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生命卡多是應用在難以定位方向的偉大航道里。

索爾退隱多年,並沒有配備生命卡這種東西。

哪怕是有生命卡,計劃着在蒙蒙島養老度過餘生的他,也沒有將生命卡拿給莫德或桑妮的動機。

相反,當時要是有條件的話,索爾反而會為即將出海的莫德和桑妮各自製造一張生命卡。

以便能夠隨時掌握莫德和桑妮的情況,才不用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擔憂那擔憂這。

沒有索爾的生命卡,就無法確認索爾現在的情況。

但是,莫德心中的不妙預感,卻愈發強烈。

他只知道雷利特意跑去東海找索爾賈巴敘舊喝酒。

就東海那種地方,絕不會有能夠威脅到索爾三個老頭的存在。

也就是說——

索爾他們極有可能回到了偉大航道,甚至來了新世界。

思緒飛快轉動之餘,莫德壓下心中起伏,將貝利拍醒。

“唔……”

貝利睡眼朦朧看着莫德。

莫德吩咐道:“去把雅姐叫來。”

“這個時間……”

貝利下意識看了眼外頭深沉的夜色,心中詫異,還想說什麼時,便是看到了莫德很不對勁的臉色。

當即,貝利果斷閉上嘴巴,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去完成莫德的吩咐。

“夏姨,生命卡給我看一下。”

目送着貝利離開房間後,莫德朝着夏奇伸出手。

夏奇很是小心的將四分五裂的生命卡放在莫德的掌心上。

莫德低頭凝視着雷利的生命卡。

通過生命卡的損傷變化,能勉強判斷出目標當下的情況。

雷利的生命卡突然間四分五裂,也正如夏利所猜測的那樣,極有可能是被卸去了四肢,又或者,情況會比預想中的還要慘烈。

“如果只是被卸去四肢的話,我的影子能力可以讓斷肢重新長出來,可代價是壽命,以雷利大叔現在的年紀……不過也沒事,畢竟還有羅的手術果實能力。”

莫德眼神凝重,看向同樣是神情凝重的夏奇,低聲道:“可前提是……我們要儘快找到雷利大叔。”

“嗯。”

夏奇重重點頭。

要不是寄人籬下,她在發現生命卡的異樣之後,肯定就直接出海去找雷利了。

莫德將雷利的生命卡還給夏奇,旋即橫起手腕,掀開表式電話蟲的蓋子,撥通拉斐特的號碼。

一兩秒後,電話接通。

“船長。”

電話蟲傳出拉斐特略微意外的聲音。

“通知下去,十分鐘後出航。”

“了解。”

拉斐特沒有多問,直接掛斷電話蟲去執行莫德的命令。

莫德蓋上腕錶電話蟲的蓋子,微微低着頭,眼睛裡盤踞着一團陰影。

片刻後。

賈雅和貝利來到房間。

“發生什麼事了?”

一踏入房間,賈雅就感覺到了沉重的氣氛。

莫德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雅姐,你那裡有賈巴大叔的生命卡嗎?”

“嗯?”

見莫德忽然問起賈巴,賈雅一怔,很快搖頭道:“沒有。”

頓了一下,她微微蹙眉,接着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雷利出事了……”

夏奇接過話頭,簡單向賈雅解釋了一下情況。

聽完夏奇的解釋,賈雅神色一變,看向莫德。

迎向賈雅望過來的凝重目光,莫德沉聲道:“我已經交待下去了,幾分鐘後就能出航。”

“嗯。”

賈雅琥珀色的眸子中浮蕩着一抹憂慮。

夏奇握住賈雅的手,寬慰道:“別太擔心,也許雷利並沒有和賈巴索爾在一起。”

