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奈看著冷的發抖的秦禮,直接把床上的被子遞給了他,然後又找了一條毛巾,讓他先擦擦自己的頭髮。
秦禮在看到傅奈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之後,那顆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裹著被子,拿著傅奈給他的毛巾,開始擦拭自己的頭。
這頭涼嗖嗖的,還是擦乾比較好。
傅奈看了看,沒有說什麼。
現在她得先讓他暖和起來,要是再發燒了怎麼辦?
他才剛剛好了沒多久。
還是再發燒,他這個體質的小身板,還不知道能挺多久呢。
想著,傅奈看了看乖乖坐在沙發上面擦著頭髮的秦禮。
“我出去拿個東西,你好好待著。”
現在的秦禮確實是被凍的有點大腦短路了,聽著傅奈的話,乖乖的點了點頭。
看見秦禮點頭,傅奈就直接走了出去。
等傅奈再回來的時候,秦禮就看到她一隻手拿著一個水杯,水杯口還冒著煙,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水桶。
傅奈走進來,先把水桶放下來,拿著手中的水杯走到他面前。
把那杯熱騰騰的水,遞到他面前。
“喝點感冒沖劑,防止生病。”
聽著傅奈的話,秦禮愣愣的接過傅奈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
有點燙,就端著在自己的手上。
看向傅奈。
“謝謝。”
這個模樣,很是乖巧。
聽著這話,傅奈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並沒有說什麼。
只是秦禮本能的覺得,她不高興了。
傅奈轉身走向水桶,把放在水桶裡面的吹風機拿出來放到床上,就拿著水桶走進了浴室。
莫過幾分鐘之後,就看到傅奈就拿著水桶走了出來,走到秦禮的面前。
“把腳放進去泡著。”
聽著傅奈的這有些命令式的話,秦禮下意識的就把腳放了進去。
頓時,就感覺到了原本被凍的骨子裡面都發冷的腳,血液開始慢慢循環,連帶身體都暖了不少。
激的秦禮下意識的身子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秦禮把腳泡了進去,傅奈才去拿被自己剛剛扔在床上面的吹風機。
然後重新走到秦禮旁邊,拿起秦禮放在一旁的毛巾,放到他的頭上按揉了一會。
就打開了吹風機,開始幫他吹頭髮。
秦禮:……
直到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響起,秦禮的大腦才慢慢的甦醒。
想要看傅奈,但是他的頭一動,就直接被傅奈按住。
同時,頭頂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秦禮只覺得有些冷。
“別動。”
頓時,秦禮乖巧了,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任由傅奈給他吹頭髮。
於此同時,他還可以聞到傅奈身上,若有若無傳來的沫浴露的香味。
秦禮回過神,自己的身上就披著被子,腳下泡著熱水,手裡面拿著感冒沖劑,就連頭髮,也差不多被傅奈吹乾了。
這種種動作,都讓秦禮越來越感覺自己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吹了好一會,在確定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之後,傅奈才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
把吹風機收了起來,這個時候,傅奈才坐在床邊,看著臉色已將紅潤起來的秦禮。
心裡的擔憂才放下不少。
看著盯著他看的傅奈,秦禮的心裡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點害怕。
完了,感覺要興師問罪呀!
“你怎麼過來的?”
聽著傅奈的話,一向在比賽上面叱吒風雲的秦神,頓時變成秦慫慫。
拿著自己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才默默的伸出自己的食指,指了指外面的陽臺。
“我們的陽臺是相連的,我一跨,就過來了……”
說著的時候,秦禮的語氣還有些委屈。
他這不是擔心她嘛……
幹嘛對人家這麼兇?
聽著秦禮的話,傅奈微微皺眉。
雖然這裡才二樓,但是這高度還是很高的。
想著,傅奈走到陽臺外面,看了看兩個陽臺之間的空隙,不是很大,但是稍微不留神,就會直接掉下去。
雖然才二樓,但是摔下去,這不死也得骨折。
想著,傅奈臉色不太好看的回到了房間。
秦禮看著傅奈這陰沉起來的臉色,頓時就不敢吭聲了。
完了,完了。
把人惹生氣了怎麼哄?
想著,秦禮裹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後盯著傅奈。
本來傅奈是挺生氣秦禮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但是看到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秦禮,傅奈是怎麼都氣不起來。
嘴裡要說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兩人這麼對視了好一會,傅奈才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
看在,你可愛的份上,她就不氣了。
傅奈平緩著自己的情緒,不要讓自己的低氣壓嚇到秦禮,然後才開口。
“你不會敲門?還有,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我敲了……你沒開……”
秦禮越想就覺得自己越委屈。
怎麼最後還是他的錯了?
要不是擔心她,他至於這樣嗎?
不過,想到剛剛傅奈的種種做法,秦禮就感覺自己沒有資格生這個氣。
只好委委屈屈的看著她。
傅奈:……
這個好像是她的錯。
當時她在和許貝貝打電話,因為許貝貝的那個大喇叭,傅奈不想吵到其他人,就戴了個耳機,所以並沒有聽到秦禮的敲門聲。
不過……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著急。
不惜跳窗過來?
秦禮看著傅奈沒事,也不好意思說下面的事情。
要是被誤會是他在背後嚼人家舌根子,那他秦神的名號,還要不要了?
想著,秦禮有些糾結自己要不要說。
然而,這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在傅奈的眼裡,就自動的把它歸為了害怕。
可能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他不習慣了?害怕了?
然後想著在這裡,只有她和他最熟,所以想要來找她?來找安全感了?
這麼想著,傅奈覺得有極大的可能是這個樣子。
不然,他為什麼這麼著急的找他。
一定是他害怕了。
想著,傅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那個模樣,就是害怕傷到他的自尊心一般。
“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害怕?”
“啊?”
還在想著怎麼給傅奈說的秦禮,在聽到傅奈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