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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看一下我家門前是不是有兩隻鬼?”

白驚歌說著搗了搗言玖的胳膊,她後脊背一涼,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那兩個白色的身影。看這背影,她尋思着應該是兩隻女鬼!

言玖仔細瞧了瞧,一臉黑線,無語道:“你哪隻眼睛看見那是鬼了,不是兩個人嗎?”

嗯?

白驚歌眯起眼睛,就在這時,那兩隻“鬼”轉過了身,看見她時,興奮地招了招手,喊道:“驚歌,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啊?給你發消息也沒回。”

額......原來是她的死黨文君和歡歡!

等她到跟前時,打開了門口的感應燈,環顧了一圈,疑惑道:“咦,副院長給我送的吃的呢?”

聽到這話,文君和歡歡內心慌得一比,兩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等你的時候太餓了,沒忍住給吃了......”

“什麼?”

白驚歌發出了豬嚎叫,話音剛落,她的拳頭就落到了兩人的後背和屁股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訓斥道:“那是副院長給我改善生活的,你們兩人居然給我吃了,你們還是人嗎?還有良心嗎?我都幾天沒吃過肉了......”

“噫嘻,這貨不是剛吃過牛肉嗎?”彬蛟忍不住抨擊了一聲,說話的空隙還不忘偷偷躲到言玖身後吸了吸他的味道。

對於白驚歌這副樣子言玖已經見怪不怪了,“嗖”的一下穿進了門裡。彬蛟也不想看女人之間的戰爭,跟着對方一起穿進了屋裡。

就在這時,歡歡突然抽噎了以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她這一哭倒是把白驚歌驚住了,隨即愣在了原地,一頭霧水道:“不是,我沒用力打啊,你哭什麼啊?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說完趕緊去摟住對方,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將她們兩人拽了進去......

進來後,白驚歌注意到文君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時她才意識到她們兩人平常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定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她的心臟咯噔一下,躊躇道:“你們,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這時,歡歡再也控制不住了,蹲下嚎啕大哭起來,白驚歌一臉疑惑地看向文君。半晌,文君開口解釋道:“徐斬自殺了!”

“這我知道啊。”白驚歌脫口而出,“這不是幾天前的消息了嘛。”

“嗯。”文君點了點頭,“她這幾天在外面出差,沒空看新聞,今天回來後才知道,然後就......”

白驚歌知道這兩人是徐斬的粉絲,但她萬萬想不到歡歡喜歡徐斬竟喜歡到這個程度!當下有點大驚失色,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點懵圈。

文君將歡歡扶到沙發上,對方抹了抹眼淚水,哭哭啼啼道:“那麼好的偶像,怎麼會想不開呢?從他十九歲出道到現在,我已經喜歡他整整八年了,這八年,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光。而現在,這道光消失了,我快傷心死了,這裡,這裡真的很痛!”說著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彬蛟飄過來,眼神突然射出凌厲的目光,諷刺道:“女人還真是矯情,就一個戲子,至於嗎?”

“你閉嘴!”

白驚歌話音剛落,歡歡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一臉無辜地盯着她。

“不不不,歡歡,我不是跟你說的。”

“那你......跟我說的?”文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哎呀,都不是!”白驚歌無語地捂住了腦門,一時間有點慌,她狠狠地瞪了彬蛟一眼。

她能看見鬼魂這件事,還不想讓她的朋友知道,她怕她們擔心!擰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那個徐斬死了多久了?”

“明天是第七天!”

第七天!白驚歌琢磨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上次言玖說過人死後頭七的時候會回來一趟,想到這裡,便拉住歡歡的胳膊,扯謊道:“我認識個人,她能看見鬼魂,明天是頭七,徐斬的靈魂肯定會回家一趟。你把你想對徐斬說的話都寫到信上,我讓那個人幫你轉交給他。”

“可,可,可以嗎?”歡歡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嗯。”白驚歌重重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歡歡擦了擦眼淚水,“我現在就回去寫,文君,走,我們回去。”說著她就拉起文君的胳膊,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文君突然停下了腳步,“等一下!”

說完這話,她轉身回到了客廳,走到了那張小床旁邊。白驚歌見狀,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奔了過來,“文,文,文君!”

文君露出狐疑的神色,打量了一下這張床,“這是怎麼回事?”

額......

白驚歌抓了抓後腦勺,訕訕地笑了兩聲,“這,這個,就是,就是,哦,副院長有時候會過來住幾天,我給她準備的。

嗯?

