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珩就這樣輔導了祁念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祁念歆就像跟屁蟲一樣一直黏在蘇以珩身後，遲左塵不屑地撇撇嘴，“當初也沒看你這麼巴結我啊。”

當其他女生看到蘇以珩還是挺“樂於助人”的，忍不住也想去接近。然而：

“蘇同學，上節課我有一道題沒聽懂，你能跟我說說嗎？”

“上節課我沒聽。”

“那昨天晚上的作業上有道題……”

“昨天晚上的作業沒做。”

祁念歆在一旁好笑地看著他們，怎麼能辜負美女的請求呢。然後她伸伸手，“給我吧，我上節課聽的挺認真的，我教你。”

那個女同學更尷尬了，“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自己研究研究就好了。”心想：祁念歆以為蘇以珩是她的私人物品嗎，還只能教她一個人，現在居然還那麼囂張地嘲笑自己。

祁念歆心裡一萬個冤枉，她真的只是好心啊。

但蘇以珩其實也沒有說謊，他上課的確不怎麼聽課，作業也就是挑著做。再加上這幾天忙著幫祁念歆補課，就更沒時間寫作業了。老師念在他成績好，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喂”，祁念歆看著蘇以珩，“你為什麼不教別人題目呀？”

“不為什麼。”

“你不會是……”祁念歆故意頓了一下，“喜歡上我了吧。”

此時祁念歆的臉離蘇以珩很近，蘇以珩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臉色也有點不自然。

“怎麼不說話，不會是生氣了吧。我開玩笑的啦，就是看你太正經想調戲調戲你。不信你問遲左塵，我經常調戲他的。”祁念歆想了想，“也是，你也不可能看上我，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活得跟男生一樣。”

隨口的一句話在祁念歆這裡就過去了，但在蘇以珩的心裡卻激起了陣陣波浪。

祁念歆好像忘了剛剛的對話，用筆戳了戳前面的江小艾，“明天就考試了，今晚我想吃學校門口的那家回鍋肉，就當做鼓勵一下自己，一起一起。”

“好呀。”江小艾欣然答應。

但沒想到今晚那家店的生意那麼火爆，祁念歆和江小艾排隊等了好久才找到座位。

突然，江小艾用胳膊碰了碰祁念歆，“念念，你看，那是不是遲左塵？那個女生是誰，好像不是我們班的哦。”

只見遲左塵一臉冷漠，那個女生文文弱弱，一臉嬌羞，就算離這麼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呦，這小子有出息了。這麼快就有女生表白了。嘖，可惜了，戀愛細胞還沒有開發好，又有個女孩子要傷心咯。”祁念歆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感嘆。

“他這麼帥，以前應該也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吧。”江小艾問。

“那可不，拖他的福，我以前不知道白吃了多少巧克力。後來他實在沒辦法，為了報答他的巧克力之恩，我當了他的女朋友。”

“什麼！你們，你們倆是男女朋友，我到現在都沒發現。”江小艾驚訝了

“什麼呀不是啦，是假扮他女朋友，幫他擋桃花而已。他這個人心軟，不會直接拒絕，更怕看到女生掉眼淚。”祁念歆忙解釋道。

果不其然，這時祁念歆手機彈出一條微信消息，“學校門口，江湖救急。”

祁念歆把消息給江小艾看，“看來我們這頓飯有人買單咯。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祁念歆遠遠地就開始喊，“阿塵，阿塵，你怎麼才來啊，菜都要涼了。”雖然她學不會其他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但稍微溫和一點的語氣她還是會的。

來的還挺快，遲左塵心想。

“這是……？”那個女生一臉疑惑。

“我女朋友。”遲左塵摟著祁念歆，滿臉驕傲。而祁念歆在後面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眼睛瞪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說，“居然佔老孃便宜。”

遲左塵避開她的眼神，摟的更緊了。

“她，她是你的女朋友？”女生問。

“對啊，你找我男朋友有事？”祁念歆搶先一步回答。

“可是，你，你不是和蘇以珩……”

這下輪到祁念歆疑惑了，“蘇以珩？我和他沒關係啊。”

女生指指祁念歆，然後又指指遲左塵，匆忙跑開了。

祁念歆此時也一頭霧水。但她很快就拋之腦後了，拉著遲左塵，“走走走，吃飯去，餓死我了。”

而他們身後，蘇以珩怔怔地站在原地。

——

對於這次的期中考試，祁念歆還是挺有自信的。不是對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而是對蘇老師有自信，至少肯定不會是倒數第一了。

考數學的時候，祁念歆把會做的都做完了，然後就開始“三長一段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兩長兩短就選B，同長同短就選A，長短不一選擇D，參差不齊C無敵。”祁念歆正默默唸著口訣表，突然桌上飛來一張紙條“第11題選什麼？”

本來還以為是選擇題答案，還能趁機瞟一眼。結果居然是這個毫無價值的東西。祁念歆一臉不屑，也不知道是誰傳來的，剛準備扔掉。

“這是什麼？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作弊。”

“我沒有！”祁念歆理直氣壯地看著監考老師。

“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犯了錯還嘴硬的學生。你當老師的眼瞎嗎！”

“我說了我沒有！”

“你，起來，跟我出去，不用考了，做人都不誠信還考什麼試。”

於是，祁念歆還沒有蒙完，就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出去。

那個年過半百的班主任老頭，聽到這事氣的不行，尤其還是他教的數學。

“祁念歆，你真是把我的臉，哦，不對，把我們15班的臉都丟盡了。”班主任惱羞成怒地拍桌子。

“我都說了我沒有作弊，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呢！”

“紙條就在你的桌上，你說你沒作弊誰能相信。不光如此，你還要把給你扔紙條的那個人說出來。不然學校那邊沒法交代。”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說啊！”祁念歆氣急敗壞，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

“你不說是吧，那你先回去寫兩千字檢討，下週一在全校師生面前好好反思一下。這次期中考試也不用再考了！”

祁念歆氣的眼睛發紅，就這樣死死地盯著班主任，“我什麼都沒做。”然後，摔門走了。

班主任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