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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廢材卻花了一個多億,再敗家也沒有這個敗法兒,歐陽老爺子就算經過大風大浪也撐不住了,不僅自己住了院,還打得歐陽瑾也跟着住了院。

至於之前被吹得很神奇,卻虧得歐陽珠寶幾乎吐了血的鄧淺荷,歐陽老爺子都不想提到這人的名字。

他深深地覺得鄧淺荷大概是跟自家有仇,不然怎麼有臉虧了歐陽珠寶這麼多錢。

也因歐陽瑾的失敗,公司中,歐陽禮的風頭很盛。他到底掌管公司很多年,就算歐陽老爺子病重主院,可公司在他的手中卻依舊很穩。

他對歐陽瑾也並不會趕盡殺絕,只叫他重新安心在家多讀一些賭石之類的書籍,又削減了他手裡採購毛料的最高金額,之後就把堂弟放在一旁專心地打理公司的事務。

他對堂弟並沒有趕盡殺絕,因此公司中的老人,都在背後稱讚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兄長。

對堂弟自然可以遷就,可是對一個害的歐陽珠寶破財的鄧淺荷,歐陽禮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他得了歐陽老爺子的默許,乾淨利落地請鄧淺荷離開歐陽瑾的公寓,自己找地方住去。

歐陽瑾這個時候還在醫院,鄧淺荷沒法兒跟他見面,打電話又總是被人掛斷,一時救助無門,不得不先從公寓搬回了自己的家裡。

她本想要繼續賭石,可是卻發現自己的眼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不僅是看眼前的人,在賭石的時候,甚至看不清那些原石之下翡翠的顏色和種水。

在一次將干青種的料子看成了冰種,虧了一大筆積蓄之後,鄧淺荷就不敢再繼續賭石了。

更何況那些曾經的中小珠寶公司的老闆,當初都被眼高於頂的鄧淺荷拒絕過,也同樣對她幾次失敗津津樂道,宣揚得沸沸揚揚。

等蕭星星知道的時候,都傳說翡翠女神其實就是個騙人的玩意兒,歐陽珠寶相信了她,幾乎血本無歸了。

不過蕭星星卻並不在意鄧淺荷如今過得如何,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有韌性的人,就算眼下境地艱難,可是只要她還和歐陽瑾要好,總是會翻身的。

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蕭爸爸興緻勃勃要給自己籌備的慶功宴上。她的設計叫公司大賺,風頭很盛,主打的幾款珠寶一面世就脫銷,還擦亮了蕭氏珠寶的招牌,連s市之外的人都對蕭氏珠寶有了幾分了解和興趣。

蕭星星和蕭爸爸商討過,在其他省市又試探地開設了兩家分店,也是供不應求。

就跟他們賣的不是珠寶,而是大白菜一樣。

蕭爸爸如今春風得意,自然是希望把愛女推到眾人的眼前。

因此,雖然或許會被人笑話小人得志,不過蕭爸爸還是張羅着舉辦慶功宴,給蕭星星慶功。

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大包大攬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待蕭星星哭笑得想要幫忙的時候,卻被霍舟容攔住了。

這人在蕭家住了這麼久,前段時間蕭星星忙碌得厲害,因此多少疏忽了他,霍舟容那時只是貼心地沒有什麼不快,可是眼下蕭星星空閑了下來,他就露出了幾分哀怨。

冷着臉的冷峻大總裁究竟是怎麼用那張英俊的臉做出哀怨表情的,蕭星星想想都覺得有趣。

“這回忙完了,我好好陪你。”她被霍舟容堵在通往自己房間的走廊上,笑着對霍舟容承諾。

霍舟容垂了垂眼睛,對蕭星星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第三次這麼說了。”他幽幽地說道。

他手中握着那麼多的生意,本該是最忙碌的,可是看起來卻似乎是蕭家最清閑的人。

蕭星星就忍不住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她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霍舟容,也知道霍舟容明白自己,不會對自己抱怨,可是這並不是自己能夠肆意無視霍舟容心情的理由。

她對霍舟容是有愧疚的感情的,見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抬起了手,用手指勾勒他臉上那冰冷的線條,輕聲說:“這一次,不會再食言了。”

見霍舟容黑沉的眼睛頓時一亮,自己的心情也忍不住愉悅起來。

“慶功宴上,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她抬眼笑着問道。

她和霍舟容在談戀愛,這個蕭爸爸知道,蕭媽媽知道,霍舟容的保鏢們知道,可是外界知道的卻並不多。

歐陽老爺子倒是知道,可是他又不是缺心眼兒,嚷嚷出去叫蕭家揚名。

因此,蕭星星十分想叫自己和霍舟容的感情,也叫大家知道。

“好!”霍舟容的眼睛明亮光彩得叫人心神搖曳,其中的喜悅,叫蕭星星的心裡隱隱酸澀。

“叫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眼前晃動的是這個男人每一個世界的深情,忍不住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輕輕地說,“咱們的感情,叫他們都知道。”

