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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征戰天下第七章長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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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馬笑了笑,道:“多謝大單于,不過小人卻是一個商人,商人,您也知道,追逐的是利潤,而不是別的,雖然馬邑現在很危險,在下卻還是非去不可!因為商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信譽了.”

拓跋珪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祝你好運了。【n看——】”

“在下在這也祝大單于好運。”尼爾馬拱師道。

尼爾馬的車隊到達牛川獨孤部的大本營,這裡剛剛經歷一場血雨腥風,劉庫仁的兒子劉顯襲殺了統領部眾的叔叔劉眷,劉眷的兒子劉羅辰率親屬部眾向西逃去。

劉庫仁出自劉虎宗族,和劉衛辰同宗,他的前代是匈奴的尸利單于,曾為谷蠡王。劉庫仁自領一鐵弗匈奴部落,號獨孤部。做為拓跋什翼犍的女婿,和拓跋部代國的關係非常密切,是拓跋部落聯盟的核心成員之一,被視為拓跋別部。代國亡國之後,大秦帝國的天王苻堅對劉庫仁委以重任,加封他為廣武將軍,讓他統領黃河東面的代國故地,給幢麾鼓蓋,儀比諸侯。寵信大大超過鐵弗匈奴的劉衛辰。

而一向與劉庫仁不和的劉衛辰大怒,為得到全部代國的土地,殺死前秦的五原太守叛亂,攻打劉庫仁西境的部落。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靠着感情就能決定的,最終的結局,是劉庫仁大敗劉衛辰,追至陰山西北千餘里,獲其妻子,盡收其眾,兩家遂結深仇。淝水戰後,劉庫仁欲救鄴城的苻丕,被部落的鮮卑人所殺。他的弟弟劉眷剛剛坐上首領的位置,就被劉庫仁的兒子劉顯殺死。

劉顯是個極傲慢又冷酷的年青人,接到父親所購的武器、茶葉等貨物,揮手讓尼爾馬出去,自己和親信們繼續聚在氈帳里密議大事。

尼爾馬滿心不高興,不過生意做了大半沒出差錯,只剩下將慕容一家安全地送往關東最後一樁買賣,心裡也挺熨貼。更何況,對於尼爾馬來說,賺多少錢,那完全是其次的事情,那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和理想的必要手段。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藉此打通情報管道,為了自己的理想和自己的職責提供最多的方便。

在牛川住了些日子,尼爾馬四處打聽天下的時局,慕容垂部進展順利,已經完整的佔領了河北全境,慕容沖早就不知下落,山、薊城、龍城都被慕容垂攻克,遼東和河北大部被燕軍控制,尼爾馬心裡暗自得意,這一回寶又押對了,以後在關東做生意就會暢通無阻。

話說那一頭,一年一度的牛川大會要開始,牛川顧名思義,就是牛群眾多的山谷,每逢秋季,四面八方的牧民們騎着牛在草原上載歌載舞,祈禱風調雨順,水草茂盛。

偏偏,隨行的慕容柔好玩,又趕上牛川大會人山人海,沿河兩岸到處是各種各樣的肥牛、肥羊。牧民們的歌舞也深深的吸引着她。她一出生就在長安,除了鄴城和長安,哪裡也沒去過,聽太夫人們講遼東的事,也是山陵森林,林木蔥鬱,從沒聽過草原的事,什麼都覺得新奇,什麼事都讓她開心。

此時此刻,她正騎在一頭奶牛上玩得起性,尼爾馬拽住她道:“別玩瘋了,劉顯宴請各部落大人,我們吃酒去。”

慕容柔一撅嘴,說道:“吃酒有什麼好玩?”

尼爾馬笑道:“有最美的歌舞,最淳的馬奶酒,還有那個英俊的拓跋部落的王子。”

慕容柔腦又浮現出拓跋珪那雙目光灼灼的眸子,笑道:“那隻狼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歸說,還是和尼爾馬向劉顯的大帳蓬走去。

劉顯的大帳被圍在千餘頂大大小小的氈屋,他的氈頂是金色的,特別突兀,四周用木柵圍定,他倆從後門進去向前走,大門兩側釘子般立着獨孤部的衛兵,一隊隊武士手執彎刀急速地在群帳間穿梭,帳蓬城裡瀰漫著一股殺氣,只聽一個頭目吩咐道:“仔細盯着拓跋珪,那小子一到馬上通報。”

尼爾馬吃了一驚,這才意識到劉顯擺下一出鴻門宴,原來,自己不經意之,又來趟了一次渾水。

尼爾馬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人物,鴻門宴,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見得還少?只是這一次,尼爾馬覺得總歸有重要成果的時候,實在捨不得就此半途而廢,但是問題在於,事情實在太過於突然,尼爾馬沒有十足的把握,對於自己能否面對如此的變局,心不是太有底。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尼爾馬也只能見招拆招,見機行事了。

