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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臨近城北的沿河風景帶,一處別墅內,手臂打着石膏的韓龍象一臉陰鬱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着煙,在他的對面坐着一臉似笑非笑的尤滑剛,同樣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這讓韓龍象看着對方內心有一股火氣在慢慢升騰。

‘姓尤的,你也看到了,小飛雖然不在,但那個小矮子也不是好欺負的,甚至上面還傳來風聲,姓汪的也準備庇護他,我上次聽了你的話,完全是一個錯誤!’

韓龍象的話里充滿了怨言,甚至有些質問的口氣,這讓尤滑剛內心冷笑,心道,還不是你貪心,若是聽我的忍耐一時,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的,而是笑呵呵的說道;‘龍象,就在你遇到挫折之後,走在半路,帶着二十來車人的杜遠山也折回頭了!’

尤滑剛的這句話一出口,韓龍象臉上瞬間顯現出懊惱的神色;‘他姓杜的也想要小飛留下的地盤,他和小飛可是同盟?’

雖然這樣說,但韓龍象內心其實相信了尤滑剛的話,杜遠山和小飛的那個同盟關係,是建立在小飛完好的前提下,現在小飛已死,對方怎麼還會和佐軍講什麼同盟,從對方帶着那麼多人來開陽,就可以看出對方的居心,只是可惜自己做了對方的一次試刀石。

‘悔不聽剛兄,當初之言啊!’

韓龍象對尤滑剛換了一副顏色,當初尤滑剛找到他的時候,說送他一場富貴,但是需要他略微忍耐一下,但他太自負了,覺得失去余正道的佐軍不過是一隻土雞瓦狗,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誰知對方以及小飛留下的那些手下居然不僅沒有人心惶惶,還異常團結,以至於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剛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至此韓龍象算是服氣了尤滑剛,和小飛做了那麼久的對手,尤滑剛對於小飛一方人員的了解,果然不是他能比的,所以他只能放下身段請教。

對於韓龍象的態度,尤滑剛顯得很滿意,輕輕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很簡單,等待,因為我相信,會有人按耐不住的!’

尤滑剛的話,讓韓龍象略微失望,雖然他知道這種平衡不會保持長久,但還是需要一個確切的消息,誰知尤滑剛只是打啞謎,等他剛想再次詢問,就見一瘸一拐的韓東坡奔了進來,並一邊跑一邊欣喜的大叫;‘哥,好消息,好消息,杜遠山帶人直奔天馬去了!’

‘什麼?’

韓龍象一瞬間站起,但卻不是驚喜,而是驚訝,然後猛然扭頭看向尤滑剛,因為這豈不就是對方說的那個機會,但他心中還是有着疑惑,那就是杜遠山怎麼那麼大膽子敢回頭,難道是秦火支持的他?

韓龍象知道若是秦火支持的杜遠山,那麼就算是杜遠山最後和佐軍兩敗俱傷,他也撿不到便宜,因為秦火不是好欺負的,他韓家的勢力,和對方差距太遠。

‘嘿嘿,秦火是頂級紈絝,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忘恩負義的事,一定是有人蠱惑,然後杜遠山才被鬼迷了心竅!’

尤滑剛深深了解杜遠山等人,甚至不需要有人透漏消息,他就判斷出,這裡面絕對有那位陸公子的謀劃。

對於那位陸公子,尤滑剛是深深的忌憚,因為對方太狠了,這種狠不僅是對於他果斷出手弄死白家兄弟的評價,而是對'對方隱忍的評價。

要知道對方為了這個機會可是整整等了三年,從高進忠被打的半殘,他們陸家被白家壓的只能忍氣吞聲開始,整整一千多天,這種人,你不恐懼都不行,最起碼尤滑剛知道自己是忍不了那麼久的。

‘聽我的,杜遠山只會給別人徒做嫁衣,你需要的就是等待佐軍等人撐不住的那一刻!’

尤滑剛開口,他知道就算是杜遠山給別人徒做嫁衣,有陸少插手,韓龍象也沒有機會,不過尤滑剛可不會在意韓龍象有沒有機會,他所要做的是將小飛殘餘的力量掃滅的一點不剩,哪怕最後韓龍象去死,也跟他沒有關係。

但韓龍象可不知道尤滑剛的心機,聽杜遠山的背後不是秦火在支持,他立刻放了心,並期待杜遠山和佐軍儘快打起來,然後他好去收拾殘局。

安市!

濃眉大眼的陸華生,收到尤滑剛居然成為韓龍象座上賓的消息之後,皺起了眉頭,對於尤滑剛他有些看不懂,並且也有着深深的忌憚,甚至他都已近準備好了,只要尤滑剛回到他的身邊,他就立刻讓人幹掉對方,因為對方猶如毒蛇一樣,讓他不安。

但對方很聰明,似乎知道收拾了小飛之後,自己會收拾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這就讓他對他更加忌憚了,要知道他可是給對方許諾了一個天大的好處,對方居然能夠抗拒的了,這是什麼心智。

‘你到底想要什麼?’陸華生想着尤滑剛,不自禁的自問。

“不過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計劃,不然,不管你有什麼計劃,我都要你死!”陸華生的臉瞬間扭曲!

天馬會所,佐軍收到杜遠山再次前來,並且帶着三十來輛車的人員之後,冷笑;果然還是耐不住啊!

‘瑪德,軍哥,讓我帶人和他拼了,這個沒有義氣的玩意,我們飛哥待他哪裡差了,在海上他那麼卑鄙都沒殺他,最後還幫他鞏固了在安市的勢力,他居然那麼忘恩負義!’

聽到杜遠山居然帶人再次前來,蔡培暴怒,拔出槍就要去拚命,對方雖然有兩百來人,但他們的人員在之前的一段時間發展的也不少,他不信收拾不了對方。

‘一個杜遠山當然沒有什麼可怕的,但他身後的人呢?’

佐軍一把拉住脾氣有些火爆的蔡培,這讓蔡培驚怒;‘你是說,秦火?’

想到秦火,蔡培是一陣泄氣,對方之前可是和飛哥猶如兄弟一樣,誰知現在,但他的低落情緒只是一閃就逝,然後就一副憤怒的說道;‘就算秦火也不行,這裡是飛哥闖下的地盤,誰想要染指,都要從我的身上跨過去!’

‘也許秦公子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