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結束了?不對的吧,這邊也是和星野玲定下了合作約定的,就這樣拋棄她——
冰室透想揉揉眼眶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卻發現無法抽出手來。
“還想著和那個女人單方面的約定?先不說這是她擅自提出來的合作,單從目的上,我們已經確信了她口中所謂的並不會以自己的意志去加害身為服務對象的人類。所以從一開始這個合作的前提就不成立了,也就是說我們沒有理由折返回去了。”
同行的帝似乎知道冰室透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抓住他手的力道變得更大了。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能說那麼長一句話。”
冰室透翻著白眼放棄了抽手的想法。
不知從何時開始,“冰室透先生”已經被“我們”所代替。
“形勢所迫。”
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她所攜帶的那絕對是甚至以上級別的怪異用具,我本能每次一接近她就會瘋狂的報警,如果說那樣的傢伙的結局是會死在這裡,誰也不會信的吧?”
似乎是為了堵住冰室透的口,帝嘀咕著,但是下一刻注意力已經被海原打開的裂縫吸引。
“等等——!”
冰室透有些意外的看向帝,這次停下是她的決定。
“又怎麼了……不是我說,你們還真是一點都不害怕啊——”
這下海原也不由得垮下臉來,明明打算用笑容相送到底的,結果這兩人幾步路的距離都能停下來兩次。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能把的控制檯交給我嗎。”
帝突然鬆開了冰室透的手,轉頭朝海原走去。不像是請求,反而更像是命令。
“……哼嗯,是嗎,這簡直就像是該死的命運一般嗎——”
海原在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什麼可能性,低聲自嘲著,沒等帝走近,一個看起來像是電腦鍵盤面板的虛擬投影出現在帝的身前。
“如果能做得到的話,就做吧。”
說完這句話後,海原就像是抽出了所有更像是“人”的部分,雙瞳淪陷徹底成為不會被多餘感情左右地冰冷深邃的顏色。
“帝還記得那個人經常說,或許未來有一天會把這個東西交給需要的人。”
帝也不多做解釋,雙手在模擬鍵盤上起舞,上面並不是冰室透印象中的二十四鍵,而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抽象標點?
冰室透有些意外的看著兩人,此刻他莫名在兩人身上看到一絲共同點。
就在他打算進一步確認時,腳下傳來的軟溼感讓冰室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他正踩在一株翠青的草上面,冰室透的體重把它壓趴在地,被混著新鮮泥土味的晚風吹的瑟瑟發抖。
抱歉抱歉~
就在冰室透抬起腳的瞬間,他發現四周的一切都在某個瞬間發生了改變。
“……全息投影?”
這裡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教堂內部,而是在一片荒野的泥土地上,這裡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帶來了足以淹沒海拔不足的帝的絕望。
“不是哦,這裡是真正的內部——”
不知何時,海原從一旁的草裡鑽了出來。
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坐在那個滑稽的輪椅上,而是站立著透露出一股無奈地意味看著冰室透。
“……你剛剛哭了?”
冰室透過人的洞察力讓他第一時間發現海原有些發紅眼眶。
“……!那是你看錯了!!”
下一刻,剎那動搖的海原話音剛落便恢復如初,再也看不出來一點殘留的痕跡。
“這是的密匙……”
帝的聲音傳來,但是冰室透並沒有第一時間用肉眼察覺到她的位置,她似乎被覆蓋於野草的平面之——
“礙事!”
下一刻,位於冰室透周身的一片野草被攔腰斬斷,面色冷然的帝正站在冰室透一旁。正所謂風吹草現牛羊,咳咳——!
“本來還想把你們當做一般路過路人處理,但是既然你知道了這種不得了“遺物”,那無論如何都瞞不過了。”
海原煩惱地搓揉著秀髮,一副腦殼痛的樣子。
“,那也是詛咒之一嗎?”
冰室透大致感覺自己也跟上了這個節奏。
“是,但是並不是普通擁有詛咒的怪異,而是現存的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傳說中的。”
海原無奈地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更多人喜歡叫祂——大神。”
好吧,冰室透承認自己還是有些跟不上,一下跳出那麼多勁爆的消息,現在連北歐神話都來摻上一腳了。
“那種事情怎麼都好,那位隱藏在中的奇點密匙已經交給你本人了,這樣就結束了,我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帝橫插一嘴打斷海原,淡漠的拉著冰室透一副快走的樣子。
“連我自己都沒被告知,所有人都在找的就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