的人通過自己的雞

巴實現逆襲。這兩者同樣是在奮鬥,但雞

巴早晚會軟,雙手卻會越來越結實。

凌菲哽咽着說了一句:“既然你嫌我沒錢,那咱們分手吧……”

話音未落,凌菲挨了一耳光,男青年破口大罵:“分手?讓你去找那個司鴻初?”

凌菲怒道:“關司鴻初什麼事?!”

“你特么別以為我不知道!”男青年氣勢洶洶的道:“你跟那個司鴻初關係好得很,前幾天司鴻初帶着幾個有錢人,還去夜店給你妹妹捧場!我知道這個司鴻初,據說是個挺牛

逼的主,你看是不是去管他要點錢?”

凌菲聽到這些,兩行清淚順着臉龐滑下:“你……你不要亂說,我們只是朋友,你不要把人家牽扯進來……”

男青年揚手又要打,突然感到脖子一緊,被人從後面勒住,不由自主鬆開凌菲的頭髮,哎呀呀的叫道:“什……什麼人?”

“我就是司鴻初!”司鴻初在男青年的身後,右臂環在他脖子上,倒拖出門外:“既然你提到了我,我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男青年轉不過身,要害又受制於司鴻初,根本使不上勁,可嘴上毫不含糊:“司鴻初多你麻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回事,你特么要是得罪了我……”

話還沒說完,男青年咽喉一痛,感到好像被鋼索吊了起來,臉色瞬間漲成紫紅,一條條青筋在臉上暴起,再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