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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無意為之……

出自於莫德之手的霸國.破障的餘波,竟是跨越天空大海,來到了花之都上空。

仍顯耀眼的光芒,猶如彗星般洞穿雲層,照得天空亮如白晝。

這白光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待花之都的無數民眾們,以及趕到都城內的錦衛門等人反應過來後。

天空簇擁成團的陰雲,竟然被剖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

“這、這肯定是天、天災……!”

相繼發生的超出認知的現象,令花之都的民眾們驚恐莫名。

很多人甚至無力站住腳,顫抖着身體癱坐在地。

難以言喻的恐慌,瞬間蔓延到了花之都的每個角落。

沒有人知道那一閃而過的白光是什麼。

但云層上的那一道巨大鴻溝,無時不刻向著花之都民眾們述說著恐怖。

“從鬼之島的方向過來的,難道……”

花之都街道之上,忍辱負重卧底了二十年的狂死郎,仰頭看着異變陡生的天空,心中震動不已。

十分熟悉和之國地理以及鬼之島所在位置的他,輕易間就判斷出這股聲勢浩蕩的餘波,是從鬼之島方向過來的。

而剛才突然出現在花之都上空的島嶼,在摧毀都城建筑後,也是往鬼之島方向而去。

偶然?巧合?

狂死郎心潮澎湃。

別人或許在驚慌恐懼,而忍辱負重,卧薪嘗膽多年的他,卻是看到了一個機會。

一個能夠推翻和之國所有敵人,奪回曾經所有一切的機會!

念頭轉動之間,狂死郎死死盯着鬼之島的方向。

敵人的敵人即是……

他心想着。

旁邊用能力進行了簡單喬裝的錦衛門一行人,並沒有注意到狂死郎的異樣。

連同日和在內,都是神情各異看着天空。

而年紀最小的桃之助,則是抱着腦袋瑟瑟發抖。

接踵而至的偌大動靜,深深恫嚇到了這個難以肩負重任,什麼都還沒經歷過的小孩子。

“那究竟是什麼?”

相比之下,已經成年的日和還算鎮定。

先是天降島嶼,隨後是劃破雲層的恐怖聲勢。

沉寂了二十年之久的和之國,彷彿要在今天迎來難以預料的變故?

“如果在下沒看錯的話,恐怕是斬擊……”

錦衛門神情凝重的回答了日和的疑問。

以他的目力,勉強洞悉到了霸國.破障的“輪廓”。

只不過他還有一些話沒說。

那就是——

霸國.破障來到他們眼前之際,已經是構不成太大威脅的餘波。

儘管如此,卻仍然擁有如此驚人的聲勢。

由此能夠想象得到,釋放出這招的人,會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斬擊?”

聽到錦衛門的話,主攻忍者路線的雷藏臉上頓時流露出驚悚之色。

“可剛才那動靜……看着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而且規模那麼大……”

雷藏想象不出該是怎樣可怕的斬擊,才能營造出那種聲勢出來。

“確實是斬擊,而且是非常強大的飛躍斬擊,即便是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以劍作為武器的犬嵐,出聲贊同了錦衛門的猜測。

雷藏幾人是從二十年前的正處於閉關鎖國的和之國穿越過來的。

所以,他們對於世界強者的認知,僅限於二十年前的和之國。

自然是難以想象到新世界的強者們的力量。

說句難聽的,穿越到二十年後的現在的他們,在這一方面猶如井底之蛙。

但犬嵐不一樣。

他離開了和之國,早早就對新世界的頂尖怪物們有着最基本的認知。

可即便如此,這來歷不明的斬擊所營造出來的動靜,還是震撼到了他。

從遠方而來的聲勢驚人的斬擊……

能做出這種攻擊的人,到底有多強?

又會不會是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

眾人一時沉默不語。

數十分鐘前,好不容易向彼此雙方解釋清楚情況的他們,目送着恐怖三桅船遠去。

為了確認敵人之一的大蛇的生死,他們商議了一下,便是利用錦衛門的服服果實能力簡單喬裝了一下,然後返回花之都。

結果還沒等他們確認大蛇的生死,一道從遠方而來的將天空剖開一道裂縫的斬擊,如同閃電般划過他們的心間,陡然之間難免感到驚懼。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之際,狂死郎的聲音適時響起。

“對於襲擊花之都的人……你們這麼看?”

如今面容大變的狂死郎,緩緩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轉而看向身旁闊別二十年的同伴們。

聽到狂死郎的話,眾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皆有基本的論斷。

“會是大蛇的敵人嗎?”

錦衛門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給出了回答。

旁邊的其他人,多數都是這麼認為。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龐然大物是什麼來頭,但從那針對性的襲擊來看,大概率就是大蛇的敵人。

不然的話,又怎會只摧毀了大蛇所在的府邸?

更沒有必要特意分裂島嶼來實施局部打擊。

那種情況,就是扔兩座島嶼下來,將整個花之都毀滅,也沒人能夠出手阻止。

而遭受了滅頂之災的大蛇,哪怕能夠僥倖逃過一劫,麾下的部隊肯定也是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你們也看到了……那來歷不明的浮空島嶼,在襲擊了大蛇的府邸後,沒有下來搜刮戰利品,也沒有多做逗留,而是直接離開了。”

狂死郎沒有接錦衛門的話,而是用一種沉穩的語氣道:

“而且,那座浮空島嶼離開的方向……正好是鬼之島的方向,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

“嗯?”

眾人聞言一怔,暫時還不清楚狂死郎說出這些話的用意。

“那道斬擊……或許也是那座浮空島嶼弄出來的動靜,很有可能是在離開花之都後,直接襲擊了鬼之島。”

狂死郎看了眼遠處慘不忍睹的廢墟,沉聲道:

“雖然只是猜測,但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就算不適合行動,也必須去確認一下情況。”

“傳次郎……”

隊伍中稱得上是老大哥的錦衛門,看着明顯蠢蠢欲動的狂死郎,欲言又止。

不明情況的前提下,錦衛門一心求穩,打算先召集到更多的兵力,然後一鼓作氣發起總攻。

如果按照傳次郎的提議去行動,很有可能會行差一招,從而滿盤皆輸,葬送掉所有的機會。

本名為傳次郎的狂死郎,看着欲言又止的錦衛門,知道對方在擔憂什麼。

“我的‘身份’還沒暴露,就由我一人去確認吧。”

他不會給錦衛門反對這次提議的機會。

在場所有人之中,也只有赤腳踏過荊棘之路,二十年來忍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的他,最有資格去說一些話,做一些事。

狂死郎仍舊信任同伴們的能力,但對眼前這群昔日同伴而言,現在是二十年後的時間點。

很多事情,很多行動——

還是只能由卧底了二十年的他來做決定。

不僅錦衛門,場內的其他人,都是聽出了傳次郎話里的堅決。

猛然之間,錦衛門等人才後知後覺從傳次郎身上感受了一縷說不清楚的陌生感。

他們的心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句話。

這些年來……傳次郎究竟經歷了什麼?

直接從二十年前穿越過來的錦衛門他們,以及離開和之國在佐烏待了那麼多年的犬嵐和貓蝮蛇,都是難以觸及到傳次郎這些年來所肩負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