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髮少女輕鬆捏碎遭到反器材武器直擊都無法破壞的液體瓶,猶如熒光一般,瓶中內容散落溢出後化為星芒消散。
下一刻,金髮少女身上的巨大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血肉組織蔓延至全身,頃刻間就已不見子彈貫穿肩胛骨時的傷口。
“砰砰砰!”
回應這幅詭異場景的是連續三發扣動扳機的聲音,而且星野玲手中之物已經不再是能被勉強稱為“大口徑槍械”的武裝,而是遠超拳頭大小的50mm覆蓋裝載式手炮。
沒有專門輔助配件的話,每一發的後坐力都是足以震碎整條手臂的恐怖口徑,即使組裝手炮沒有高壓填裝火藥帶來的反衝力,這也不是單人能使用的戰爭器械,更何況是連續進行三發炮擊。
然而——
宛如流水落入河流一般,只是綻開了幾朵漣漪後再無動靜,炮彈確實是“命中”了無動於衷的金髮少女,但是並沒有看到實際帶來的後續影響,炮彈彷彿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
“轟!!!”
爆炸在遠方響起,距此已超過百米遠。
距離的操控…!?
“永久機關——城,這是母親為了守護人類而給我配備的唯一武裝。會給予使用者近乎詛咒的權能力量,為了取得勝利,也被賦予了行使自由的權限。也是因為如此,在成功殲滅人類之敵前,不會擁有倒下的自由和落敗的權利。”
金髮少女的身邊再次泛起了異常的波動,單從擴散開來的漣漪無法看到所謂的永久機關那被隱藏起來的全貌。
“哪怕是要踐踏著裝者的尊嚴,把著裝者的生命榨乾,也對不會容許敗北……這就是,永久機關——。”
雖說是殲滅人類之敵的武裝,除了這十分苛刻的使用條件之外,它卻並沒有裝載任何一件正常的,它本身的戰力取決來自於著裝者本身。
不過那也已經夠了!
“鍊金術式填裝,沒想到能在這種混蛋時候一睹原初的風采——”
知道已經無法阻止對方的星野玲扯了扯嘴,露出略顯諷刺的笑容。
雖然不是沒想過之前對方所說的“怪異之主的造物”是真的,但是對方能直接使用原初之一的力量,這可真是前所未聞。
真倒黴啊……
“那麼也就是說,這裡,潘多拉所謂的,全部都是原初之一的手筆咯…是一個,陷阱?”
金髮少女沒有接話,反而舉起了手,手心像是在瞄準一般對準了帶著笑容的星野玲。
“……!”
星野玲寒毛一顫立刻下意識地做出了躲閃動作,但是對方抬起手後分明沒有什麼下一步行動。
只是如此一秒鐘冷汗就如同開了閥門一般止不住流下,身體和直覺還有調律都在不停的向大腦發出不安信號,但是卻不知道危險的來源,甚至不知道其具體形式。
硬要做比喻的話……彷彿是被迫在大腦裡循環收聽指甲刮黑板的聲音。
“你的調律,終究不是天生帶來的,只是放出一些就能輕易干擾到你大腦的大部分判斷。”
金髮少女頓了頓,放下了舉起的手。
“現在,這個區域已經充滿了這種誘導信息素,如果你不能跨越江與海的界限的話,那就到此為止了!”
——那個瞬間,星野玲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顫抖感,有一句諺語說過:一寸的前方便是黑暗。
而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正如諺語那樣,就像是下一個瞬間眼前就會陷入一片黑暗。
切,麻煩!
星野玲迅速做出了遵從本能的反應——迴避。
即使不能做到準確預警,但是隻要一瞬進入無我的境界,配合著調律的步驟也能夠避開敵方的攻擊。
“錚——!”
猶如金屬交擊發出的刺耳悲鳴,組成的黑色的炮管擋住附在金髮少女手臂上的不明物質。
“……!”
雖然下意識的做出了格擋的動作,但是明明是可以躲開的攻擊,她居然被“命中”了。
而且——
“回看你之前的,好像每一步都做到了完美,但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妥協呢?”
“剛好”擋住了攻擊,“剛好”切開了力道,又用“剛好”的力量擊破了“剛好”出現破綻的擬態詛咒……
金髮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金芒。
現在又做到了“剛好”能擋住攻擊的姿態,那下一步是不是“剛好”沒死,然後剛好……
——!
“不,接下來的戰鬥不允許存在這種暖昧的詞!”
……而且,力量大到不可思議!!
單單只是在接觸的瞬間,星野玲就感受到了手臂上如同拔山般的壓力,頃刻間就突破了她的力道。
如果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出挽回行動的話,一定會像高爾夫球一樣被打飛出去的,對方遭受那樣的打擊還能繼續戰鬥那是因為對方純粹的不是人,而自己的身軀哪怕大部分都是記憶體納米機械構成,經過了那麼多的消耗肯定無法在那之後重新站起來。
……不行的吧,即使重新站起來之後那又如何?
利用調律尋找弱點去擊敗對方嗎?
不說這種現有信息無法理解的神秘物質的弱點,就算有這就好比假設“一臺高達身上有幾個只有你知道,和只有你能觸發的類似後門的關口,可以讓你輕鬆解體這臺高達,那麼請問你怎麼在實戰的時候使用人類的身體去觸發呢”這樣的問題。
這就是實力的江與海的界限,同樣也是的江與海的界限。
……
“呼呼——怎麼樣,你的也不過如此嘛,只是這樣就能輕鬆運用了。不去考慮長時間作戰的補給問題的話,足夠了。”
對於這樣的話,一旁圍觀特訓的永眠只是撐著腦袋看起來有點昏昏欲睡的樣子。
“再怎麼說我也是半個學者,事到如今竟然會教出這樣魯莽只會盲目亂衝的弟子……”
她的話令人感到不快,明明這就是對我來說最合適的運用方法。
“這確實是單純的最簡單的殺方法。”
“膚淺的只運用在了表面上的調律,單純的去看和理解,運用所謂無我的境界簡單的理解了,而不去,只是這樣的話無論怎麼樣都無法讓你擊潰強大的非人個體。”
她朝我笑了笑,那個笑容單純到令人噁心,意圖昭然若揭。
“果然你還是最適合殺人呢~終究只是對“人”的獠牙,人外之物並不是你的獵物。戮人的獠牙,又何必去觸碰會讓自己消化不良之物。”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要增強戰力的話,我可以教你——”
見到我不想理她,她又淡淡的笑著一邊說,似乎又成為了嚴厲的老師。
“你似乎把“無我”的心境看的很重,抑制住自主行動,把一切交由本能直覺和神經反射,這樣就能在戰鬥過程中專心進行調律和發出指令。確實這樣做在客觀上能提升不少戰鬥能力。”
她搖了搖頭。
“不過那樣和那些沒有任何區別。模仿那些只會遵從本能和神經反射的蟲子從來不是你們人類的強大之處吧?說白了只是將一切交由所謂的身體感官處理而已,只是對外界的刺激做出條件反射而已。只要感官被幹擾,那麼就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