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連忙搖搖頭：“這就不用了！”

“好吧……”女孩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旋即又補充了一句：“我把電話留給你，要是還需要內褲，儘管來找我！”

“啊，這……好吧。”司鴻初愣住了：“原來這種事也能拉回頭客。”

司鴻初不敢久留，唯恐女孩把胸罩也賣自己，說了聲：“再見。”拿着內褲急急忙忙回來找司空宥。

“哎呦，還真拿到了，沒讓我失望。”司空宥一挑眉毛：“你小子有兩下子嗎。”

這是一條普通三角形棉質純白內褲，洗得非常乾淨，上面隱隱散發著清香和女孩下面特有的味道。

司鴻初塞給司空宥，冷冷的道：“滿意了？”

司空宥狡獪的一笑：“你怎麼證明是剛才那個女孩的？”

司鴻初立即把內褲堵在司空宥鼻子上：“你聞聞就知道了！”

“你幹什麼？”司空宥嚇了一大跳，慌忙躲到一旁，拿出手帕用力地擦起了鼻子，也不知道是因為羞臊還是惱火，臉色漲得通紅。

“每一個女孩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才讓你吻一下。”司鴻初說著，又要把內褲塞到司空宥嘴裡。

“好了，好了，我信了。”司空宥一把搶過內褲，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我玩不過你……”

“早知道玩不過我，早就應該幫忙。”得意的一笑，司鴻初試探着問道：“郭佳妮的事情可以幫忙了吧？”

“我先問問你，怎麼把內褲弄來的？”

“用錢砸！”

“這麼簡單？”

“沒錯。”司鴻初十分肯定的點點頭：“那妹紙挺高興，還要拉我當回頭客呢。”

“我本來以為，你會想出一些複雜的計謀，甚或過去強搶。沒想到啊，你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解決了問題，而且還是皆大歡喜。”司空宥看着司鴻初，深深的道：“現在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其實解決複雜的問題，就應該用簡單的方法。”

“你是為了給我上課嗎？”

“你怎麼想都可以。”

“你可以繼續上課，但是……”司鴻初指着垃圾桶，一字一頓的道：“在此之前，你先把內褲給我撿回來，花了老子足足三萬塊錢，你特么說扔就扔！”

“如果能讓你明白點什麼，我覺得三萬塊錢很值！”司空宥翹起二郎腿，淡然道：“反正你現在有錢！”

“你怎麼知道我有錢？”

“我估計，幾十萬的現金，你手頭是有的！”

“我特么有錢也不是這麼花！”司鴻初火了，一把揪住司空宥的衣領：“常將有日思無日，莫把無時當有時！你快點把內褲給我撿回來，就算你不要，我自己還收藏呢！”

“你能不能正經點？”司空宥拉開司鴻初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既然你已經完成了考驗，現在咱們談談郭佳妮的事。”

司鴻初本來還在為三萬塊錢肉痛，聽到這話，馬上鄭重問道：“你同意出診了？”

“你先告訴我，郭佳妮得的什麼病？”

“我不知道。”司鴻初無奈的搖搖頭：“我問了好幾次，郭正毅就是不肯說。”

“我可以出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水平再怎麼高，也局限在人類醫學水平所能達到的範圍內。你不要以為我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嘆了一口氣，司空宥接着道：“中醫最大的悲哀就在於被過度神化，到了幾乎與現代科學脫節的地步。有一些無良奸商，為了自身利益加強了這種神化，以至於很多人相信在某個深山老林里藏着一個神秘的老太太，手裡掌握着祖傳秘方可以醫治世紀絕症，那麼我只能說這老太太的祖宗是外星人。還有所謂宮廷秘方也一樣，有清一代民諺謂滿朝最沒用的幾樣東西，就有‘太醫院的藥方，御史台的彈章。’……實事求是的說，這些全都是扯淡，現代所有科學的基礎是數學，不能用數學方法精確實證的科學基本都是偽科學，這些祖傳秘方和宮廷秘方的離譜程度相當於*自稱處

女。”

司鴻初點點頭：“這些我都懂。”

長嘆了一口氣，司空宥又道：“郭正毅把女兒視為掌上明珠，肯定已經便請名醫，如果其他名醫都沒有找到辦法，恐怕我這邊也希望不大。”

“就算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把握住。”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郭佳妮嗎。”嘿嘿一笑，司空宥很鄭重的道：“好了，我這邊同意了，但你還要做郭正毅的工作。東北有句俗話——上趕子的買賣不是買賣，郭正毅這個人很有性格，你主動提供幫助未必會被接受。你要是帶着老夫登門，他給咱倆吃閉門羹，老夫可丟不起那個人，以後你別指望讓老夫再幫任何忙。”

