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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距離花市遠,而安市距離花市近,但一收到開陽小飛派人去花市收拾張遠的消息,陸家還是立刻派申申前去救援,之所以那麼緊急,是因為陸家知道,花市的張運事關他們威懾其他勢力的關鍵,若是張運被開陽人收拾了,那麼不僅他們陸家,之前經過陸華生建立起的威信將會受損,就連已經投向他們的勢力也有可能會改變立場,這由不得陸家不謹慎

但就在這緊急的時刻,由申申帶領的車隊卻在距離花市還有一個小時的路上,被要求停在路邊,這讓所有人員都露出疑惑,奉命跟隨申申,外號狗熊的熊龍,更是跳下車就奔到申申的車前質問;‘申申,為什麼要停下?’

對此,站在車邊抽煙的炮仗,直接丟掉手裡的煙頭,用錚亮的皮鞋踩滅,對前來的熊龍瞪眼呵斥道;‘怎麼跟申哥說話呢,申哥怎麼做需要和你通報,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你?’

聽炮仗居然這樣跟他說話,健壯的熊龍暴怒,要知道陸華生雖然不在了,但陸華強卻還在,尤其是原本排在他之前的猴子,治理,都因為名苑山莊那一戰被打死,而讓他順利成為了陸家最親近的人,這也是陸華強派他跟着申申的原因,主要就是起到監視的作用,結果不知天高地厚的炮仗,居然這樣對他講話。

但他的憤怒剛剛出口,就發現周邊的幾道身影猛然向他投注的冷冷目光,這讓他渾身一凜,突然醒悟現在不是陸華生在的時候了,據說上次陸華強還被申申收拾了,現在陸家依仗申申夫妻,所以他也必須對'對方保持相應的尊敬。

‘申哥,開陽的人估計快到花市了,我們不儘快趕去匯合,若是讓開陽的人打敗張運他們,影響的卻是陸家的大計,到時候陸家震怒,我們!’

儘管熊龍話沒說完,但話中隱含威脅的意思卻很明顯,只是態度好了很多,這讓炮仗冷笑,還看不清形勢!

對於熊龍,炮仗是不喜歡的,往日對方仗着是陸華生的親信沒少對他頤指氣使,尤其是陸華生死了之後還看不清形勢,以為攀上陸華強就能壓申哥一頭,什麼東西,申哥那是連陸華強都要禮敬的人,現在他對話的人,可是陸老頭。

對於手下人的裝模作樣,申申並不反感,相反,適當由手下人展示一下實力,能夠更好的抓緊陸華生留下的這些人,讓他們知道他們應該忠於誰,至於陸華強,誰都能看出來,那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到時候完全架空對方的他,就能更好的和陸家對話,然後成為小飛口中說的‘人’讓他和姚群都不會再讓人呼喝來去。

‘熊龍,你覺得我們現在去了,和張運一起打敗開陽來人,張運會不會感激我們?’車窗在狗熊態度略軟之後打開,然後申申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當然感激!’熊龍不傻,他知道現在的張運說不定就在惶恐中,若是他們現在過去,不僅能夠安定人心,還能讓對方感激涕零!

‘是啊,感激,但也僅止於感激了,但我們要的卻不是感激,而是控制!’申申似乎是呢喃,然後車窗被再次按上,獨留下熊龍發怔。

要的是控制,控制,想要控制那麼最好是讓張運知道他離不開他們,怎麼才能讓他覺得離不開他們,那最好的方法正是等對方被開陽人打的稀里嘩啦,然後他們殺到。

一瞬間熊龍對申申的心機悚然,同時終於收起內心對申申吃軟飯,愚忠的印象,甚至他突然想起了那天他跟在對方的身後,聽到的那一聲打了他和陸華生身上的一槍,當時他就有種錯覺那其實是申申打的。而這個念頭,讓熊龍不敢在想下去了!

‘申哥,熊龍這傢伙,似乎有想要和我們分庭抗禮的意思,要不要等見到開陽人的時候,給他來一下!’

炮仗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他當初連陸華生都幹了,怎麼會在乎一個熊龍,並且他心中也隱隱有猜測,那就是申申,其實和那個開陽聞名遐邇的小飛似乎還有聯繫,因為上次幹掉陸華生,雖然申申因此地位改變,但得益最多的其實還是開陽的那位。不過這些話,他知道不能問,也不能說,因為那樣會引起軒然大波,最起碼若是陸家知道,他們都會萬劫不復。

不過就是因為有着這個念頭,炮仗的整個心態都變得不一樣起來,因為若是小飛和申申的對立只是兩人的策略,那麼只要緊跟他們,不僅能夠得到想要的,還不會有危險,這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策略,他都佩服定下了這種策略的兩人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炮仗的臆想,至於是不是這樣,那就只有申申或者開陽的小飛知道了。

‘熊龍不要動,這是陸老頭留下的一顆釘子,若是我們動了,那麼陸老頭就會對我們不放心,說不定還會扶植起另一個人,所以我們只要讓熊龍知道我們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就好!’

申申深深明白有些人想要玩平衡的策略,讓手下人一家獨大,顯然不符合他的利益,而申申也不介意跟對方玩下去。

開陽通往花市的道路上,二十來輛奧迪風馳電掣的行駛着,坐在其中一輛車上的章衡此時已經沒有了當初小飛答應替他收拾張運時候的興奮,包括他最親近的章寒也是一臉的陰沉,因為他們沒想到小飛居然只給他們派了百十人,開玩笑,他們不是沒打聽過,在花市,只張運整合的人員就有三百來人,再加上安市的支持,不說多,最起碼張運一方四五百人還是有的,這樣的差距怎麼打贏?

‘軍哥,我們這點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忍了又忍,最後章衡還是沒忍住,說實話經歷大變他心智是成熟了不少,但不代表他願意盲目的去送死,而現在他就覺得他們是在盲目的送死。

‘不少,足夠了!’

‘對方有四五百人啊?’

聽到章衡這話,佐軍笑了,然後說道;‘放心,章少,我們一定能贏的,飛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