聽到這話,文君滿臉都寫着“不相信”三個字,她死死地盯着白驚歌的臉,質問道:“說,是不是背着我們偷偷養了野男人?”

“噗......”

聽到“野男人”三個字,言玖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白驚歌忐忑地瞧了他一眼,露出一臉抱歉的神情。

“和你說話看哪呢?”文君說著拽了拽她的耳朵,“驚歌,你最好從實招來,我想想,你拒絕高丁承的求婚,該不會是已經有男人了吧?”

“沒,沒,真沒有,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找男朋友的眼光可高了,可能也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入得了我的眼。這床是真的替副院長準備的,她老人家歲數大了,睡不了席夢思,叫我給她買了張硬床。”白驚歌臉不紅心不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加上歡歡催着文君快回家,她也就半信半疑地饒過了白驚歌這一回,等她倆走後,白驚歌“騰”的一下去把門鎖好。

“噗嗤”一聲,彬蛟沒忍住,“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賤兮兮地嘲諷道:“我們白大小姐還能養野男人?就你這長相,能有男人要?我倒要看看這野男人是誰。”

“咳咳!”白驚歌瞧了一眼言玖,示意對方別再說這茬子事了。

但是彬蛟並沒有會意,仍在那喋喋不休道:“你這窮得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能養得起野男人,佩服佩服!”

“你說夠了沒有!”言玖終沒忍住,冷冰冰道。

話音剛落,彬蛟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嘴巴一撇,那化着紅嘴唇的嘴巴顯得更大了,嬌滴滴地跺了一下腳,委屈巴巴道:“哎呀,言大人,您怎麼對我發火呢,我這小心臟,啊,我這小心臟受不了了......我聽到了”

“啪”的一聲,他話還沒說完,言玖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掌,那筆直的身軀穿過牆面和陽台,划出美麗的弧線,朝着遠方飛去。

白驚歌掩面偷偷笑了一聲,脫掉羽絨服,正準備去洗漱間的時候,言玖叫住了她,“你明天真的要去徐斬的家裡?你知道他住哪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白驚歌,她還真不知道徐斬住哪,況且,像是這種當紅流量小生,都富得流油,說不定會有好幾套房。

“那怎麼辦?”

言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看着辦!”

說完這句話就飄到了床上躺着,白驚歌對着他做了個鬼臉,但是一想到剛剛文君和彬蛟擠兌對方是“野男人”的時候,她心裡就莫名的爽。

從洗漱間出來時,彬蛟那個死變態剛好回來了,看見言玖躺在床上時禁不住捂住了嘴巴,立馬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被扇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指着白驚歌吩咐道:“你,今晚睡小床!”

呵!

白驚歌冷哼了一聲,突然反應了過來,狗腿子一樣地湊過去,拉住對方,壓低聲音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今晚和言玖一起睡,不瞞你說,我等這一天好久了,嘻嘻......”說完喝了一口水,笑意盈盈地盯着對方。

彬蛟聽到這話,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挑了挑眉毛,尖着嗓子回懟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睡小床,大床我要和言大人一起睡!”

“噗......”白驚歌一口水全噴在了對方的臉上,皺了皺眉頭,心裡想着,你這死變態惡不噁心,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就想睡言玖?

“彬蛟,你晚上不許留在這!”

“啊,言大人又叫我的名字了。”彬蛟做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等一下,啊,倫家為什麼不能留在這啊?”說著就往言玖撲了過去。

剛到床邊的時候,對方給他投過來一記死亡蔑視眼,嚇得他立馬往後退了幾步,咬了咬胸前的領帶。轉而拉住白驚歌的胳膊,賊兮兮道:“那我今晚和你一起睡行不行?”

“滾!”

白驚歌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心裡想着,想睡老娘,再等個千百年吧,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改口道:“你真的想和我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

“嗯嗯!”

彬蛟雖然嘴巴上這樣應着,但是表情卻又是萬分嫌棄的,他將目光移到了白驚歌的胸前上,忍不住咂咂嘴。

那目光,看的白驚歌后背一涼,趕緊用手擋住自己,臭罵道:“死流氓,你看哪呢?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打老娘的主意,我把你打到連你祖宗都認不得。”

彬蛟環抱住胳膊,那張化着小丑妝容的臉像是時刻都在笑一樣,看不到他真正的神情。

“你該離開了!”

言玖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話,彬蛟哀怨地嘆了口氣,隨即垂頭喪氣地飄到了陽台上,停下了腳步,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緊接着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