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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看着懷中玉人正酣睡甜夢,長睫毛挑起來,使她的臉蛋看上去純真而美麗,林縛坐起來,錦被滑下去一截,使佳人香肩露出,在晨光里彷彿冰雕雪砌,白得耀眼。

君薰肩頭給清晨的涼氣一激,醒了過來,睜開眸子看到林縛正盯着自己看,羞澀的剛要拉被子遮臉,才省得自己初為人婦,已經不再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子,只是拿錦被遮着如白璧般的脖子梗,跟林縛嬌聲說道:“夫君再睡一會兒,待薰娘伺候你起床......”

“你這樣子,怎麼伺候我起床?”林縛笑問道。

“你轉過身去......”君薰紅着臉說道,擁着被子要坐起來,還是不好意思在林縛面前春光大泄。

清晨起來陽氣正足,林縛看她俏臉羞得快滴出血來,心間又起暖意,將她滑如暖玉的嬌軀攬到懷裡來,瞧見她身上的雪膩肌膚,心迷神馳,身下那根杵子又漸抬頭,頂着軟彈的小臀,叫人興緻迷離,手便她往胸前攬去,握住輕揉。

君薰也不知怎的,心裡羞澀不堪,尖翹的玉女峰給抓住,身子便酥軟無力,呼出來的都是灼熱的氣息,嘴裡只嚶嚶的抗議:“夫君又欺負薰娘了......”

摟着骨頭給抽掉似的嬌軀,林縛重新君薰放到身下,看她眸眸子緊閉着而臉如塗脂,紅艷迷媚,有那麼一瞬睜開眸子來,流泄出無限的春意,含嬌帶媚,只是下一瞬感覺到林縛的手指探到臀根上輕撓,奇癢無比,又忍不住股心間的酥麻,似有津水滲出來流到林縛手指與自己臀根之間,看到林縛嘴角浮起捉弄人的淺笑,君薰又不堪嬌羞的閉上眼睛,只是抱緊他健壯的後背,想着要跟他融到一起。

君薰肌膚粉滑嬌嫩,脖子梗都火燙燙的透出春意盎然的紅暈,使人愈覺得銷魂,胸口相貼,林縛在她最軟彈、豐嫩的臀及大腿內側摸捏,待她津水滋足,便春風二度,到天光大亮才偃旗息鼓......

君薰雖說身子綿軟無力,但是初作新婦,要給這宅子里眾人留個好印象,也顧不上在林縛面前袒胸露體,掙扎着坐起來,才發現昨夜濕痕已干,清晨又濡/濕了一片,血跡紅艷彷彿明麗秋花映在床單上。

君薰才想一件極重要的事情昨夜未做,不由的沮喪,推着林縛死沉的肩膀,嗔怨道:“都怨你欺負,這下子怎麼辦才好?”

林縛欠着身子看那紅濕處,才想到新婚之夜應該在身下墊一方雪白綢巾或汗巾以證元紅,這塊方巾會給女人視為最有紀念價值的物什藏於箱底——他是根本想不起這一節來,君薰一時緊張忘了這關鍵的一環,難怪她如此氣苦,笑道:“你將床單剪一塊下來就是......”

“也會給別人笑話毛手毛腳的啊,”君薰氣苦的說道,“我娘一直都怨我沒有個女孩子家的樣子,我也認真的讀過《女訓》,你可會嫌棄我?”

君薰身上有一股子嬌憨、純真叫人迷醉,林縛絕不希望她學得跟她娘顧湯氏的世故、老練,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說什麼傻話,換作你給我生個女兒,我便將《女訓》撕掉、燒掉,絕不叫她讀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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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打開房門,小蠻端來熱水伺候新婦洗漱,斂袂施行道:“奴婢小蠻給夫人、老爺請安......”

君薰給搞了措手不及,漲紅了臉,要將盛熱水的銅盆搶端過來,不讓小蠻伺候,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麼能讓你伺候,你我姐妹相處的......”

柳月兒已有身孕在身,小蠻也是早就定下來的側室名份,只是年紀尚少還沒有收進房來罷了,顧君薰進門之前,就有心理準備的。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她與小蠻不多的幾次接觸,也是姐妹相處的,哪裡能安之若素的接受小蠻的伺候?

林縛在旁邊看得分明,不要看這小妮子比薰娘還要小一兩歲,心眼可比君薰多,笑着將銅盆接過來,說道:“這伺候來伺候去的,不要將水給弄灑了......”大婚次日午時還有宴請答謝至親,清晨頗為清閑,跟小蠻說道,“勞你的大駕,去將月兒找過來,一起吃過早飯,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大戶士紳之家,妻妾不同桌,林縛沒有那麼多講究,他知道君薰也不是有心機的女孩子,月兒性子也柔弱,小蠻會使些小性子,倒也知道分寸,要她們同屋吃飯,也不會有什麼妨礙。

聽林縛這麼說,君薰也不為意,還挽着小蠻的胳臂,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稍理一下頭髮,一起過去請月兒姐過來吃早餐......”

顧君薰如此好說話,一點都不拿架子,小蠻也不好意思給她臉色,這時候顧君薰從娘家帶過來的兩個使喚丫鬟過來伺候。林縛才知道她們倆一個叫翠兒,與小蠻同年,十六歲,一個叫采兒,年紀更小一些,才十四歲。林縛不知道岳母顧湯氏怎麼沒有派一個幹練的婆子跟薰娘嫁到崇州,也許她認為薰娘在崇州有盈袖照顧就足夠了。

想到這一節,林縛心想君薰還不諳世事,又沒有什麼心機,雖然有主母的名分,非必能將內宅的事情處理的妥妥噹噹,她與盈袖是堂姊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讓盈袖幫着君薰負責內宅跟女營的事務——柳月兒性子一向都柔軟,沒有什麼權勢心,什麼事情都放心交給王麻子跟珍娘做,林縛倒不用為難擔心柳月兒會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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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此時散階是從五品,封九等縣男爵,職事官為正六品靖海都監司,食邑三百戶折錢七千餘錢,官俸每年錢二百千,米糧一百八十石,都江東宣撫使司核發。

雖說在江寧就有很多的積蓄,燕南勤王繳獲也豐,到崇州後借通匪案的名義清查寺產、寺田,除了獲得大量的屯田外,也得了不少錢糧,前前後有六七十萬兩銀子入帳,不過那些都入江東左軍的公帳,林縛分文不取,內宅開支只限於官家核發的俸祿。

林縛、柳月兒、小蠻生活也不奢侈,內宅也沒有幾個伺候的人手,拿官俸足以支撐內宅開支——大婚之前,林夢得找林縛商議過,覺得內宅有建內帳、庫房的必要。

公帳支度要進行嚴格的核算,要考慮江東左軍及集雲社的整體運作以及對崇州、西沙島的整體運營,但是林縛平時若對近隨及將卒要進行什麼賞賜加以籠絡,內宅、女營以及其他林縛隨心想起的念頭,都可以從內庫開銷。

林縛覺得林夢得建議甚是,公帳要應對江東左軍、集雲社及崇州、西沙島長期穩定的發展與擴張,要有嚴密的計劃性,林夢得必須做到對收與支心裡有數,才不用整心為錢糧事心慌發愁。同時,林縛隨心起念要做的雜事頗多,比如他計劃支持武延清在崇州建一座葯園子,這種事突然讓林夢得從公帳里支一筆銀子,銀子少還算了,要是突然支出一大筆銀子,肯定會打亂整個支度預算,歸到內庫支度,兩者就可以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