她希望她和霍舟容之間的愛情被人所知,叫所有人都知道,她身邊站着的這個男人,是她最心愛的人。她希望給感情一個明確的交待,希望霍舟容可以得到自己公平的愛情。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霍舟容輕聲卻滿足地說道。

她承認了自己是她的愛人,這比什麼都叫他高興。

霍舟容忍不住俯身,握住了蕭星星的手將她壓在牆壁上,垂頭看她的嘴唇近在咫尺,不再遲疑,俯身就吻了上去。

她身上似乎還帶着方才曬了太陽之後暖暖的香氣,叫浸淫黑暗太多年的霍舟容,感到溫暖。

他把自己微冷的嘴唇在她柔軟的紅唇上研磨輾轉,想要更多更深切的擁有,不由將手落在她的腰間輕輕地摩挲了起來,感到手下的嬌軀都在輕輕地顫抖,他的嘴角迸出低低的笑聲和喘息。

正要得寸進尺地再進一步,卻聽到樓梯口傳來了上樓的聲音,急忙鬆開了自己的手,飛快地給蕭星星整理凌亂了的衣裳。

他一邊給蕭星星拉扯被自己掀開的衣角,一邊見蕭星星的眼角發紅,嘴唇水潤,一張臉艷若桃花,又忍不住有些得意。

她的目光瀲灧多情,卻都是因他而起。

“你們怎麼站在這兒?”蕭爸爸最近十分風光愜意,腳底下走路都虎虎生風,見了霍舟容與蕭星星站在走廊上默默看着自己,頓時露出幾分疑惑。

他的眼睛落在蕭星星格外紅潤的嘴唇上一瞬,頓時冷哼了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說。

“伯父在忙什麼?”霍舟容問道。

蕭爸爸是個不喜歡佔便宜的人,就算他在追求他的女兒,可是蕭氏珠寶從霍舟容手上取貨,卻從都不肯白拿。

蕭爸爸堅持明算賬,應該多少錢,就給霍舟容多少錢。

這樣的品性,還是很叫霍舟容佩服的,況且他要娶走的是蕭爸爸多年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自然是該恭敬一些。

“慶功宴上要用的東西。”蕭爸爸一提這個頓時眼睛微微一亮,看着蕭星星,“我要邀請了歐陽家的人,上回咱們看他們風光,這回禮尚往來,叫他們知道,他們失去了多麼珍貴的珍寶!”

不把他的女兒當回事兒,拿金玉做頑石的睜眼瞎們!這一回蕭家大出風頭,首席設計師卻偏偏是當初這些混賬不屑一顧的人。他得叫他們過來親眼看到蕭星星的風光,叫他們都知道,他們究竟失去了什麼。

蕭爸爸要叫他們後悔,叫他們回頭一想到,就捶胸頓足。

比起那個什麼鄧淺荷,他的女兒才是真正的明珠。

“什麼?!”霍舟容頓時臉色就不高興了。

他可是還記得呢,歐陽瑾曾經差點兒和蕭星星訂婚。

不過他不過是小小地嫉妒了一下,眼睛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沒有反駁。

“算了,何必見他們叫自己看了礙眼。”蕭星星理解霍舟容的心情,就對蕭爸爸溫聲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叫他們知道咱們過得好,就足夠了。”

她並不希望歐陽瑾冒出來妨礙霍舟容的心情。

“這……”蕭爸爸遲疑了一下,見蕭星星美麗的眼睛不時地落在霍舟容的身上,知道這是女兒心疼霍舟容,心裡嫉妒地繼續哼哼了兩聲,不過顯然未來女婿的心情比什麼都重要。

就點了點頭:“那就算了。歐陽老頭最近對我很不客氣,我也懶得叫他們來,萬一搞砸了你的慶功宴怎麼辦?”

他心裡正將歐陽家的人都抹去,想着多邀請幾個有名望的人家來,卻見霍舟容低低地咳了一聲。

“怎麼了?”蕭星星笑問道。

“叫他們來。”霍舟容說道。

“會叫你不開心的。”蕭星星不願霍舟容勉強。

“誰都可以不來,那個歐陽瑾,一定叫他來。”什麼叫念念不忘呢?霍爺如今還記得歐陽瑾的名字,就是念念不忘了。

他眯起了眼睛,似乎這個名字會被他刻骨銘心記住一輩子,壓了聲音在蕭星星的耳邊低沉地說:“叫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叫他看見我站在你的身邊,”他微微一頓,這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露出得意的表情:“叫他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說了算。”蕭星星忍着笑。

她明媚的臉仰頭看着自己,有些縱容,又有些寵溺,霍舟容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更想看見那個什麼歐陽瑾了。

就得叫那小子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