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雨水蒸騰再回流,更猛烈的水流從空中激湧而下,航一郎甚至感到有一股熾熱的呼吸從前面完完整整地噴向他,讓他不得不用手擋一下,防止眼睛被熱騰騰的水汽噴到。
不知道周圍是因為雨水騰起的嫋嫋白眼,還是面前這個巨大的,無法用語言概括的生物的呼吸。
航一郎看著面前這個單是頭部就是四,五層樓那麼高的生物,大腦確實有一秒的空白,但是很快他就鎮定下來,毫無畏懼地和它對視著,手中的晶體狀預言媒介,象徵著危險的紅光目前更是光彩熠熠。
這時,在航一郎的眼前顯現出奇特的預言場景,是一個昏暗寧靜的圓頂宮殿,旁邊還有大片的巴洛克風格的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各式各類的古籍,皆是這個世界的文字。
而自己那時,竟然是在圓頂的宮殿裡讀書。可是,畫面一轉,自己走出宮殿以外,確是一片荒涼,破舊未休整的宮殿外表,地面上躺著守衛的屍體,和大灘的鮮血,甚至歐尼斯特·霍勒沃倫斯的母親,被捆綁在十字架之上,承受著烈火的,周圍的人冷眼看著狂歡的鬧劇,場景切換,這時自己又在和一個黑衣少年正在一起看書……
‘這預言是想告訴我什麼……’
航一郎不知道這個預言晶體的用法,只覺得現在這樣的危急時刻,顯現了一堆無章法,無頭緒的畫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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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雲層之上巨大的綠色圓潤眼睛,似打量般眯起,墨綠的瞳仁成一條直線,散發著危險的信號,雨水灑在該生物漆黑的背甲上,遍佈黑鱗,沿著它的脊椎,還有尾部覆蓋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骨刺。
猙獰和威嚴的危險氣息,讓提瓦特大陸的生物都紛紛躲進角落。
眼前這條並不是理查筆記裡推測的吸血魔蛇,而是被封印在幽冥深淵裡,保持神性的,擁有完整身軀的深淵黑龍,那個未能孵化的黑色蛋球在幽冥深淵的凝重氣息壓破下,蛋球才會破裂散發出龍的魂靈,隨之黑龍顯現於提瓦特大陸。
龍吐息,即龍抬頭。
‘孤現身萬物朝拜,居然有人類膽敢和孤對視?勇氣可嘉。’
脾氣暴躁的深淵黑龍,目前打量了航一郎,打量後卻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嘯聲,似小孩子的吵鬧囈語,像是萬人斬修羅場上的死亡悲鳴,又像是狂妄賭徒的無情嘲諷。
“露露,快走。”
航一郎率先反應過來,推開露露,催促她回到城堡裡避難,“快回去!”
出來尋找露露的艾什利聽到深淵黑龍咆哮聲後走出來,抬頭見到雲層之上的生物,“這……啊……”
布魯德剛剛玩了太久的紙牌遊戲,不僅覺得自己年長了腰痠背痛,剛做了一會伸展運動,結果瞟了一眼窗外的黑影,頓時閃了腰。
布魯德吃驚,“黑龍王?不是早就被鎮壓在墮影冥界了嗎?怎麼重現了!”
然後布魯德拔腿就跑出室外,擋在航一郎的面前,雙手凝結土系符文之源,“以神之眼為源,土之防禦,靜影沉壁!”
瞬間沙石泥土紛飛,在符文之源的催動下構築成一座座連綿的土牆,將室外的血誓成員都圍起來保護。
地表不尋常的震動,讓酒館裡開心聊天的伊蒂娜,都疑惑地中止了聊天,“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希婭撓撓頭,瞎掰了一個理由,“山洪滑坡吧。”
“那百姓可慘了”,伊蒂娜抿了抿嘴,失落地說道,可是她沒想到,現在還有比百姓更慘的……
反應遲鈍的露露則是被艾什利一提後頸,拖進了城堡裡,被拖進去前,露露還大聲對航一郎進行有愛的魔物語翻譯,“歐尼斯特閣下,黑龍王說主人身上有一股清香!”
“啊?魔物靠香味壓制?”航一郎馬上環顧四周想尋找一些龍王不喜的草藥植物。
“不是!黑龍王說你散發著單身的清香!”露露生怕航一郎聽不見,更是大聲地說道。
‘……這龍是智慧型生物,確定!’
航一郎感覺露露的無心之談是在對他的當眾處刑。
“它還要找主人!”露露還補充了另外一句。
‘想傷害洛芙,先過我這關!’
航一郎看著非戰鬥人員速速撤離之後,正準備先躲避深淵黑龍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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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看看是不是這個拋棄孤的人是不是有足夠的力量和尊嚴,竟然如此輕視孤的能力。’
暴躁的黑龍佈滿骨刺的長尾一個猛烈的橫掃,瞬間就把布魯德的土牆給推倒,‘與孤契約者,出來!’
布魯德被長尾橫掃打中,瞬間就飛出七八米,還好他目前運用了土系的符文之源,加強了自身的防禦力,所以才沒有被傷到致命部分。
布魯德深知自己的防禦在黑龍的一即橫掃下粉碎,看了旁邊的戰友接下來的行動,深感不秒,“歐尼斯特閣下,別上……”
只見航一郎的一隻手腕上纏著飛索,他飛快地在在飛索的另一頭採用了東帆索繞這樣的繩結方法擰成一個繩釦,東帆索繞即是十九世幻中葉以後,商船隊或者是海軍經常使用的方法,通常都是用在較粗但不長的繩索上,其特點是不但牢靠且簡潔地便能將繩索捆綁起來,在必要時也可迅速解開。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血誓據點不但可能被摧毀,而且會傷及無辜,需趕緊帶離。’
可是,一條飛索卻從土牆內飛出,直接纏繞上骨龍的一隻利爪。
深淵黑龍見自己利爪上竟然被掛上了奇怪的飛索,“轟——”龍爪直拍而下,一爪之下,幽冥深淵旁的禁地便出現了一個大坑。
“怎麼可能光靠拍打就能甩開!”航一郎早就預感到了深淵黑龍接下來的動作。
這時,航一郎拿起布魯德落在身旁的劍,藉助地面布魯德構築的土牆,蹬壁上牆,再順著可以收縮的飛索一躍而上。
正當黑龍的爪子拍打地面後,再度拿起之時,航一郎利用劍身在深淵黑龍的背上穩住身形,然後他在龍背上一個助跑貓撲,就這樣站住在了深淵黑龍的頭上。
又是一聲龍嘯……
‘這是多少丈的高度……’航一郎不敢往下瞥一眼,‘好像,真的有點高。’
這時,航一郎由於恐高,感到一絲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