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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伴隨她出現,不知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關於忘川河,這些大門派知道的比普通人多一些。

只是他們也從來沒聽過忘川河會隨人出現,隨人消失。

“還有一個傳聞,說她是從魔山來的。”

大殿先是一靜,隨後炸開了鍋。

“魔山??”

“那她不是魔靈嗎?”

“誰召喚她來的?”

“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那她就是魔靈。而魔山位於陰陽交界處,忘川河必經之地……”

關於魔靈,有人說是受了詛咒。

有人說他們以前是惡靈,升級後變彆扭了魔靈。

也有人說他們是守衛,守護陰陽交界處。

“宗主!!宗主……那個沉音來了!!”有弟子從門外衝進來,平地摔了一個跟頭。

眾人:“……”

他們剛討論她,她怎麼就來了?

“她來做什麼?”

“……她……她帶着孟……孟長老。”那弟子好不容易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關於孟未寒的事,其他宗門還有一些事不知情。

比如孟未寒選做容器的徒弟,並沒有死,她就是現在的沉音。

初箏帶着孟未寒上門,破魔宗第一個念頭,就是她來要說法的。

在這件事中,她是絕對的受害者。

所以破魔宗並不想別的門派跟來,然而大家都聽見了,不讓跟來,反而刻意。

初箏沒有進宗門,在山門的位置等着。

孟未寒被五花大綁,倒在台階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殺到。

最先看見的就是那個小姑娘,四周都是破魔宗的弟子,嚴陣以待。

而她散漫的靠在一口棺材上,不見任何緊張之色。

棺材裡還有個少年,雙手趴在邊沿,說不出去的乖巧。

有人覺得那少年有些面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

初箏憑藉原主的記憶,認出領頭的那人是破魔宗的宗主。

“沉……音……”宗門皺眉看着她:“你這是何意?”

“給你們送通緝犯。”初箏指着孟未寒:“不要?”

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你會如此好心?”後面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吼了一嗓子。

初箏嚴肅臉:“因為我是好人。”今天也在努力做個好人!

眾人:“??”

那個殺人如麻的版本主角是誰?

你怕是在逗我們!!

破魔宗宗主咳嗽一聲:“你就是來送孟……未寒?”

“不然?”初箏掃他們一眼:“還能殺你們嗎?”

膽子小的已經拔出武器。

“我沒那麼閑,人交給你們,別讓他再跑了。”我抓起來很麻煩。

宗主:“……”

孟未寒可能被說話聲吵醒了,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宗主。

他心頭一跳,腦海里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他只記得最後看見了那個女人……

然後……後面的事他不記得了。

“霓兒!”

孟未寒想起燕紅霓,第一時間四處查看。

沒有看見燕紅霓,反而看見氣定神閑的初箏。

“你把霓兒弄到哪裡去了!”孟未寒怒吼一聲。

“孟長老,講點道理,她自己跑了,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裡。”

燕紅霓一看她抓住孟未寒,毫不猶豫的跑路。

她是無辜的。

孟未寒並不信,眼底的怒火幾乎快要溢出來。

“別這麼看我,我害怕。”那平靜的語氣哪裡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孟未寒掙扎的要起身,被後面的宗門弟子按住。

“我把你帶回來,好吃好喝養着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初箏:“???”

這狗東西瘋了嗎?

感情我還得謝謝不成?

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初箏冷漠臉:“我只是一個容器,沒有感情。”

“她什麼意思??”

後面那群人沒太聽懂。

“她……是真正的初箏?”也有少數的明白人。

眾人:“!!!”

她還活着?

復活術最後也是一命換一命,她做為容器,在燕紅霓復活的時候,就應該消失了。

魂飛魄散那種。

她為什麼還活着?

“你們早就知道?”有人見破魔宗宗主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頓時質問一聲。

破魔宗不想讓人知道就是怕有人發現這件事,從而又開始想那些禁術。

可破魔宗宗主覺得,這只是巧合……

“人交給你們了。”初箏沒心情聽他們瞎扯。

“站住!”

幾個人將初箏攔下來。

“幹嘛?”想打架!

“你是初箏?”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沉音。”她這個身體就是叫沉音,完全沒有毛病。

理直氣也壯!

“……”

“你是孟未寒這件事的當事人,你不能走!”

初箏友好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幹嘛的?”

那人一愣,隨後想起來,她不僅僅是初箏。

她還是最近傳得紛紛揚揚的魔靈沉音。

那個可以一個人搞定一群魔獸,有忘川河伴隨出現的魔頭。

初箏帶着棺材大搖大擺離開,沒人敢再攔。

僵硬氣氛里,有人小聲問:“那個少年你們覺不覺得有點眼熟?”

他們哪裡有什麼心情管什麼少年。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魔頭。

初箏在山腳遇見一群人,這群人很有意思,他們是絕醫樓的人。

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驚破。

“你竟然沒死!”領頭的人驚駭的看着驚破。

驚破:“師兄,我沒死你很失望嗎?”

初箏挑眉,這就是好人卡那個師兄?

“你不可能還活着……”那人搖頭,不相信自己看見的:“你怎麼會沒死!!”

那是禁地,他親眼看見他掉進那個地方。

師父說過沒人能活着出來,他為什麼還活着?

“你不是驚破,你是誰?”他指着驚破:“你為什麼要冒充那個怪物!”

“啪!”

男人被扇飛,撞到旁邊的石柱上,砸在地上。

喉嚨一陣腥甜,鮮血從嘴角溢出。

“師兄!”

“師兄你沒事吧。”

絕醫樓的人圍攏過去,將男人扶起來。

男人心底驚駭,剛才是誰動的手?

“殺了他?”初箏問驚破。

“不用。”驚破搖搖頭,說不出的乖巧:“我們走吧。”

“真不用?”

“不用。”驚破拽着初箏:“我要吃糖葫蘆,我們去買吧。”

初箏眸子微眯,往男人那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