沒有生命卡,就無法確認賈巴和索爾現在的狀態。

所以,也不排除賈巴和索爾仍在蒙蒙島上的可能性,而雷利或許是單獨離開蒙蒙島後,在路上遇到了什麼變故。

當初就是因為雷利經常亂跑,然後一跑就失蹤了個把月,有時候甚至失蹤了大半年,夏奇不想太擔心,所以才給雷利弄了張生命卡。

現在看來,有了這張生命卡,反而讓她更擔心了。

“我也擔心雷利大叔。”

賈雅偏頭看着夏奇。

夏奇聞言,不由沉默。

“出航之前,我去見一下薩博,請他幫忙調動革命軍的情報渠道……”

莫德捏着下巴。

相較於直接聯繫桑妮,還是直接找薩博幫忙會更好一點。

畢竟,薩博的權限更大。

而且,在確認情況之前,莫德並不想讓桑妮知道這件事。

“我也會找地下世界的‘老朋友們’先幫我們了解一下情況。”

夏奇看着莫德,低聲道:“不過,有生命卡在,找到雷利並不難。”

“嗯,幸好有生命卡……唔。”

莫德話說到一半,忽的看了一眼夏奇捏在掌心裡的雷利的生命卡。

他想到了一件事。

就在這時,拉斐特走進房間。

“船長,準備工作已就緒,隨時都可以出航。”

“先等一下。”

莫德眉頭一皺,轉身朝着陽台走去。

“拉斐特,跟我來一下。”

“好的。”

拉斐特有些疑惑,卻沒有多說什麼,緊跟在莫德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躍出陽台,朝着尚未建成的監獄方向而去。

“莫德他怎麼了……”

賈雅走到陽台上,疑惑看着朝監獄方向而去的莫德。

夏奇來到賈雅身旁,也是看向莫德的背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的低頭看向掌心裡的生命卡。

“我們……好像都忽略了一件事。”

........

新世界氣候詭譎多變。

數十分鐘前。

夜空上風起雲湧,成簇黑雲掩去了月亮的存在。

數十分鐘後的現在。

黑雲散去,夜空澄澈明凈,圓月高懸於空,皎潔月光猶如一道白色面紗,覆蓋在了大地之上。

莫德迎着月光而行,來到了關押着潤媞的囚室之外。

“拉斐特。”

“嚯嚯……”

拉斐特走進囚室,將潤媞的腦袋提了出來。

儘管已經取走了潤媞的心臟和影子,但以防萬一,在將潤媞丟進囚室之前,都會由羅將潤媞的身體切成好幾塊。

“混蛋,快放開我!!!”

“信不信我咬掉你的臭手!!!”

哪怕只剩下一個腦袋,潤媞仍是十分兇悍,竟是在嘗試着撕咬拉斐特的手,又有用頭槌攻擊拉斐特腰側的舉動。

但拉斐特又怎麼可能會被只剩下一個腦袋的潤媞得手,他提着潤媞的腦袋,來到莫德面前。

“問你一個問題。”

莫德看着被拉斐特提在手裡的潤媞。

潤媞聞言,不禁冷笑出聲,惡狠狠道:“白痴,你該不會以為我會乖乖配合吧?哈哈,你有這閑功夫,還不如滾回去被窩裡做夢比較實在!”

“聽好了,不管你這個白痴要問什麼,我就是死也不會開口!!”

“別那麼快下定論。”

莫德掌心處泛出一縷黑影。

這是潤媞的影子。

準確來說,是從取出來的心臟之上割下來的影子。

只要擠壓它,就等同於是在擠壓心臟。

所造成的痛楚,是一個等級的。

莫德眼神冰冷,將潤媞的心臟影子狠狠握在掌心裡。

“啊啊啊!!!”

無比強烈的疼痛感,令潤媞不受控制的慘叫出聲

這聽上去相當凄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夜色中的寧靜。

聲音傳到臨近島嶼上,驚醒了正在休憩的草帽一伙人。

“女人的慘叫聲!?”

山治一下鯉魚打挺,閃電般看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索隆從吊床上跳下來,沉聲道:“聲音是從島船那邊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