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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阿詩妍開始每天上午帶着媚雪到西方冥界議事一會,之後帶着媚雪回到黑暗之海海底小屋一起修鍊至次日清晨。愛詩妍是個嚴格的時間管理師,每天的議事加修鍊,她沒有浪費一分一秒。

媚雪心道:阿詩妍漸漸想靠陰謀對付少白,對修鍊也不抓緊了。而且,阿詩妍緊緊抓着自己,不讓她離開一步――看來,阿詩妍也想通過她來對付少白和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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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神元一萬二千年。

神君在神都的神殿召集眾神仙、眾妖獸首領舉行人、妖獸和平二千年小慶典。

按理說,這也算是重要聚會,慕雲仙子和傲雪公主應該要參加,但她們卻留在羅剎國的魅林修鍊,沒有回神都參加。

神都“宮樂團”領舞的碧月仙子也沒有參加。原來,神君已經把“宮樂團”領舞交給了他青睞的白小貞――這一千年里,神君以人、妖獸和平為由,納白小貞為神妃。慕雲仙子和傲雪公主賭氣,不去參加典禮。碧月被她們留在羅剎國守衛魅林,也無法參加典禮。

按照神君邀請,此次典禮節目主題依然以舞蹈為主,因此,各妖獸國都會派舞樂團參加。

除了媚柔參加典禮外,秋妤帶萬妖國百名狐美人也去神都參加典禮,玉面狐狸玉賢陪着秋妤一起去神都。

少白常年留在萬妖國防範魅姬阿詩妍繼續作亂,留在神都卻很少,此次受到神君隆重邀請,自然也去參加典禮。

這一千年來,作為媚柔的師父,少白和媚柔之間交往依然止於師徒之情,媚柔曾多次找機會向少白示好,少白卻刻意保持距離,未見情感波瀾。但是,媚柔卻不折不撓找機會追求少白――她始終相信,她這個羞澀的師父一直都在默默關心她、幫助她、守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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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的神殿里,九級白玉大石階上去的殿前依然擺着兩張兩丈大的雕金龍椅。

今年,坐在左側龍椅的是穿黃色龍袍的神君和穿白色薄紗裙的白小貞。坐在右側龍椅的依然是一身白衣的少白和身穿紅裙的媚柔。

秋妤和玉賢坐在台階下兩列白玉長桌的右側首座。

千年慶典由白小貞代表“宮樂團”以一曲舞風大膽奔放的水蛇舞開局。

接下來依次是是萬妖國、白狼國、犀牛國等妖獸國的歌舞團獻舞。

神君以神妃獻了舞為由,鼓勵媚柔也下去跳一曲,卻又被媚柔否了。

秋妤笑道:“我們萬妖國的妖妃可不會輕易獻舞,除非你們武神娶我們妖妃。或許這樣,她心情好了,就會跳一曲給大家看看。”說完,她左手摸了摸右手抱着的一隻純白色狗毛的哈巴狗。

這隻哈巴狗,是秋妤在十年前遊玩白狼國時,半路上撿的。這是一隻狗軀只有五寸、長得相當可愛的迷你哈巴狗,它的狗毛純白柔滑,圓溜溜的狗眼像兩顆黑珍珠,它非常聽話,從來不隨地大小便,秋妤和媚柔都很喜歡它。她們輪流帶着它,一起給它取名“嗨皮”,寓意這小狗很可愛、能帶來快樂。

秋妤如此說神君,媚柔只笑不語。

神君尷尬笑道:“這……”

少白搖搖手,淡淡語氣道:“我和她師徒關係,三公主不要說笑。”

其實,每千年一次的慶典上,神君是很想欣賞狐美人的舞蹈。這回秋妤雖然也沒有領舞,但是她把百餘名狐美人都帶來了,還親自進行舞蹈指導,也算是尊重神君了。

今年,慕容仙子和傲雪公主不在典禮上,所以神君就比較放開了,在欣賞完人族和各妖獸國的舞蹈後,他似是還不盡興,問道:“諸位,誰還想出來獻舞?”他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多看了一個穿綠色露腰薄紗裙、臉上矇著白色透明紗的蒙面女子。

此女子似是很會迎合神君心意,她立即從座位上起身出來,向神君下跪,嬌柔道:“神君,綠蘿願意一舞。”

少白和媚柔一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萬年蛇魅!

難道是失蹤了兩千多年的蛇嬌嬌?!

少白和媚柔不由一起轉頭,側目對視了一眼,媚柔向他點頭,使眼色示意她也這麼想。他們的心照不宣,眼神一致,這是兩千多年來,他們第一次行動達到如此高的默契――兩人再次轉頭正坐時,那綠衣女子臉上的白紗無風卻自飛揚到空中。

這是少白和媚柔師徒的傑作――他們借轉頭之際,暗送兩縷清風,吹起了這個叫“綠蘿”女子臉上的白紗。

如今,少白體內的修為已是三十多萬年,而媚柔隨他修鍊,在他指導下,體內修為也進步到近二十萬年。這對師徒一旦出手,自然可以不動聲色卻達到目的。但是他們驚奇發現,綠蘿和蛇嬌嬌有很大的不一樣,綠蘿的臉長得和蛇嬌嬌完全不一樣,而且,她的雙唇是合著的,並沒有綻開着一道無法合上的笑容。

這下少白和媚柔就有點搞不清她身份了,媚柔用窺心術探她,發現綠蘿的心底竟然一點心理活動都沒有。

神君疑道:“起風了嗎?”

