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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點半左右,景儒牧回到了家中。

見長子一個人在客廳,卻不見妻子的身影,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母親呢。”

景南昭沒有回答,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爸,走,咱們去書房談。”

書房。

“看你這表情,看來你母親的問題不小。”景儒牧微笑先開了口。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可心卻沉了下去。

景南昭給父親倒了一杯水,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爸,問題,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景儒牧見長子表情有些不自然,蹙眉問道:“涉及的金額很大嗎?別吞吞吐吐的,這不是你的風格。”

景南昭沉默了幾秒,說道:“懷上南卿後開始到現在,每年涉及金額大概三億多。”

景儒牧眉頭緊鎖,短短五年十五億多,這絕對不是小數目,“知道什麼原因嗎?”

景南昭沒有馬上回答問題,猶豫了片刻後,說道:“爸,除了偷稅漏稅,她還經常用你的名義,去幫五房解決一些,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有最後一件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景儒牧有種不好的預感,蹙眉道:“說吧。”

景南昭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她偷稅漏稅,是為了跟您離婚。”

景儒牧震驚的目光,猛的投到了長子身上,他們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近三十載,怎麼突然要離婚。這是在跟他開什麼玩笑。

景南昭突然嚴肅的說道:“爸,南卿是五叔的孩子。”

晴天霹靂。

景儒牧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腦子裡一片空白,震驚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這,這怎麼可能。

景南昭嘆了一聲,說道:“我聽她說,你們婚前有協議,如果女方提出離婚的話,就必須凈身出戶,所以,她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小金庫。南卿也不用吃苦。”

景儒牧一臉難堪,氣極反笑:“呵呵,這賤人一把年紀了,居然……她怎麼做得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的。”

景南昭說道:“爸,如果你不是景家嫡出長子長孫的話,她不會跟你。”

景儒牧蹙眉,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呵呵,你的意思是,她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的景家未來家主這個頭銜來的。並不是因為愛我,是嗎?”

景南昭點頭:“是,她和五叔是初戀關係,他們是對方的白月光。她放棄五叔,選擇你,主要就是為了讓自己生活更好。她如果心裡有你的話,又怎麼會在二十多年後,還跟五叔上床,並生下南卿呢。”

景儒牧諷刺的笑了笑,說道:“可她現在如果跟我離婚,又有什麼好處呢,孩子見不得光,她也不可能成為儒輝的妻子。”

景南昭說道:“真因為她知道不划算,所以才一直沒有提過。這次如果不是五房惹了不該惹的人,恐怕我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呵呵!”景儒牧諷刺的笑了笑

景南昭猶豫了一下,說道:“爸,我知道,您對她是有感情的。”

景儒牧自嘲的嗤笑了一聲,突然詢問道:“這件事,是她主動跟你坦白的,還是說你無意中發現的。有其他證據嗎?”

景南昭沉默了幾秒,接着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跟景儒牧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聽完兒子的敘述,景儒牧蹙眉道:“那這麼說,你只是看了郵箱里,別人提供的資料才質疑你母親的。”

景南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爸,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就算郵箱里的資料不可靠,南卿不會說謊,想跟您離婚,是她親口對我說的。”

景儒牧自嘲的嘆了一聲,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不該自欺欺人,如果是假的,她是不會允許你這麼污衊她的。只是有關你五叔被抓這件事,你怎麼看呢。”

景南昭說道:“爸,對方給我提供哪些資料的目的,因為就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多管五房的閑事。”

“怎麼說。”景儒牧問道。

景南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經常用你的名義,去替五房擦屁股。人家肯定也是知道,她會插手五房的事情,所以才用這麼扎心的理由,提醒我們不要趟這渾水。”

“……”景儒牧蹙眉不語。

景南昭又道:“爸,這次恐怕由不得我們,你要是在這件事上,包庇袒護了誰。我敢肯定,從此以後,景家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景儒牧眼底划過一絲痛楚,詢問道:“南昭。她是你母親,如果她去坐牢,你一點都不心疼嗎?”

景南昭諷刺道:“她是為了拋棄我們父子,才去做了那偷稅漏稅的非法勾當,她也就是我母親,她要是別人,我早就把她轟出去了。”

沉默了一秒,他又道:“她去坐牢,純屬是自找的,我為什麼要去心疼她。對她,除了心寒,就只剩下厭惡了。”

景南昭分析道:“如果五房的事情,我們不幫忙的話,就五房那一窩自私自利的人,肯定會揭發她,拉她做墊背的。但是這次,我們不能袒護她。最多,請個能力強的律師,爭取讓她少做幾年牢。”

景儒牧淡淡的說道:“是她自甘墮落。沒有必要搞特殊,順其自然吧。”

景南昭有些心疼父親:“爸,你還有我。”

景儒牧欣慰的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爸爸相信你。”

景南昭扯開話題說道:“對了,公司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有好轉嗎?”

景儒牧嘆了一聲,說道:“股市倒是沒有再下跌,但是也沒有要長的趨勢。”

景南昭揚眉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還算老實,沒有瞎折騰。”

景儒牧笑,點頭表示贊同:“嗯,很有可能啊,這次關乎整個景家,我們不能馬虎,也不能有太重的私心。”

“你五叔,他是自找的,至於你母親,呵呵,她也是咎由自取。近三十年的夫妻啊。我卻沒看透她。”

景南昭有些擔心的問道:“爸,您還好吧。”

景儒牧搖搖頭,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有關這件事,就你去安排吧,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對了,把資料發我郵箱里去,我要看看。”

景南昭拿出手機,一番操作後,說道:“已經發給您了,沒別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景儒牧揮了一下手,示意他退下。

景南昭沒有再多說,直接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