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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取靈氣的那哭毛料,卻落在了自己的手裡,除非鄧淺荷有運氣再去尋一塊有靈氣的毛料,不然,只能默默祈禱不要瞎掉了。

原本的故事裡,蕭氏珠寶被鄧淺荷擠兌得沒有立錐之地,本想出國,可是鄧淺荷卻不依不饒,用盡了手段將蕭家逼得破產背負了巨債,蕭氏一家走投無路,全家跳海自殺。

蕭氏破產時,歐陽瑾本和蕭星星本已經訂婚,都已經準備要結婚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悔婚,鬧着要和鄧淺荷在一起。

蕭家既然已經破產,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歐陽家的長輩也對歐陽瑾悔婚視而不見,生生叫蕭星星承擔了這個重大的打擊。

她家族破產,被未婚夫退婚,還被鄧淺荷羞辱,哪裡還能想得開,跟着蕭父蕭母一起死了。

倒是歐陽家的長輩偷雞不成蝕把米,歐陽瑾和鄧淺荷在一起之後,卻並沒有把這位翡翠女神給拉到自己的集團來,反而叫歐陽瑾破家而出,為鄧淺荷忠心耿耿地管理起了自己的公司。

歐陽瑾與鄧淺荷,欠了蕭家一家的性命。商場如戰場,你死我活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叫蕭家破產的原因,卻是因歐陽瑾而起。

就是這個溫柔俊美的男人,他深情款款地把自己扮成一個深情的未婚夫,一個為蕭家上心的好女婿,拍着胸脯打包票,替蕭氏買入了一批毛料,切斷了蕭氏珠寶的資金鏈。

那批毛料是鄧淺荷“精挑細選”,全部都是廢料。

蕭爸爸輕信了自己未來的女婿。

為什麼不呢?

蕭星星是個女兒,蕭氏珠寶日後總是歐陽瑾打理的,女婿怎麼能害了自己的產業呢?

想到這裡,蕭星星眼神就晦暗了起來,看着歐陽瑾抿着嘴唇,眼神憂鬱地看着自己,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放過他。

輕描淡寫地放過這個男人,再去尋她家舟容過自己的人生,她不能這樣做。

她得為這個世界裡死去的蕭家人報仇。

“你過來。”她指了指歐陽瑾。

她從一開始就對人十分冷淡,如今卻露出了一點溫和,歐陽瑾本在心裡擔心如何安撫她,畢竟兩家的聯姻是他不能拒絕的,甚至為了叫人看到這種聯繫,蕭星星已經到了歐陽珠寶上班。

她雖然不會賭石,可是大學的時候主修的是珠寶設計,在全國也得到了好幾個很有名氣的獎項,因此在歐陽珠寶的地位很高。

她又很得歐陽家長輩的喜歡,如果她回頭說些什麼,那就真的麻煩了。

他雖然不喜蕭星星端莊溫柔沒有一點活力與鮮活的樣子,可是卻不能拒絕聯姻。

因此,他收回了想要安慰鄧淺荷的手,走到了蕭星星的面前輕聲問:“有事?”

“賤人!”蕭星星笑了笑,之後臉色一變,猛地抽在他的臉上!

她身上髒兮兮的,都是在搬動毛料時蹭上的灰塵,手上也全是石頭碎片,這抽在了歐陽瑾的臉上,頓時就刮出了血痕!

“歐陽公子!”這耳光太響亮了,不僅正在挑選毛料的珠寶商人們驚愕,鄧淺荷也撲了過來。

她抱着歐陽瑾那張震驚的臉,看着那俊美的臉都歪了,頓時向蕭星星撲來。

“滾開!”蕭星星哪裡怕一個女人,一把將鄧淺荷推到一旁。

鄧淺荷穿着細細的高跟鞋,叫這一推頓時就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只看着這本該優雅的女人緩緩地走到了歐陽瑾的面前,突然抬腳,一腳就踹在了歐陽瑾的下身!

蕭星星腳下的鞋子上還帶着尖銳的金屬鐵皮,只一腳就叫歐陽瑾捂着小腹跪在了地上,正跪在了蕭星星的面前。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卻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尖尖的女款皮鞋踩住。

蕭星星踩着歐陽瑾那修長優美的手,笑着用力一碾。

歐陽瑾頓時就趴在了蕭星星的腳下。

這一系列的動作電光火石,待這些珠寶商人回過神兒來,蕭大小姐已經收工了。

大抵是這動作太過彪悍,竟無人敢來勸架,唯恐也挨這大小姐一斷子絕孫腳。

“真是個賤人。”蕭星星悠然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賭石店中響起,“不過是一個男人,不要了就不要了,沒有什麼了不起。只是你不該哄騙我,也不該丟我的臉。”

她垂頭,掐着歐陽瑾冷汗淋漓的臉輕聲道:“你是我未婚夫一日,卻敢跟別的女子在外頭招搖過市,當我蕭星星是死人?!”

“賤人!”她又抽了他一耳光,這才漫不經心地丟開他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為了聯姻,你以為我能看上你?!”