主要是,尼爾馬自己身上,還有很重的任務,自己實在不喜歡完全沒有把握的感覺,這樣讓自己很沒有安全感。

不過到了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眼見草原上大小部落的大人們魚貫而入,尼爾馬心一陣緊張,便對慕容柔使個眼色,兩人向前門口擠去。

赴宴的人群接踵而至,慕容柔眼尖,一眼瞅見夾在人群的拓跋珪,只是奇怪的地方在於,他身邊只有四、五個隨從,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一點也不為安全擔心。

此時,拓跋珪正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紅臉膛的部落大人說話。尼爾馬低聲對她道:“你到門外去等他,告訴他這裡危險,讓他快走。”

慕容柔聽了,便猛地點頭。

尼爾馬擠到人群里,拓跋珪也看到他,正待打招呼,尼爾馬扭頭不理他,卻是讓拓跋珪頗為詫異。

按道理,尼爾馬和自己是老交情了,沒有道理對自己置之不理啊?

拓跋珪是何等聰明的人?之前能在這麼詭異,這麼兇險的局面下生存下來,其隨機應變的本事是不容置疑的。一向對自己態度很好的尼爾馬都是這副德行,裡面是一定有問題的。

那個紅臉的年人叫長孫嵩。什翼犍時的南部大人,代亡國後,率自家部眾歸於劉庫仁。但是拓跋珪卻得到他的輸誠,知道其實他還是向著自己的。因此,對於這長孫嵩,自己是很有期待的。

兩人正閑談,拓跋珪覺得鞋子被人用力的踩了一腳,正要動怒,抬頭一看是尼爾馬,卻又不理他,只是大大咧咧的走了。

拓跋珪心疑惑,卻不便追上去問個究竟,只好表面上繼續和長孫嵩談論,卻偷眼四處瞧。

看起來,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一隊隊武士來往穿梭,營寨里似乎戒備森嚴,和過去的任何一次會盟沒有區別。

突然,拓跋珪感覺到自己猛的又被踩了一腳,這回,卻不是前一次沒事找事的尼爾馬,而是牛氣衝天的慕容柔,而且,她踩了自己之後,不單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大大咧咧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後卻揚長而去。

就是再傻得人,也曉得裡面肯定有不對了,能來這裡的人,起碼不會是智力有問題,腦子需要治療的人,肯定都是正常人,而現在,人家不斷地踩自己,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們想通過這辦法,告訴自己一些什麼。

拓跋珪心道不妙,也不及和長孫嵩道別,長期以來伴隨他的直覺也讓他覺得哪裡不對。

他總覺得一股莫大的危險正在逼近自己。而這種直覺已經挽救過他無數次了,至少之前每一次,這種直覺都在絕境之挽救了自己。

那麼這一次,拓跋珪沒有道理不相信這種直覺。

現在沒有時間考慮了,拓跋珪還是選擇了相信別人的提醒和自己的直覺,他當機立斷,馬上選擇轉身向寨外走去,隨從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產生了一瞬間的迷茫。

但是他們早就養成了不用考慮為什麼,而是直接跟隨的習慣,因此,他們緊隨拓跋珪其後,護衛着拓跋珪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寨門。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拓跋珪只見跟着尼爾馬的那個年青公子。準確的說,是那個拓跋珪一眼就看出來是個雌兒的慕容柔,正在人群沖他使眼色呢。

這個時候,拓跋珪不疑有他,快步擠過去。

慕容柔低聲道:“這兒危險,快走!”

“什麼?”拓跋珪頗為驚訝。

“沒有時間想了,你信得過我,就快走!”慕容柔也有些急躁。

拓跋珪深深地看了慕容柔一眼,道:“我信得過你!”

說完,拓跋珪只是一個手勢,眾人便跨馬而去,行了不到兩里地,聽得後面馬蹄急馳聲,劉顯的弟弟劉亢泥領人追上來,劉亢泥邊追邊大聲喊道:“拓跋珪大首領,各部的大人都等着你呢,你怎麼回去了?快回來!”

拓跋珪應聲道:“劉亢泥姑父,部落里出了事,母親催我回去,煩你轉告劉顯大哥,我先走了!”

劉亢泥見他無迴轉之意,只得帶人回去。

而這個時候,拓跋珪的謀士之一,叔孫建怕再有追兵,便道:“大首領,你向東走繞道回去,我們向西引開他們。”

拓跋珪點頭同意,道,“這一次倒是多虧了尼爾馬和慕容柔啊。”

叔孫建卻道:“大首領,您真的覺得那尼爾馬就是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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