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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那麼我若不做,豈不是顯得我高進忠太過懦弱!’高進忠臉色不斷變幻之後,看着小飛發狠。

‘乖乖的,忍忍就過去了,然後下半輩子你就可以躺在床上享福了!’

姚群猶如一個變態一樣,舉着散發著寒光的鐵錘,說著讓小飛透骨涼的話,此時她絕美的容顏在小飛的眼裡再也沒有了一絲美麗,相反取而代之的是猶如惡鬼一樣的凄厲。

小飛此時面臨了他平生以來的第一次生死危機,雖然他聽出了對方不會要他命的意思,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欣喜,因為對方的意思是將他打成高進忠此時的樣子,或者比高進忠更加凄慘的殘廢樣子,而這卻是小飛絕對無法接受的。

不甘心,在小飛的心中迅速的升騰!的確,他怎麼能甘心自己終於下定決心走江湖就以被打廢收場,這讓他不自禁的怒吼。

‘啊……!’

不過他在怒吼的同時,頭腦並不像平常人那樣因為恐懼而變得混沌,而是變得異常清醒。

他知道他上當了,尤滑剛讓他來根本就沒安好心,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是他怎麼避免此時的危機,看着鐵錘帶着寒光向自己的手臂砸來,儘管還沒有落到手臂上,但刺骨的疼痛彷彿已經傳來,讓他不自禁的渾身痙攣。

‘啊,忠哥,你知道你這樣做,道上人會什麼看你嗎?’

就在,坐在輪椅上的高進忠臉色不斷變換着,看着鐵錘下落的時候,小飛的怒吼,讓高進忠不自禁的眼皮一跳,然後他伸手阻止了姚群的動作;‘等等……!’

儘管不甘,但不會違抗高進忠命令的姚群停止了揮舞下去的手臂。

看着距離自己手臂只有十幾公分的鐵錘,小飛在這一刻才湧出後怕,以至於他無力的癱趴在地板上喘着粗氣。

‘呼呼……!’

猶如一隻被抽去了筋骨的蛇一樣被抬到高進忠的面前,小飛聽到了上方傳來的冷聲詢問;‘道上人,會怎麼看我?’

這短短的一句話似乎給了小飛無窮的勇氣,因為他知道'他若是想要完好的活下去,那麼接下來的話將會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他必須打起自己的十二分精神應對。

昂頭,小飛儘力的讓自己露出鎮定的笑意,‘雖然他此時的這個笑意在高進忠等人看來比哭還難看,但他覺得自己絕對有必要這樣做,因為這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是臨時起意’。

‘忠哥,楠哥既然讓我來,就是想要跟你和解,然後給你一個博取大氣名聲的機會,若是你動手收拾了我,那麼忠哥你在開陽的道上還剩下什麼!’

小飛此時已經確定高進忠的殘廢和楠哥有關,所以他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足夠丟人,難道還想要繼續丟下去,畢竟不敢找楠哥報仇,卻收拾人家小弟,說出去怎麼都是十分掉價的事情。

當然,這樣說帶給小飛機會的同時,有可能是更加嚴重的後果,因為對方萬一就是一個竭嘶底里失去理智的人,那麼他的話將會讓對方更加的激怒。

但小飛沒有辦法,他沒有時間去想更加縝密的方法,他只能賭,賭面前的忠哥還有一點底線,還想要在開陽帶着臉面活下去。

‘嘿嘿,你覺得我被居楠打成殘廢,在開陽還有臉面嗎?’

高進忠冷笑,但內心卻因為小飛的話一動,說實話,他雖然對於被居楠打成殘廢深以為恥,但居楠現在的勢力,以及同樣作為開陽道上的大佬,另外幾人直接消失的結局,他知道其實對方對待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如今在被小飛提醒,他更是覺得對方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但他還是有些不甘。

‘是,忠哥你是殘廢了也丟了大臉面,我不說楠哥這樣做對不對,但是事情已經成為事實,你現在要做的要麼是和我楠哥和解,博取最後一絲大氣的名聲,要麼就是和他死磕,但是死磕,嘿嘿……你應該知道自己有沒有勝算!’

‘你威脅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姚群神色猙獰,似乎因為小飛的話激起了她深層的怒氣,但高進忠卻再次阻止了她,因為小飛的話提醒了他,說實話他不是蠢人,若不然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尤其是當初在雙方背後人的調節下,他提出讓居楠的小弟前來,就是想要打擊居楠的威信,為自己今後的反擊贏得一線機會,但現在對方真的派人來,他又因為自己被打廢的事情差點失去理智,以至於差點被居楠又扳回一局,還好對方派來的小夥子很有意思,讓他控制住了自己。

擺擺手,讓手下離開之後,看着站起來的小飛,高進忠似笑非笑的開口;‘你的話,說的似乎和居楠不是一條心,畢竟讓我隱忍,這是在給你楠哥留下隱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甘心就這樣殘廢,我不甘心這樣被人當成工具!’

小飛揉着自己被壓得生疼的手臂,咬牙切齒的開口,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不甘心。

而這話,聽在高進忠耳朵里,卻讓他以為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對方的確是因為不甘心成為別人的替死鬼,而心生怨恨。

‘很好,我若是給你一個機會,那麼今後你會怎麼報答我?’

高進忠恢復了他身為江湖老大的睿智,拍了拍自己的腿,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飛。

‘我無法承諾,但只要我有機會,我會促成你的願望!’

面前的年輕人沒有給自己承諾,但說的話卻讓高進忠很是欣賞,因為聰明人不需要說透,於是他開口;‘好,我給你一次機會!’

目送緩緩離開的身影,姚群皺着眉頭開口;‘乾爹,你真的相信這小子說的話,會在將來幫我們對付居楠?’

‘嘿,信不信又如何,他就是我們的一步閑旗,而我們只是藉此和居楠緩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