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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慈往聲音的方向一看,立馬露出幸福的笑容,說道:“我老伴來了。”說著,他邁開步,朝着聲音的方向走了去。

展君諾也推着輪椅,跟上了李玉慈腳步。

來到老伴跟前,李玉慈開心的說道:“老錢啊,我剛收了個關門小徒弟。叫酆非煙。你們認識一下。”

岑非煙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乖巧的喊了一聲:“徒兒酆非煙,見過師母。”

“唉!”錢紅玉開心的應了一聲,接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岑非煙,微笑說道:“這小模樣,長的真俊,多大了。”

“十九,過了年就二十了。”岑非煙微笑回答。

“喲,那還小。”錢紅玉驚訝的言語中,帶着一絲失望,接着看了一眼,岑非煙身邊的展君諾,下意識的問道:“這小夥子是?”

岑非煙一臉幸福的回答道:“這是我未婚夫展君諾。”

錢紅玉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啊!這麼快就有未婚夫了。”

李玉慈無奈笑笑說道:“煙兒,你別見怪,你這師母啊,一直在為她那個老兒子找兒媳婦,基本就是見一個漂亮姑娘就過去問人家,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啊,要不要男朋友啊。”

錢紅玉翻了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老兒子,還不是你的種。我都快七十了,他還不結婚,我看他就是要等我死了,才會把女朋友帶回家了。”

李玉慈內心一陣無奈,笑笑說道:“說什麼氣話。他不娶,我們就不死,膈應死他。”

錢紅玉被被逗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說道:“去,去,去,這死不死的要是你說了算,你就不用來醫院了。”

李玉慈淺淺一笑,放緩語氣說道:“那你就不要生氣了,隨他去吧。”

錢紅玉無奈一笑:“得,就聽你的。隨他去。”

李玉慈點頭,扯開話題說道:“老錢啊,等煙兒這腳上好了,就行拜師禮,你看如何。”

“這感情好,家裡好久沒有熱鬧過了。”說著,錢紅玉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煙兒啊,你這是怎麼受的傷呀。”

岑非煙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被一個倒下來的竹架給壓了,然後骨折了。”

錢紅玉老太太眼底浮起好奇的光:“是什麼樣子的竹架那麼重呀,都能把人給壓骨折了。還有啊,你去竹架下幹什麼啊。”

李玉慈見自家老伴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無奈扶額說道:“老錢,你這……”

錢紅玉給了老伴一個白眼:“唉,我說老李,你別不懂好賴人啊,我這是關心我們家煙兒才問的。”

岑非煙笑笑說道:“謝謝師母關心,那個竹架大概五層樓那麼高,有個小男孩爬上去後,就下不來了。”

“於是我爬上去救那個小男孩。就在我帶着那孩子快落地的時候,竹架突然就倒了,我總不能讓一個孩子被壓吧,於是,我就自己替那個孩子擋了一下。然後非常寸的就骨折了。”

錢紅玉聽的心驚,說道:“哎呦,有些孩子啊,就是太淘氣了。如今這社會呀,見義勇為的人也不多見了。我家老李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惜這麼好的姑娘,已經有未婚夫了。

岑非煙內心無奈一笑,這老太太變向誇自己老伴呢,“能成為國樂大師的關門弟子,是我最大的榮幸。”

錢紅玉看了老伴一眼,輕笑一聲說道:“他肯收你,絕對是你天賦異稟,好聽點的說:他識人才。暗搓搓的說:就是你出息了,他臉上也有光。比如,他會得一美名‘桃李滿天下’。”

李玉慈老臉一囧,“嘿,我說老錢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呀。”

錢紅玉老太太靈活的左右動脖子:“對,你有意見嚒?”

李玉慈老臉一囧,有意見他也不敢說呀,這老伴可是他自己看中的。

岑非煙淺淺一笑,居然被餵了一嘴狗糧,“師父和師母感情真好。”

錢紅玉很大方的笑了笑,說道:“煙兒現在還在上大學吧。”

岑非煙點頭:“對的,北市戲劇學院表演系的學生。馬上大三了。”

“你是學演戲的。”錢紅玉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岑非煙微微頷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這次來香城就是拍戲的,結果,很寸的骨折了。唉!”

錢紅玉心思微變,她這傷,不會是拍戲時,不小心摔的吧,如果是的話,那她倒是誤會了爬高的小男孩。看高了眼前的姑娘,以為她見義勇為,實際是工作需求呢。假意開玩笑道:“喲,煙兒,那你這傷可以說是工傷吧。”

岑非煙聽出了這玩笑里的端倪,老太太這是在懷疑她不誠實呢,索性調侃道:“師母,當時,我確實是還在片場,但是這救人,不是他們要我去的,所以,估摸着不會算工傷的,愁啊!”說著,她露出一副無比惆悵的表情。

錢紅玉心裡滿意的點點頭,想必是聽出了她懷裡的意思,也給她留了面兒,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微笑詢問道:“原來如此,煙兒,現在有什麼作品嗎?”

岑非煙有些慚愧的說道:“說來慚愧,目前就演了兩部劇,也都是配角。”

錢紅玉慈祥的笑了笑,很篤定的說道:“就咱煙兒這模樣,這氣質,女一那是指日可待的。”

岑非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嗯,謝謝師母鼓勵。我會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名實力演員的。”

錢紅玉連連點頭,說道:“嗯,有志向。”現在娛樂圈的花瓶太多了。可偏偏現在好多孩子都好他們那一口。那個追星啊,有些盲目的都快不認識親爹媽了。

一陣風吹過,展君諾俯身替岑非煙攏了攏衣服,算算時間出來也有一會了,她怕自家小女人凍着,於是借口說道:“起風了,這裡有些冷,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喝杯茶。”

李玉慈慈祥的笑了笑,婉拒道:“小展,改天我們再一起喝茶吧,今天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再不回去休息,醫生又要叨叨我了。”

岑非煙尷尬又歉意的撓撓頭,說道:“巧我這徒弟當的,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師父的。師父您這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呢?”

李玉慈輕描淡寫的說道:“舊傷複發。年輕的時候沒注意好好養,現在老了,疼開了。”

岑非煙蹙眉,有些擔心的詢問道:“那現在怎麼樣了,您這麼出來吹冷風,會不會有影響呢,您這情況能根治嗎?”

李玉慈笑笑說道:“不用擔心,舊傷能治好就不叫舊傷了,吃點葯就沒事了。”

岑非煙關心的說道:“師父,您這可別大意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李玉慈點頭道:“行,那就不在外頭逗留了。煙兒啊,師父就住在這K座一零三室。要是無聊的話,可以來找師父喝茶聊天。”

岑非煙微笑說道:“那咱住的還是挺近的,我在三零五室。”

展君諾提議道:“非煙,要不,一起回去吧,我們出來的也很久了。”

李玉慈贊同的說道:“嗯,一起回去吧,骨折還是躺着好些。”

岑非煙點點頭,知道男人是怕她累着,於是點頭道:“那好吧。”

進了K座住院部大門,相互留了手機號後,目送李玉慈夫婦進了病房,展君諾推着岑非煙進了電梯,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