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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吉野對行動過程的彙報後,杉谷一郎並未動怒。他對自己的計劃已經反覆思量了多遍,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漏洞。吉野等手下的執行力度也沒有任何問題。這次對城內大明錦衣衛的圍剿行動之所以失敗,完全是由於對方擁有比自己先進多倍的的火器。

想到這裡,杉谷一郎沖吉野和加藤美惠子揮一揮手,說道:“你們先退下吧。美智子留下。”

“是,會長。” 吉野和加藤美惠子轉身退出。

“美智子,對於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說一說你的看法。” 吉野和加藤美惠子退出房門後,杉谷一郎看着加藤美智子問道。

“會長,美智子認為,當下之際,應當知會宇喜多秀家總督,請求他派出城內守軍,對大明錦衣衛展開全城大搜捕,或可能夠抓獲他們。”加藤美智子挺胸站立,開口說道。

“說得沒錯,昨晚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想必已經驚動總督閣下了,如果再瞞着他,那是說不過去的。不過,城內守軍大量出動,未必就能抓到這夥人。偌大一個王京城,難道還藏不下幾十個錦衣衛?

“要想依靠大張旗鼓的搜捕找到他們,可以說難度相當大。但是,搜捕還是要進行的,這樣做,即便是抓不到他們,也可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這蛇一旦驚了,我們甲賀忍者的機會也就來了。”杉谷一郎在屋子裡來回踱着方步說道。

“是,會長英明。”加藤美智子似乎聽明白了杉谷一郎話中的意思。

“美智子呀,還記不記得,你們剛到王京時,我給你們說過的牛田舟。據可靠消息,這位大名派駐朝鮮的錦衣衛知朝鮮事已經多日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他們內部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

“所以,當下之際,我們要快速找到這位牛田舟,並將其拿下,為我所用。一旦他這個缺口打開了,城內錦衣衛不愁抓不到。我看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去完成。”

“是,會長。美智子一定不負會長重託。”加藤美智子肅然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我已派人四處搜尋牛田舟,一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杉谷一郎說完,沖加藤美智子揮一揮手。

加藤美智子施禮退下。

就在杉谷一郎向加藤美智子分配任務的同時,吉野悄悄地跟隨加藤美惠子,闖進了她的寓所。

“你要幹什麼,給我出去!”見到吉野趁自己沒注意強行闖進,獨自在寓所內的加藤美惠子,預感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望着吉野那一雙因yyu火中燒而充血的雙眼,身不由己地向後退去。

“惠子,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幹嘛老是對我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知道我是多麼喜歡你嗎!”吉野一步步逼近加藤美惠子。

“滾開,看到你那副德行,我就噁心!”加藤美惠子此時已經退到床邊,在無處可退的情況下,她的內心深處掠過一絲絕望,她太了解眼前這位曾經強行奪去自己處女貞操的可惡男人了。

“惠子,我可想死你了!”吉野並未在意美惠子難聽的話語,他一把將近在眼前的女人抱住,強行將其按倒在床上,呼氣緊促地將嘴湊向對方的唇部。

吉野粗重的呼吸噴到加藤美惠子的臉上,一股濃重的口臭直熏得美惠子噁心欲嘔,她用力扭動身軀,力圖避開身上男人那臭氣熏天、口水橫流的厚嘴唇,同時,口中罵道:“你這個偽君子,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見身下女人不停地辱罵自己,吉野惱羞成怒,他騰出一隻手,重重地扇了加藤美惠子兩個耳光,嘴裡罵道:“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昨晚自己的伎倆有多高明,你以為你和那位錦衣衛演一出雙簧,我就看不出來。我剛才要是將你昨晚的精彩表演彙報給會長,你的腦袋恐怕早就搬家了。別他媽的不識抬舉,識相的話,就讓老子好好玩玩,否則,會長那裡,有你的好看!”

兩行清淚順着加藤美惠子的眼角流了下來,她不得不放棄了反抗,由着身上的男人強行將自己的衣服撕扯掉,由着對方……

在吉野的下體粗野地進入自己身體的一瞬間,加藤美惠子彷彿猛然墜入無底的深淵,她只覺着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地向下墜落。滿天的星斗隨着自己身體的墜落,變得越來越遠、遙不可及。身上男人那赤裸的,不停弓起的野蠻身體,就如一把彎刀,一次又一次地劃割着她的身體。她的心在流血。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身體上方那劇烈的喘息終於消失了。那男人無限滿足地哼着小曲,穿好衣服,向門外走去。隨後,就是一聲厚重的關門聲。

