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辣椒油要是進眼,十幾秒之內,別想睜開眼睛。
在危險時刻,這就是扭轉形勢,反敗為勝的機會!
原本,晨哥是留着這些辣椒子彈對付木家的,以防身份敗露之時用,沒想到卻用在跟太爺爺並肩作戰之中。
“娃兒,你真是太牛了!太爺爺都服了你!”木老家主都對晨哥大寫一個服字。
別看只是一層平平無奇辣椒油,但是這已經算是一種改造裝備的技巧,可以看出,這娃極有天賦,懂得利用身邊的資源來裝備自己。
這娃絕對是棵好苗子,只要好好培養,將來絕對不得了!
“唉,不過,真是掃興。我難得有機會帶娃兒你出來,沒想到卻遇到這群綁匪,讓娃兒你受驚了。”木老家主十分內疚。
“太爺爺,沒事啦!咱就當作舒筋活絡,練練手好了。”蘇宇晨不以為地說著。
他那張小帥臉上,滿滿都陽光的笑容,哪裡有半點陰霾?
木老家主一顆心都被小傢伙的笑容萌化,所有不愉快也煙消雲散啦!
一個小奶娃都如此樂觀,他是一個老人家了,難道還看不開嗎?
“好,好,娃兒你說得對!看來太爺爺老了,太爺爺要向娃兒你學習才行!呵呵……”木老家主指着遠方那片繽紛多彩的夢幻樂園,笑道:
“走,太爺爺帶你去那裡玩!”
好吧!
晨哥根本就不能拒絕。
一個老人家帶曾孫兒到公園玩,這在尋常家庭,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你不見,在公園裡,很多娃娃都是爺爺奶奶帶着的嗎?
這也是一種天倫之樂。
“娃兒,你一定沒去夢幻樂園玩過。太爺爺今天要做聖誕老人,要實現娃兒所有的願望。”木老家主十分開心。
這個地方,其實那個男人已經帶晨哥來玩過了。
只不過,跟太爺爺一起玩,心情是不一樣的。
別看木老家主是一個古稀老人,但是玩起來的時候,竟然有一顆童真的心。
旋轉木馬,海盜船,鬼屋這些,他統統都喜歡,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孩,布滿皺紋的臉上,眼睛就像海水一樣清澈。
他的氣勢,收放自如。
面對敵人,跟面對娃兒的時候,可以判若兩人。
若不是剛才在山路上見識過太爺爺的風采,蘇宇晨還真以為,太爺爺是一個普通人老人家了。
後來,兩爺孫還無拘無束地在公園的長椅上吃雪糕。
B市,藍帝酒店,總統套房。
木皓南並不知道,他在“出差”的這兩天,兒子在長風山可謂壯舉連連,不但怒慫了苗詩麗,下了百目大殺局,黑了防火牆,打敗了賊匪,最後還帶着年近古稀的太爺爺在夢幻樂園裡玩瘋了。
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落地窗照進來。
他是被刺耳的陽光亮醒的。
他掙扎着坐起來,覺得後腦依然是陣陣隱痛,還有些眩暈。
翻看手機,有幾個來自蘭蔚清的未接來話。
手機並不是靜音狀態,他居然沒被手機聲吵醒?
他一向很醒睡,估計,剛才被吳少砸的那一下,可真傷得不輕。
現在有些腦振蕩的感覺,昨晚是半昏迷半昏睡的狀態,以致於手機響都不知道。
木皓南的眼眸變得無比氣憤!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氣。
那個不識好歹的吳少,不但侮辱他的女人,還打傷他,真是太可惡了!
就在這時,木皓南的手機響了。
是蘭蔚清打過來。
“南哥,你沒事吧?昨晚你一直沒接我電話,聽說你受傷了,要緊嗎?”蘭蔚清焦急地詢問。
木皓南的墨眸深沉得像風雲涌動的星空,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他沉着聲音道:
“我沒事了。”
“皓哥,需要我開直升飛機來接你嗎?”蘭蔚清又問關心地問。
“好。”木皓南道:“不過我吃完早餐還有一點事要辦,你兩小時後來接我。”
“好的,南哥。”蘭蔚清應了一句。
男人的眼眸再次望向窗外,B市壯觀的風景盡收眼底。
旭日高照,B市新的一天開始了,又恢復了繁忙的工作節奏效,縱橫交錯的立交上,川流不息的車輛。
男人的眼眸凝望着遠方,俊臉變得更冷了,他用冰冷的語氣對蘭蔚清道:
“天亮了,讓吳氏集團破產吧!”
“好的,皓南。”蘭蔚清平靜地答應,彷彿,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兩人的通話簡短地結束,卻決定了一家資產上億的公司的命運。
枕邊只有冰冷的溫度,讓木皓南有些失意。
如果換作其他女人,絕對會趁機跟自己發生點關係。
然而,那個小女人,果然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她既不要自己的身,又不要自己的錢。
就是她什麼都不要,這對木皓南來說,才是最大的打擊!
這個女人,該不會趁着自己睡著了,就連夜逃走了吧?
難道,自己這麼帥,這麼有錢,這麼浪漫,對她還這麼用心,連命都不要地救她,她仍然對自己一點都不不動心?
木皓南越想越惱火,他拿起手機,拔通了蘇可可的號碼,也不管蘇可可說什麼,他劈頭就是一句怒火衝天地罵:
“你這個死女人,跑哪兒去了?”
對方並沒有回答。
“女人,我在跟你說話!你敢無視我試試!”
男人的聲音已經近乎咆哮。
僅接着,“砰”的一聲,門打開。
蘇可可拿着手機,黑着臉,站在門口,手機里傳來男人那獅吼般的聲音。
“總裁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是不是昨晚腦袋被敲壞了,一起來就不問情由地發火。”蘇可可不悅地說:
“我剛才還擔心,你是不是昏迷過去了,睡了一晚,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生龍活虎的,還能罵人呢!”
“可可,你沒走?”木皓南頓時尷尬不已。
不過,他也喜出望外呀!一臉的怒氣頓時雨過天晴了,房間冰凍三尺的負壓也神奇地消失了。
她沒走,木皓南自然笑了,還是笑得很開心那種,就像辛勤付出的勞動得到回報一樣。
一張俊臉變得極迷人魅惑,尤其是那深遂而深情的眼神。但是他的笑容,對蘇可可來說,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我是沒走,那又怎樣?”蘇可可一對杏眼瞪着他:“你別叫得那麼親切,我跟你並不熟。”
他那聲“可可”,把她噁心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