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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真行說“干”,那麼大家就幹了。寒假到來後,非索港大學包括牛以平在內的278名教職員工,以及包括華真行在內的19名學生,總計297人來到了掩月湖工地。

搞“修仙坊市”是將來的事,眼下還是按照李小陽的提議修城牆,同時打造掩月鎮。非索港大學這近三百人負責的是一公里長的城牆及護城河標段,時間三周。

但工地上可不止他們這些人,就連唐森至都抽空跑來幹了三天活,李小陽也來幹了五天,五心谷的宗主葉宗清以及長老石仲銘,則全程都在工地上。

祝玉京率一批養元谷弟子也加入了隊伍,總計施工人數最多時超過了五百人。他們用三周時間總計修建了三公里長的南城牆以及一座城門,進度遠遠超出預期。

並無普通工人在場,參與者至少也有三境修為,所以可盡情使用神通術法。對於數量最多的三級學員而言,他們主要是來長見識的,同時鍛煉神識。

歡想實業搞工程,哪怕是第三類工程,也不可能只依賴神通術法,大型工程機械該上一樣上。

之所以這次總計修了三公里長的城牆,是因為前期已在這裡修好了三公里長的鋼筋混凝土三層框架結構。這次大家的任務看上去好像是在框架上砌牆貼磚、修窗戶和雉碟景觀。

既然要搞成修仙坊市,它就不能是普通的建築了,原有的混凝土框架只相當於“土坯”,而眾人鑲鋪的磚結構則成了主體。華真行這學期“裝修”雜貨鋪的經驗剛好能用上。

城牆在修建過程中,同時構建整體陣法,陣法是華真行完成的。但工地上的普通三境學員察覺不到,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加工城磚,然後看着導師們怎麼“砌磚”。

城磚的規格分兩種,一種是砌牆體的,另一種是鋪地面的,皆用開鑿掩月湖時挖出的澄泥燒制,又經神識粹練。

掩月湖是人工開鑿的永久性濕地,想要起到改善環境、調節氣候、保護生態的作用,面積必須足夠大,水體也得足夠深。

它的設計平均深度達到了三十米,最深處超過了百米,將來在大旱季也不幹涸的水面則超過了一百平方公里,並且是有上、下游的活水。

這可不是碧空湖那樣的山中水庫,而是在原野上選址開鑿出來的。每年雨季的洪水在低洼處沖積了大量的淤泥,再往下挖又開採出巨量的石料,這次修建掩月鎮都能用得上。

淤積在深處的澄泥不適合耕作,卻適合制磚。與城牆同步動工的是護城河,護城河中還沒有水,先動用機械挖出溝槽,然後再用條石砌成基岸,看上去尚是一條旱渠。

相比打造帶有整體陣法的城牆,三級學員們在護城河的修建中出力更多。

工地有食堂,華真行特意支了口大鍋,客串幫廚炸了一周的腰子餅,共有五種不同的餡料口味,估計李小陽就是被饞過來的。

這邊剛動工,曼曼放寒假回來了,也來到了工地上與華真行並肩炸腰子餅。但華真行和曼曼在工地上呆了一周就有事先離開了,他們去了芮濕國。

2028年一月,又到了世界經濟論壇年會期間,第二屆歡想人居獎頒獎典禮即將舉行。

有了首屆大獎的轟動效應,兩年後的第二屆典禮盛況空前,獲得了巨大的關注流量,如今已真正成為了專業領域內首屈一指的權威標誌。

但華真行的感覺卻波瀾不驚,還沒開幕他其實就已經知道結果。

上次來參加典禮,風自賓還遭遇了飛機炸彈事件,兩年後再來,芮濕國的上任政府已經倒台了,歡想人居獎則更加成功。表面上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幕後卻暗流洶湧。

事實證明,如果華真行想通過歡想人居獎,獲得國際範圍內城市規劃、環境與生態保護領域的話語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華真行很澹定,因為他站的位置早已不同。在這種場合最興奮的永遠是那些獲得大獎的人,他們好像得到了很多,但真正收穫最大的,永遠是設計及給出這些獎項的人。

華真行和曼曼最感興趣的事,就是從嘉賓評委中把墨大爺給找出來,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在離開芮濕國的前一天晚上,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找上門來,居然是東國援建非索港工程項目總指揮朱庭。

風自賓打造的人設,向來是神秘而隨性,很多人想見都見不着,甚至都不需要拒絕的理由,但是這位客人卻不好不接待。

風自賓見到朱庭,很納悶地問道:“朱總,我還以為你回東國過春節了,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芮濕。有什麼事不能在非索港說,非要跑到這裡來找我?”

朱庭板著臉,斟詞酌句道:“風自賓先生,有些事我必須要見到你本人才好開口,但在別的時間地點,好像也找不到你。

我率領上萬名工人來到幾里國,負責一個浩大的工程,而這個工程的規劃方案,獲得了第一屆歡想人居獎的大獎,就是設計一座新城市。

我負責的工程項目,聽說就是你的產業。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甲方和業主,這麼多人萬里迢迢來到異國他鄉,為你辛苦工作好幾年時間,你卻連面都不露。

說實話,我對你的這種態度感到很疑惑!這不僅僅是對我和我的團隊,也對你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你究竟是重視還是不屑一顧?最起碼,我感覺你缺乏尊重與敬畏。”

風自賓愣了幾秒鐘,自以這個身份出現,不論在任何場合,他都是被吹捧與讚揚的對象,今天竟然被人當面批評了,這位朱總特意從幾里國飛到芮濕國來懟他。

雖然以風自賓的身份還是第一次見面,但華真行可是早就認識朱庭了,想當年朱庭就曾是雷雲錦的副手。

這位朱總不高興可以理解,而且他也不怕風自賓生氣,以他的資歷和能力,哪怕不幹這個工程總指揮,回到東國也能過得不錯。

風自賓擺開茶具,親手給他斟上一杯茶,和顏悅色道:“真的很抱歉,開工以來都沒有主動去拜訪您。您這麼不高興,是不是洛福根和唐森至那邊工作配合得不到位?”

朱庭:“洛主任和唐司長那邊,所有的工作配合得都很好,我沒有任何不滿。

上次席夏爾先生來視察,還與我們一起吃了午飯。他也對非索港工程也非常關心,表態會全力支持,特意問我,幾里國的政策還需要哪些方面的改進?”

他說的這些都是好話,但意思也很明顯,大家對工程都這麼上心,唯獨風自賓這位“業主”卻漠不關心、不聞不問。朱庭幹了這麼多年的工程,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

風自賓:“來,先喝茶!我想朱總有所誤會,我這個人吧比較社恐,所以盡量避免拋頭露面,其實我也一直很關心非索港的工程情況。”

風自賓社恐?朱庭反正是一點沒看出來,他端着茶杯反問道:“哦,風先生是怎麼關心的?”

風自賓:“非索港工地其實我去過很多次,只是沒有公開露面打擾大家的工作。朱總可以儘管考我,不論是工程進度還是設計施工方面情況,我都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