這話就帶了幾分羞辱的意味兒了。

歐陽瑾本想說如果她不是蕭家大小姐,他也不會願意和她結婚,可是卻疼得說不出話來。

“就你這德行,還想腳踩兩條船,還看中的是這種貨色,連我的格調都低了。”蕭星星哼笑道,“回去告訴歐陽老爺子,這婚事往後別提了,咱們一拍兩散。”

“星星!”歐陽瑾頓時驚慌起來。

他在他爺爺眼裡本就不如堂兄,如果蕭星星不和他結婚,起因還是因為他,那隻怕在爺爺的眼裡,他就再也沒有什麼好值得看重的了。

“怎麼著?還想和我結婚?不要你的心肝兒了?”蕭星星見了鄧淺荷在一旁絕望的眼睛,就決定幫她一把,給她一點動力。

只有心懷怨恨,才會更賣力地去賭石,用她那雙值錢的眼睛啊。

她想了想,就笑了,走到鄧淺荷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這麼個玩意你都要,你也真是一個賤人。”她溫煦地說。

“你不要侮辱人!”鄧淺荷被眾人看着,頓時覺得羞憤起來。

“對一個第三者,我為什麼不能侮辱她?”蕭星星不由笑了。

她鄙夷地看着臉上漲得通紅的鄧淺荷,感到十分有趣。

“你血口噴人!”鄧淺荷對歐陽瑾確實是有幾分心思的,任誰遇到一個俊美溫柔的男人,心裡總是會有愛慕的不是么?

而且她覺得自己才是能懂得歐陽瑾的那個人,歐陽瑾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兩個人雖然是以朋友相稱,不過卻都覺得十分快活。

也因為這樣,她才厭惡蕭星星這個歐陽瑾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也是因為她知道,歐陽瑾喜歡她更甚於蕭星星,所以才敢在這裡折蕭星星的面子。

她心裡還有隱秘的惡意。

如果蕭星星丟了臉,歐陽瑾更不喜歡她了,或許會和家裡提出不和蕭星星結婚,而是和她結婚。

能嫁給白馬王子一樣的男人,過上富貴的生活,誰心裡會不憧憬呢?

“明知道一個男人有未婚妻,還在外頭和他弔膀子,你不是第三者,難道是三陪啊?”蕭星星戲謔地問。

她手裡佔有了許多本來是自己看中的毛料,還在這裡侮辱她,鄧淺荷已經感到那些珠寶商人的眼神變了,氣得渾身發抖。

“行了,就算是三陪,自己賺得也是辛苦錢,咱們不丟人。”蕭星星覺得她對女人是十分寬容的,見鄧淺荷的眼裡都滾出淚水來了,還取了一旁擦毛料的抹布給她胡亂擦了擦臉。

看着她一臉的花里胡哨,這才將抹布往鄧淺荷的臉上一丟,冷着臉冷冷地說:“嘴裡說得無辜,你可惡的事情都幹了!明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你難道沒有刻意親密?如此囂張,說你是賤人,都是抬舉了你!”

鄧淺荷叫抹布的餿味兒熏得呼吸都幾乎要沒了,頓時抽噎起來。

“只是日後你不必如此作態了。劈腿的男人我不稀罕,你當個寶兒,就給你了。”蕭星星頓了頓,看鄧淺荷抽下了抹布仇恨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笑了。

“別擔心,這男人不要錢,不會再花你三千萬了。”她十分大方地說。

鄧淺荷這才想到自己的錢,一雙眼睛頓時通紅。

不過蕭星星也懶得再說些多餘的話,她想到了蕭家人的枉死,心裡一陣抽痛,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這才緩緩地退後了些,彷彿是要記住鄧淺荷和歐陽瑾這兩個人一般用力地看了幾眼,推着自己的小車就走。

她手裡有這麼多的毛料,那中年男人自然十分殷勤地護送她出門,到了外頭又幫她將所有的毛料都送上了車,這才搓了搓手,卻不知該說什麼。

蕭星星微微頷首。

“雖然有些唐突,只是還是想求蕭小姐幫忙。”這中年男人雙手遞給蕭星星一張精美的名片,賠笑道。

蕭星星垂頭看了這名片,果然這人也是一家中等珠寶公司的老闆,便笑着說道,“賀老闆有什麼說來聽聽?”

“還是寶石的事。”這中年男人姓賀,此時便有些尷尬地搓手,“蕭小姐也知道,最近各處都在打仗,這國際市場上紅藍寶石的價格越來越高,而且緬甸泰國都不穩當,咱們這家當小的,都不敢去續貨。”

這個世界國際形態更加複雜,各處都在打仗,特別是緬甸泰國,廟小妖風大,豆子大小的地方天天炮火連天的。雖然華國翡翠更加暢銷走俏,不過其他的寶石也不能斷了貨不是?

他只是一家中等的寶石公司的老闆,也沒有實力穿越炮火去購買寶石,況且也擔心,就算買到寶石,也沒命帶回來。

倒是蕭家,聽說寶石的供貨渠道十分穩定,因此他想求一求,就算高價購買,也心甘情願。

人無我有,那才會客似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