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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聖女議親

離夜日夜不分,匆忙趕路,亦不覺得辛苦。只想着能早日趕回霄渺峰,盪除心魔,潛心修鍊任意門。以解顏幽情毒之苦。剛回到山門,只見霄渺峰上下,好不熱鬧。

“弟子見過首座”離夜隨手抓了一個外室弟子。一探究竟。

“山門最近可有要事,奈何弟子們皆是如此匆忙行事,這一片片喜色,本座竟不知是何緣故。”弟子不敢相瞞,只得如實稟報。離夜不禁收緊拳頭。議親,幽兒還真是不甘寂寞。

“春華,山門中最近可有有什麼喜事發生,眼看着這張燈結綵,紅稠高懸的,好不熱鬧非常”軒轅幽隨意地飲着上好的新茶,嘴角不禁扯出一抹笑意,眼看着又到了阿離的生辰,只是不知故人何時歸。白茶清歡無別事,我在等風,也等你。

“回稟聖女,山門中本無大事發生,只有一件確實算是大喜之事,正在如火如荼操辦着”軒轅幽不禁眼眸明亮幾分,勾起了興緻。

“快來跟我說說,是何喜事”春華來不及作答,秋月終於瞞不下去。搶先了春華一步。

“聖女當真不知,宮主最近正在操辦着聖女的議親之事,山中最近陸續趕來青年才俊,仙門至尊數不勝數……”不等秋月道完,軒轅幽忍不住一口茶水噴出,顯然嗆得夠嗆。

“聖女何故反應如此之大,宮主也是為了聖女考慮,離公子自是有萬般好,只是如此這般不喜歡聖女,無法真心以待,薄情寡義,有眼無珠之人,聖女何苦一顆痴心餵了狗……”豈料,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咬呂洞賓的首座,早已忍無可忍,只等着如何發作。軒轅幽慌忙起身。

“表哥回來了”離夜不禁作想,女人心海底針,當真如此。前一秒還生死纏綿,山無棱天地合,下一秒,翻臉如翻書,這就迫不及待地轉投別人的懷抱,還真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發白帝,什麼和什麼啊,真是豈有此理。離夜不禁整理了一下衣袍,端直落座,看不出任何顏色。春華忙着又換好了一盞新茶,茶是好茶,只是茶苦,還是醋酸,只怕是只有飲茶之人才好分辨得清。

“臣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大喜”離夜恭敬地拱手見禮。一如先前在大聖那般,客氣疏遠。軒轅幽不禁狠狠地捻着茶盞,若不是手上力度控制得當,只怕是那無辜地杯盞此刻已化作了齏粉。

“謝表哥挂念,一切還要承蒙師尊庇護之情,如今各路英豪已然陸續抵達,想來不過這幾日,師尊自會為幽兒擇一良人”軒轅幽只得故作鎮定。且看着離夜如何動作。只是未曾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離夜當真是只飲畢一壺新茶,就這般廣袖一揮,徑直歸去。軒轅幽不禁祭出成千上萬草泥馬,直取冼宮主。只是這六月天,任誰怎好左右噴嚏打個沒完,聲音愈加清晰而熟悉。

“奴婢見過宮主”待軒轅幽反應過來,起身見禮,這倒霉宮主已然熟門熟路地落座。還真是不知道客氣。

“師尊此行,不知為何”只見軒轅幽面上未起半分波瀾,冼宮主難免覺得有些無趣。世人常言,治癒失戀的最好辦法,便是再次戀愛。小狐狸,如何才能全心全肺,體味本座是有多麼疼你。

“師尊竟然不打算告知徒兒,徒兒只得……”冼宮主忽然多了幾分厲色。

“只得什麼,聖女但說無妨”軒轅幽不禁心中好一番計較,如今將計就計,不得不說,亦不失為一個契機,藉以試探離夜心思,自是再好不過。

“師尊為了徒兒苦心傷神,徒兒自是萬分欣喜。只得謹遵師尊安排”難得小狐狸如此乖巧。冷麵宮主難得面露幾分喜色,清楚揚起的唇角,竟有幾分熟悉。

“聖女當真知曉為師一片苦心才好,夜兒已成枉然,本座又豈是你隨便覬覦的,女大不中留,春閨皆寂寞,想來諸多才俊之中,定有聖女中意的”軒轅幽生生擠出一抹笑意,再真誠不過。

“徒兒謝過師尊”

“稟告尊主,霄渺峰緊急傳來號令”司徒無情且看着傳令符,面上雖然不起半分波瀾,心裡卻沒有那般平靜。要是當真拿得起,放得下,哪裡還有今日這般福禍,只是不知那人,如今這般,所圖為何。