綠蘿紅唇一啟,露出一道嬌艷的笑容,戲謔道:“想必是哪個神仙想見我想得焦急了。”

白小貞不緩不急道:“你倒是長得挺美。”

綠蘿微笑道:“謝娘娘誇獎!”

綠蘿的言談舉止相當冷靜,但綠蘿越是這樣的反應,越是引起少白和媚柔的注意和懷疑。

白小貞道:“請開始舞吧!”

綠蘿跳的是肚皮舞,舞蹈雖然不夠嫻熟,但舞風也是和白小貞一樣大膽奔放,腰.臀動作也是大起大落,極力表達着女性細腰翹臀的性感。

她舞完,神君把她誇了一遍,這時,白小貞就建議把她收入“宮樂團”,神君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慶典結束的晚上,少白和媚柔、妙翼、白甜一起討論白天見到的綠蘿,大家認為綠蘿身材很像蛇嬌嬌,但是綠蘿的臉、她蛇魅原形的蛇頭與蛇嬌嬌不同。

當晚,所有來神都的妖獸首領被安排住在神殿附近的迎賓樓。媚柔、妙翼、白甜睡在一起,隔壁是秋妤和玉賢的房間。

亥時末子時初,“嗨皮”這隻哈巴狗開始調皮了――它從秋妤的房間里跑到媚柔三姐妹的房間,然後卧到床尾睡着。

以前哈皮也有類似串房睡的情況,所以媚柔三姐妹也沒在意,就一起睡著了。

但是,剛睡片刻,酥柔就感覺她上半身被什麼給壓了一下,她隨即睜眼一看,卻見爬在她胸前的“嗨皮”的狗嘴突然噴出了一團白色粉末。

這團白色粉末迅速變成一片濃濃的迷霧,充滿整個房間。瞬間,媚柔覺得渾身無力,神志也迷糊起來,她拼盡全力,起身靠在床頭,同時舉起右手,想一掌拍碎“嗨皮”的狗頭。但是,此刻的她實在無力,舉起的右手垂了下來,而躺在身旁的妙翼和白甜也被迷亂了,出現了反應――出現了昏睡的反應。

此刻,“嗨皮”突然吐出人語,只聽它怒道:“酥柔,你還記得我嗎?”

媚柔忍住燥熱的身體,冷冷道:“我只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妖怪,快說!不然我立刻殺了你。”

“嗨皮”兩眼凶光大閃,笑道:“兩千多年前,你在神都附近的小樹林,幫秋妤殺了一隻紅鬃狼,還記得嗎?”

“很好!我當然記得!”觀心狐聆聽轉世的媚柔哪裡記得這些事,不過是替真正酥柔的轉世――媚雪擔著。

說話間,媚柔開始默念少白教她的御劍訣,控制血劍攻擊“嗨皮”。

“嗨皮”狗頭往地上一鑽,就把身體隱進了地里。

媚柔正要用血劍將地挖起三丈找“嗨皮”問罪,卻見一個黑衣身影背着一個俊俏無比的黃色長衫男子進門。

黑衣身影鬼鬼祟祟,來者不善,定是與“嗨皮”一夥的,媚柔正要用血劍殺之,但見那黃衣男子正是玉面狐狸玉賢,而這個黑衣身影將玉賢背着掩護他自己。黑色身影背對着門,倒退進門之後扔下玉賢就跑。

玉賢從地上爬起來也是神志迷糊,一對眼睛紅紅的,兇狠地盯着媚柔。

雖然玉賢和秋妤不讓媚柔喊他們爹和娘,但玉賢實實在在是媚柔的生父。見玉賢如此,媚柔心驚膽戰:難道“嗨皮”和黑衣人要玉賢殺了她?

玉賢瘋了似的撲向媚柔,想要用雙手掐死她,然而他嘴裡卻喊着:“快!快殺我!我好難受!”

媚柔沒有立刻殺他!只是拼盡餘力,拚命閃躲。

玉賢嘴裡依然怒吼着:“媚柔,你還不快殺我!你想讓我欺負你嗎?”

知道玉賢喪失理智,媚柔雙眼閃淚,吼道:“不!我不能殺你啊!父親!”

玉賢突然抓狂般“哈哈”大笑道:“你不殺我!那我就來親你了!”

玉賢邊撲向媚柔,邊要輕薄她。

“好!我殺您!”媚柔淚如雨下,一劍狠狠刺在了玉賢的胸口。

玉賢雙唇間的血如井噴,但他卻含笑道:“謝謝妖妃!我死得無怨!”說完,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羞憤的媚柔攜劍飛出了迎賓樓,徑直到武神殿找少白。

武神殿內,她的師父少白今夜也未泯,打着燭火,盤坐在一蒲團上,眼睛怔怔看着敞開的大門口,似是在等待她的帶來。

迎賓樓和武神殿雖然相距三十里,但是少白已聽到玉賢和媚柔爭執的聲音。他本想敢去阻止,但媚柔已殺了玉賢。

媚柔撲進少白的懷抱,哭泣道:“師父,我殺了玉賢。我殺了玉賢。”

少白嘆道:“我知道了。你下手太快了。”

媚柔道:“他叫我殺他,看起來他也知道他中迷藥了。他又一副又凶又狠的樣子要欺負我,我怕我不殺他,他真的會非禮我!”說完,又在少白懷中抽泣起來。

少白拍拍她的肩頭,將她推開,柔聲道:“別哭了。把事情詳細經過慢慢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