“這個我也知道。”司鴻初長嘆了一口氣：“我確實要做郭正毅的工作，問題是我現在根本找不到他。”

“你聯繫不到他？”

“他這樣的毒梟，會輕易讓別人找到嗎，即便是有他的電話，估計也是十次有九次不通。”又嘆了一口氣，司鴻初意味深長的道：“不過我有預感，不久我就能再見到他。”

告別了司空宥，司鴻初正想回去上課，魏安復打來電話：“老大過來結賬哈！”

“什麼帳？”

“昨天你帶朋友消費了幾十萬，我給你提成。”

剛花去了三萬塊，轉眼就有進帳，司鴻初一蹦三尺高：“去哪找你？”

“人間當鋪。”

“等着，我馬上到。”司鴻初掛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人間當鋪，快得讓魏安復感到驚訝。

“我擦……”魏安復看了看錶，很小心的道：“老大你這是坐火箭來的！”

“少廢話，趕緊把錢給我……”話剛說出口，司鴻初卻又改了主意：“等等，不用把錢給我了。”

魏安復兩眼放光，興奮的問：“老大你是要賞給我嗎？”

“不，我是要投資，入股到這裡。”頓了頓，司鴻初接着道：“而且，我覺得你應該把現在所有的生意整合一下，在此基礎上建立一家企業，發揮規模優勢。”

“老大說的有道理……”魏安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普通的混混，比如蛇哥，也就是做點小生意。真正的黑的，比如曹珮如，經營的都是大企業。如今出來混的全都搞企業，誰的企業更有規模，就是普通混混和道上的區別。”

魏安復即便討論這種話題，也捎帶着糟踐一下蛇哥，可見即便經過司鴻初的調解，魏安復與蛇哥之間仍有些芥蒂。

過了一會，蛇哥也來了，跟司鴻初和魏安復坐在一起。

蛇哥是有事情找魏安復談，可他好像知道魏安復背後說自己壞話，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還擊：“一撮毛，你這幾天氣色不怎麼樣啊，是不是嗨

葯嗨大發勁了？”

“我擦。”魏安復翻了翻白眼：“我就算不嗨

葯，也是一夜十次郎，你小子就算嗨

葯，也特么是床上小旋風。”

蛇哥和魏安復互相挖苦，司鴻初懶得理會，看了看周圍。

三個人坐在大廳，人間當鋪在這個時間就已經營業了，周圍的客人還不少，這讓司鴻初有點費解：“夜店不都是晚上開門嗎？”

“我這裡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二十四小時都有客人。”哈哈一笑，魏安復不無得意的道：“這年頭，生活迷茫的人太多，一個個內心寂寞空虛冷，尤其是那些富二代。他們終日無所事事，總需要有個地方消磨時間，最好的去處當然就是娛樂場所了。他們在我們這裡可以用音樂、酒精和美色麻醉自己，充分體會自己活着的意義。”

蛇哥聽到這話有點驚訝：“哎呀我艹，一撮毛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有哲理了？！”

蛇哥不是謬讚，魏安復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司鴻初卻發現有很多客人已經酩酊大醉。

很快的，司鴻初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有一些客人喝着不是任何一種自己見過的酒。

他們經常是對服務生耳語幾句，然後掏出一沓錢塞過去。

過一會，服務生會送過來一些小瓶子，這些客人接過來一飲而盡，再然後服務生會把瓶子帶走。

這些瓶子非常小，形狀有點像試管，外面沒有貼任何商標或其他標識。

司鴻初有點奇怪的問魏安復：“他們喝的是什麼東西？”

“神仙水。”望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注意，魏安復低聲問道：“老大要不要試一試？”

司鴻初點點頭：“給我看看。”

魏安復叫過一個服務生，低聲叮囑了幾句，服務生馬上拿來了三瓶神仙水。

司鴻初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瓶子表面確實乾乾淨淨，裡面裝着一種淡綠色的液體，澄清透明，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蛇哥一看這東西，頗有點興奮：“我擦，一撮毛，你這裡也開始賣神仙水了？”

魏安復瞥了一眼蛇哥：“你那裡也有？”

“我正打算讓這玩意兒進場呢，現在正跟對方談着……”魏安復打開一瓶，一飲而盡，隨後目光有些茫然，表情獃滯。

片刻之後，蛇哥深吸了一口氣，又用力的噴了出來，咆哮了一聲：“爽！我艹，這感覺太特么棒了！”

魏安復也喝了一瓶，隨即道：“過癮，我感覺已經起桿了，待會找個妞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