“回令,本尊即日便到”話說這聖女議親,自是非同小可。來往之人,皆是仔細挑選盤問。

“來者何人”只見來者一襲粗布麻衣,衣襟之上,補丁羅補丁,只怕是再寒酸不過。

“小人富貴村,鬧市東頭丐幫富貴分舵,第七十二小組,成員二狗子”山門弟子,隨手一揮。二狗子不禁欣喜,這就過了,管她這聖女五大三粗,罵街潑婦,一個婆姨,只懂得相夫教子,再多生幾個娃娃,到時候,湊個十幾號人,老子也混個組長噹噹。心裡想着事情,竟不知一抹冰涼不知何時橫在頸間。

“二狗子不知仙師們這是何意啊”難得這二狗子,雖然市井潑皮,自是見過大世面的,這腦袋搬家,竟也不覺得危險。

“我是讓你滾啊!滾回你的天地會,打狗幫”二狗子不禁一臉委屈。不通過就不通過,只是何故侮辱我們丐幫,還打狗幫,老子要是一棍在手,看不削死爾等這群以貌取人的狗。還妄稱什麼仙門至尊,亦不過如此。不過走出一二里路程,搖身一變,好一風流公子。那玉帶之上墜着的扣子,一看就非凡物。再看手中的摺扇,只怕是價值不菲。

“下一位”只見來者,身着白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摺扇。頭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天邊晚雲漸收,淡天琉璃。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烏黑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謫仙,豈識人間太歲神。

“在下雲門弟子云烈”管事弟子不過思慮片刻,好一副恭敬非常的嘴臉。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雲少主,少主這邊請”弟子一路仔細引路,至客居。想來這仙門至尊較我雲門,不過佔地大些,弟子充裕些,繁規辱節多些,黃白之物出手豪些,也未見其出彩之處。那聖女,想來也不過如此。只是她是好是壞,亦粗鄙,亦醜陋,且與本公子何干。此行所圖,雲烈自不敢忘。

“弟子,小人拜見聖尊”又是一片山呼海嘯的齊齊跪拜。冼宮主且隨意倚在那雍容華貴,且說是龍椅亦不過如此。雙眼微眯,很快,下站之人盡收眼底,只怕是這山門弟子,越發的不中用了,這一群烏合之眾,不知都是什麼貨色。最後視線不禁鎖在一紫金一白身上。這二位入得了冼宮主法眼的人,自然不是別人。身着紫金長袍之人,如今赤金山尊主,司徒無情。當真自古英雄出少年。好一個氣宇軒昂。再看那白衣少年未免有些狂狼不羈,只是隨意擺弄着手中的象牙摺扇。冼宮主不禁勾起了興趣,且看他一副玩世不恭之下,到底埋着哪般,齷齪深沉的心思。

“聖女到”只見雙眸似水,無不透着談談的冰冷,目光如炬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捏出水來,輕紗掩面之下,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惹人瘋狂。長發直垂至腰間,只撿一縷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有仙子般脫俗氣質,着一襲素白鮫人俏,襯得額間那朵金蓮愈加燦目奪人,散出淡淡光芒,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隨意綴着的晶石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雲烈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意味難明。

竟不知大殿內早已亂做一團。鼻血橫流的,口吐白沫的,高血壓心臟病發作的,更有甚者,失了心魄的,下身異樣的,皆被抬的抬,請的請,丟的丟,瞬間殿上之人少了大半。軒轅幽不禁視線一直鎖在司徒無情身上。想來二人自是有些過命的交情,見死不救豈非君子之風。

“赤金山司徒無情拜見尊主”冼宮主不禁坐直了身體。

“司徒尊主客氣了,在我霄渺峰,不講那些虛禮,尊主有言,但說無妨”司徒無情亦不再客氣。

“不瞞聖尊,無情此行,意在求娶聖女。無情雖然粗鄙,只怕辱沒聖女威嚴,只是有我司徒無情一日,自會護得聖女一世周全,還望聖尊成全”

冼宮主不禁暼向軒轅幽。且看着小狐狸那滿心歡喜的小眼神,還真是,本宮主豈好這般容易成全。再看離夜,那泛白的指節再清晰不過,指甲怕是已鑲進了肉里。無情果然好度量,枉我離夜一腔熱血,掏心掏肺,只拿你當做手足兄弟,瞬間只覺得全身披綠,怕是外面長勢正好的小水蔥,亦沒有這般傻綠惹人憐。未等冼宮主回應,雲烈起身,拱手上前。

“弟子云門雲烈,拜見聖尊”冼宮主且隨意捻了捻手中的沉香珠子,片刻,聲音竟有幾分回暖。

“原來是雲賢侄。雲門距我霄渺峰山高路遠,雲賢侄一路辛苦,不妨在我霄渺峰多留幾日,一覽我仙門大好風光”冼宮主難得興起多說了幾句,只是雲烈的目光卻一直鎖定在軒轅幽身上。心中不禁在想。

“霄渺峰最好的風光,莫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