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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爽是嗎?’

桑青聽到身後的嗚嗚聲,嘴角忍不住划出了好笑的弧度,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和還遠着的小飛置什麼氣,他身邊不是有現成的出氣筒嗎?

於是他裝起手機,來到申申的面前,然後蹲下身子,看着怒瞪着自己嗚嗚叫的申申開口道;‘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像一條狗,哈哈,哈哈哈……!’

‘你們覺得像不像,像不像?’桑青哈哈笑着,然後發現只有自己在笑,立刻抬頭,看向年輕的身穿黑色西裝的小昭,小貝。

隨着桑青的質問,小昭,小貝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狠狠點頭,隨後他們就聽到桑青的冷聲;‘既然像,那你們為什麼不笑,為什麼?’

桑青猶如一個變態的質問,讓小昭,小貝,呼吸一窒,隨後他們兩人露出一個很是尷尬的笑容,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

申申原本聽到桑青用他對小飛進行威脅很是惱怒,因為他知道飛哥一定會為了他前來,這讓他完全接受不了飛哥因為他再次身臨險境。

但焦急似乎並沒有用,尤其是看到桑青肆意大笑之後,他的內心突然變得沉靜,因為他想起了桑青的性格,於是他開始不再掙扎,也不再對桑青表現的很是憤怒,而是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冷冷的,用一種很是同情的眼神看着桑青。

果然,原本似乎很開心的桑青,因為這充滿同情的眼神,慢慢的收斂起了大笑,並一臉陰沉的看着申申道;‘你這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很可悲,還是覺得我不敢怎麼你?’

隨着桑青的詢問,申申再次露出輕蔑的笑容,這讓桑青終於受不了,跳起來狠狠一腳踢在申申的臉上,這一腳很重,讓申申原本坐着的身子,直接被踢的翻滾出去兩米,臉上那個刀疤更是被桑青這一腳踢的撕裂開來,流出滿臉的鮮血。

不過這一腳卻也將申申嘴裡的破布踢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兩顆被踢掉的大牙。

‘咳咳,我覺得你很可悲!’

申申能說話之後,第一句出口,就讓桑青的怒火再次高漲;‘我可悲,嘿嘿,我可悲,我可悲,我不知道現在誰在我的手中,我可悲,我不知道誰的生死掌握的在我的手中,你居然說我可悲,你才可悲!’

桑青覺得很搞笑,一個被自己抓住,然後絕對活不多久的人,居然說他可悲,對方難道是糊塗了?

申申當然沒有糊塗,面對桑青的歇斯底里,他輕笑,雖然現在他因為滿臉血的原因笑的有些猙獰,但他還是笑了,並一邊笑一邊說;‘是,我是在你手裡,但你一個電話,就有人來救我,若是換成你呢,是否有人來救你,你這樣都不可悲,誰可悲!’

‘你以為我沒人在乎,我告訴你……!’

'被申申這樣詆毀,自認不比申申差的桑青當然不服氣,但本能的想要舉一個讓申申服氣的例子,卻怎麼也舉不出來,因為他突然發現似乎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救他的,只有面前的人。

‘嘿嘿,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了,你想讓我感激你,想讓我記起你當初對我的好,嘿嘿,申申你太幼稚了,成敗才論英雄,就算是我現在六親不認,但等我站到足夠高的地位,一樣有人來拍馬屁。劉邦,當初為了逃跑,從車上推下自己的老婆孩子,有人指責他了嗎,最後大家還不是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你話真多,我說的意思是,你這種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劉邦是為了逃命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要,但他卻對自家兄弟很講義氣,所以才會有人給他賣命,去給他打江山,而你呢,你的兄弟呢!’

‘嘿,還是讀書少啊,都不知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奧,忘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你身邊沒有一個人能幫你,你這樣的人,是……!’

‘啪!’桑青被徹底激怒了,他最恨人家說他不會有出息,最恨人家說他絕對不會出頭,以至於他惱怒的騎坐在申申的身上用力的揮舞拳頭,一下下一下下,直打的自己氣喘吁吁,才停手。

但讓他心涼的是,他剛停手,他現在的手下,小昭,小白,居然不是來扶他,而是慌忙上前查看申申,在確定申申沒死之後,兩人才鬆口氣。

而這卻讓桑青極其不滿;‘我是你們大哥,我打人打的那麼累,你們居然不問我,而是先看這個註定要死的傢伙,你們今後還想不想混了?’

面對桑青的無理質問,小昭,小貝,再次對視,然後由似乎是年齡大些的留着平頭的小昭開口;‘桑先生,我覺得你是誤會了,我們是群姐的人,跟着你,只是和你一起將小飛這個害死忠哥的人騙過來,我們並不是你的手下,所以你的一些情緒,不要強迫我們接受!’

‘你說什麼?’

桑青被這樣頂撞,一瞬間面容扭曲,因為這似乎證實了申申剛才的嘲諷,但他的惱怒並沒有換回小昭的膽怯,甚至對方連眼睛都沒有眨的,就輕蔑說道;‘你就是一個投靠過來的傢伙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

‘咔!’桑青剛有所動作,就聽到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扭頭就見小貝一臉冷峻的舉槍看着他說道;‘別給臉不要臉!’

‘哈哈,哈哈哈……!’

申申突覺得很好笑,因為一個辛苦鑽營,甚至連自己親人都出賣的人,最後得到的居然是這種結局,也許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加諷刺的了,這導致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甚至不介意在桑青的傷口上撒把鹽;‘表弟,怎麼樣,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連狗都不如是嗎,不知你是什麼心情,可以和表哥說說嗎,表哥現在是幫不了你了,但還是可以作為一個你痛哭,傾聽者的?’

‘申申!’桑青猛然扭頭臉龐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