加藤美惠子赤裸着躺在床上,獃獃地望着天花板上一隻慢慢爬行的不知名的小蟲。她忽然想到了石朗,想到了那張陽光帥氣的大明錦衣衛的臉龐。

彷彿間,石朗正用一雙鄙夷的眼睛望着她,望得她無地自容,望得她悔恨交加。難道自己真是一個像吉野所說的臭婊子嗎?在剛才的那一刻,自己為什麼不激烈反抗?難道就是因為害怕吉野將自己告發而招致殺身之禍嗎?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資格去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呢?想到這裡,加藤美惠子隨手扯過被子,將自己深深埋在被窩中嚎啕大哭。

一場聲勢浩大的全城大搜捕開始了。

侵朝倭軍總督宇喜多秀家一聲令下,駐王京城內的倭軍幾乎出動了所有的武士、足輕,挨家挨戶地盤查。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立刻予以逮捕。大量無辜的平民百姓因此慘遭緝捕殺害,但最終卻沒能發現城內錦衣衛的任何蹤影。

駱石印他們自從撤離王京城內錦衣衛的六號聯絡站後,便被方柄安全地轉移到另一處聯絡站。這處聯絡站對外打着的旗號,是一家名叫百草堂的藥鋪,它處於王京城慕華坊內一處較繁華的街道上,是一棟兩層小樓,小樓頗具大明建築風格,一樓是店面,二樓是假扮成店員的錦衣衛的飲食起居地。

這棟兩層樓房原本是城內錦衣衛所僱用的一位線人的宅院。(註:因當時王京城內錦衣衛人手較少,為完成搜集情報、監視相關人員等任務,錦衣衛駐朝鮮指揮衙門曾一度僱傭了一批社會人員充當線人協助完成任務。)倭軍進城後,這位線人不幸染病死亡。錦衣衛便派人扮作藥商,從這位線人唯一的一位遠房親戚手中,盤下此處樓房,開起藥鋪。以經營藥材買賣的名義為掩護,秘密從事偵查活動。

錦衣衛進駐百草堂後,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名扮作跑堂夥計的錦衣衛,在打掃衛生時,發現這一樓下面竟然有一處地下室,而且地下室的面積,幾乎是和一樓的面積是同樣的。

負責百草堂的一位錦衣衛小旗統領立刻將此情況報告給總旗統領方柄。方柄趕過來查看後,大喜過望。

自從倭軍佔領王京後,錦衣衛指揮衙門已經不可能再正常運轉下去。從衙門內轉移出的各種重要物資、檔案材料等,一直沒有找到一處較安全的存放點。百草堂下發現的這處巨大的地下隱蔽空間,正好可以用來存放這些東西。

這樣,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百草堂下面的地下室,就成了城內錦衣衛最為秘密的一處重要物資存放點。

駱石印一行六人就被方柄秘密安排在百草堂。正常情況下,他們居住在二樓的房間內,如遇倭軍搜捕,則快速躲進地下室內。

這段時間,駱石印已將入朝以來偵查到的,有關平壤、王京等重要地點倭軍軍力部署情況寫成奏摺,交給方柄,通過城內錦衣衛建立的秘密渠道,投送出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北京。

方柄呈送給他的國內送來的書信,駱石印已看過,這書信竟然是神宗皇帝寫給他的御筆書信,在信中,神宗皇帝告訴他,朝廷已經下詔任命兵部右侍郎宋應昌為經略,陝西總督李如松為東征提督,着手準備入朝事宜。但眼下李如松正率軍在寧夏平定哱拜叛亂,一時難以抽身。估計要等到年底才能率軍入朝。

神宗在信中還囑咐駱石印,在完成偵察任務的同時,擇機破壞敵人後方的戰略部署,以最大限度地延緩倭軍前行的步伐,以免倭軍過早地將戰火燃至大明境內。

本來駱石印是想在完成王京城內的偵察任務後,火速離開,但既然離朝廷大軍進駐朝鮮,還有一段較長的日子,而且皇上給他另行增加了新的任務。他也就不再急着離開。

眼下城內倭軍正在展開全城大搜捕,各個城門均將強了戒備,出城的難度加大,而且石朗、施天濟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所以,駱石印乾脆決定待下來,靜觀城內形勢的變化,擇機完成皇上的囑託。

當然,此時的駱石印心中,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始終讓他無法放下,那就是錦衣衛知朝鮮事牛田舟為何遲遲沒有現身。身為錦衣衛駐朝鮮指揮衙門的最高統領,正常情況下,應該早已知道自己已經來到王京城,也早就應該前來拜見自己,可他卻始終不曾露面。

難道他和駐朝鮮錦衣衛的其他成員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駱石印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如果真像方柄所說的那樣,已經幾天不見蹤影,那事情就嚴重了。身為衙門內的最高統領,大敵當前,擅離職守之責,權卻不說,更為嚴重的是,他一旦落入敵手,將會給城內錦衣衛和自己率領的小分隊,帶來不可估量的威脅。

駱石印已經命令方柄通知城內所有錦衣衛成員,一旦發現牛田舟,立刻秘密帶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