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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更合適出言純情的路線,不過想要演一個魔教妖女,也不是不能勝任。

更何況一個小龍套和一個女二號,如何取捨傻子都知道。

“多謝您。”她對張隋游柔柔地一笑,遲疑了一下,如同輕盈的蝴蝶一樣撲上來抱了抱張隋游的腰,這才感激地走了。

張隋游被這一下抱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頭,看見沈蘭新鄙夷地看着自己。

“誤會,誤會。”他勉強笑了笑,抖了抖自己方才被抱得弄出了褶皺的西裝,不知怎麼就覺得有點心虛。

沈蘭新自然不在意他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冷哼了一聲打開了蕭星星的房門走進去,就見蕭星星正把頭枕在霍舟容修長的大腿上。

她悠閑地枕着霍舟容的腿,閉着眼睛,感到霍舟容修長微冷的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地給自己揉捏着。

“走了?”

“走了。”張隋游必須要表功,笑眯眯地走過來,他看着霍舟容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份地給蕭星星捏着額頭,取了眼鏡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重不重?”霍舟容俯身壓在蕭星星的耳邊問道。

“力道正合適。”蕭星星蹭了蹭他的手指,哼了一聲輕聲問道,“別捏了,你也累壞了。”

霍舟容這段時間一直陪着她,他也是有自己事業的人,而且比起蕭星星這微不足道的事業,霍舟容手中的顯然是一個產業遍及各處的商業帝國。她有好幾次都看見霍舟容在空暇的時間抓緊一切的機會來審閱文件了,幸虧現在是網絡化的時代,所有的文件霍舟容都可以在網絡上瀏覽。

不然每天來回送文件的都會累死人的。

“我不累。”霍舟容見蕭星星按住了自己的手不叫自己動彈,目光一軟,忍不住傾身將自己微冷的嘴唇,壓在了蕭星星的額頭上。

……

“霍總?”當眾秀恩愛什麼的,有沒有考慮過單身人事究竟是個什麼心情?張隋游眼睛都要瞎了,懶得戴上眼鏡清晰地看這兩個傢伙,笑眯眯地問道,“那個鄧淺荷是不是……”

他沒有把話說完,可是顯然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了。他早就看出蕭星星對鄧淺荷很不待見,自然膽子就大了起來,徵詢着等了一會兒,果然就聽到蕭星星冷淡地說道:“我很不喜歡她。”

“叫她不要出現在星星面前。”霍舟容淡淡地說道,“從這個劇組裡消失。”

“她的角色我覺得很合適咱們公司的藝人,霍總您覺得呢?”

“隨便。”霍舟容記得蕭星星在看到一個人名之後眼裡露出的厭惡,如今想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鄧淺荷了。

他很不喜歡蕭星星為了別人心裡不痛快,而且他看那個女人也很討厭,甚至第一眼的時候就想掐死她。那女人眼神很輕浮,明明長了一張清純的臉,卻偏偏總是要勾引誰一樣。

霍舟容心裡冷哼了一聲方才繼續說:“你引着她去隔壁劇組?不管成不成,她都不必再回來。”一個小藝人的任免,他還是能在宋一河的面前說上話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提出來,只怕日後會有人說蕭星星仗着自己欺凌小藝人,可是憑什麼就為了不叫別人議論,就要委屈自己的心情呢?

霍舟容寧願蕭星星有個霸道的名聲,也不願她吃委屈。

如果被人非議,日後洗白了就是,霍總做了一段時間經紀人,一定多少知道了演藝圈的操作手法。

“太簡單粗暴,沒有技術含量了。”霍舟容毫不猶豫地要趕走鄧淺荷,蕭星星心裡很歡喜,她抱了抱霍舟容的脖子,這才笑着對張隋遊說道,“張總叫人盯着一點就好了。她什麼時候去試鏡,什麼時候咱們提醒宋導一聲,叫他心裡有數,餘下的,宋導自己就幫着咱們辦了。”

鄧淺荷如果真敢自己找過去試鏡,那對宋一河來說就是一場冒犯了。如同蕭星星這樣被宋一河帶過去的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沒有通知宋一河,身上背着宋一河劇組演員的身份去試鏡,只怕宋一河心裡肯定不痛快。

當然,蕭星星是衷心希望鄧淺荷能試鏡成功的。

不僅是張隋游莫名其妙的要送自家藝人進組,更重要的是,周凱在隔壁劇組。

鄧淺荷既然和周凱早就好上了,那以後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好好兒和周凱相處就可以了。

周凱今天傷得那麼厲害,觸目驚心極了,蕭星星都覺得很不忍呢。如果有鄧淺荷的悉心照顧,蕭星星自然會為前男友很放心。

她這樣以德報怨的前女友,這世上真的是不多了。蕭星星感慨了一番自己的善良,嘴角就露出了一個艷麗的笑容來。

她笑得勾魂奪魄的,霍舟容明顯是愣了一下。

張隋游眼睛轉了轉,側身對一言不發的沈蘭新笑着說道:“蘭新跟我出來一趟,我有重要的話叮囑你。”

他對沈蘭新一頭霧水的樣子只笑呵呵當做沒看見,帶着沈蘭新出了房間,體貼地帶上了門。

蕭星星無語地看着張隋游自作聰明,回頭看着霍舟容嘆氣道:“張總真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的特點就是,總是想太多,總覺得自己特別地體貼。這大白天的,就算她想做點什麼,也不可能叫他在這兒聽牆角啊。

“他很得力。”霍舟容公允地說道。

他起身把蕭星星放在沙發上,長身玉立,一雙腿格外修長有力,站在蕭星星的身邊,投落的陰影叫蕭星星紅了自己的臉。

他身上炙熱的氣息幾乎把蕭星星全都籠罩在了其中,帶着逼人的侵略的氣息。

“你等等。”霍舟容垂頭,在蕭星星默許垂頭的動作里,摸了摸蕭星星的頭髮,走進了一旁的一個小房間。

走了!

蕭星星正羞澀地咬着自己的紅唇預備發生一點什麼,這個傢伙走了!

她憤憤抬頭,看着寂靜的小房間目光兇狠,然而一轉眼,卻見霍舟容手上握着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走出來,他走到蕭星星的身邊單膝跪地,把小小的盒子打開送到側身用肩膀撐起身體的蕭星星的面前,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我們結婚吧?”

他手中的小盒子里,一枚碩大的鑽戒在蕭星星的視線里濯濯生輝,逼人的璀璨。蕭星星看着這光芒流轉的粉色鑽石,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難得的帶了美麗顏色的鑽石,只怕價值連城。

“結婚?”她看霍舟容是一副不答應就不起來的表情,笑着問道。

“領證。”霍對結婚證充滿了執念。

蕭星星笑着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毫不猶豫地。

“給我戴上罷。”她笑吟吟地說道。

霍舟容緊繃著的一口氣頓時就吐了出來,他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眼裡露出淡淡的笑紋,飛快地握住了手把鑽戒戴在了蕭星星的手上。

他握着蕭星星的手,看着她被自己的鑽戒套牢的手說不出話來。

“你是我的了。”男人的聲音變得愉悅起來。

蕭星星點了點頭,扶着霍舟容的肩膀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這才滿足地走到他的身邊對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東西。

然而叫她意外的是,霍舟容對她這麼快速就翻出了證件完全沒有反應,利落地摸進西裝,之後就摸出了他自己的所有的證件,把這些證件都壓在了蕭星星的懷裡問道:“證件齊全,隨時都可以結婚。”

“你這些證件天天隨身攜帶?”蕭星星瞠目結舌。

霍舟容是國華人,可是蕭星星都不知道,霍舟容連使館的證明都已經拿回來了。

“我說了,張隋游是個很得力的人。”霍舟容滿足地碰了碰蕭星星獃滯的臉,見她無奈地看着自己,心裡卻很得意地小聲說道,“你說結婚的時候,我就預備着了。”

他梗了梗自己的脖子,嚴肅地說道,“有句古話說得好,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他什麼都準備好了,當然可以隨時就結婚。想到了婚後的生活,霍舟容的眼睛亮得叫人心驚,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着痕迹地在蕭星星的手腕間摩挲。

蕭星星哭笑不得。

“這麼急啊?”她戲謔地問道。

“我很急。”霍舟容嚴肅臉。

他的黑色的西裝外套已經脫掉,只露出裡面一件雪白的襯衫,此時解開了兩個紐扣,露出修長的脖子。

蕭星星靜靜地看着他挽起的袖口許久,抬頭,看着這個黑髮黑眼,然而卻有着精壯胸膛隱藏在那薄薄的襯衫之下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也很急,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她愉悅地說。

霍舟容眼裡露出笑意,探身過去,把她柔軟的身體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側頭吻了吻她的頭髮。

蕭星星心裡發軟,就算是立刻去和霍舟容結婚也是願意的。她想到了就希望能夠做到,遲疑了一下,抖着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發現沒有聽到聲音就鬆了一口氣,墊手墊腳地帶着霍舟容一起出了酒店,開車踏上了民政局的漫漫長路。

這座影視城是在市郊很偏僻的地方,離市內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蕭星星卻覺得心裡快活得厲害,看着霍舟容親自開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化了妝,穿上了一件紅色的很喜慶的裙子,把自己的頭髮高高地挽起。

霍舟容穿着自己的黑色的西裝,眉目英俊,叫人移不開眼去。

兩個人直到民政局快要下班,才領到了屬於自己的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