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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他的精神力竟然被反彈了回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不由再次探查了過去,依舊被反彈了回來,而且他的精神力發現,那個符文似乎淡了一絲。

這一下,楊晨便不敢試驗了。再試驗,這個符文說不定就崩潰了。

心中一動,這個金壇華陽之天應該和茅山有着很大的關係,說不定只有茅山才有辦法探查那個符文。便收回了精神力,偏過頭望向身旁的梁嘉怡,此時梁嘉怡正在用目光打量那個雕像,感覺到楊晨的目光,便微微轉頭望向楊晨,楊晨便無聲地用唇語道:

“精神力!”

梁嘉怡的眼睛一亮,便將自己的精神力蔓延了出去,楊晨見到梁嘉怡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便將目光落在了雕像兩旁的宇和宙雕塑上。那個宙雕塑已經兩半了,而宇雕塑雖然有着裂紋,卻還完整,這個宇雕塑是整個雕塑群中,除了對面這個老道雕像之外,第二個完整的雕塑。楊晨便優先將精神力探入了那個宇雕塑之中。

“啊……”就在這個時候,梁嘉怡輕輕驚呼了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風隱急忙走過來道:

“怎麼了?”

“這個石像的腦袋裡有一個孔洞,孔洞內有一個符紋。”

“啊?”

這下輪到其他人驚訝了,而且臉上都是驚喜。另外一個茅山精神力修鍊者,那個大武士張珂急忙將自己的精神力探向了那個石像,很快也“啊”了一聲:

“我的精神力被反彈了出來!”

“我也是!”梁嘉怡皺着眉頭在那裡思索,餘下的茅山道士都不是精神力修鍊者,只能夠眼巴巴地看着梁嘉怡和張珂兩個人。

梁嘉怡也存有私心,雖然知道這個符文是楊晨最先知道的,如果自己得不到,便希望楊晨得到。便對楊晨道:

“阿晨,你也是精神力修鍊者,你也看看。”

楊晨立刻擺手道:“我答應過茅宗主和各位前輩,這次進來我不會拿任何東西。等我下次進來,就不客氣了。”

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避嫌的姿態走到了一邊,一屁股坐在了那宇雕塑之上。

茅山派的道士望向楊晨的目光都充滿了敬佩,心中不由湧起一個念頭。

“千金一諾啊!”

楊晨卻一屁股坐在了那個球形的宇雕塑上,垂下了眼帘,一副不參與的模樣。茅山道士感慨而敬佩地收回了目光,又都望向了梁嘉怡和張珂,兩個人都在那裡凝眉思索,而不敢再次試探,因為她們兩個也發現那個符文要崩潰了。

而此時,一副老老實實,高風亮節坐在那裡的楊晨,卻是壓制出驚喜,將精神力探入了宇雕塑。在宇雕塑的中央也有着一個孔洞,裡面也有着一個符文,而這個符文卻並沒有排斥楊晨的精神力。

方才第一次楊晨用精神力探查宇雕塑的時候,那個宇雕塑內的符文不僅沒有排斥楊晨的精神力,而且還有着順着楊晨精神力從雕塑內衝出來的徵兆,驚得楊晨急忙斷了精神力。這要是那符文從宇雕塑內衝出來,勢必被茅山道士發現。

楊晨是答應了茅不同,在自己從洞天內出來之後,會讓茅山檢查自己的背包和身上,如果有所得,都交給茅山。

但是……

如果所獲不在背包里和身上,那就不怨楊晨了!而楊晨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不!

是機緣!

這就是機緣!

此時楊晨坐在了雕塑上,用眼角餘光去查看茅山道士,見到他們都圍着梁嘉怡和張珂,根本沒有人關注自己,便將精神力探入了宇雕塑,直奔那個符文而去,那個符文異常繁奧,卻也十分淡,彷彿隨時會崩潰。

楊晨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碰觸那個符文,那個符文如水紋般蕩漾起來,順着楊晨的精神力便沖了過來,從楊晨的屁股底下,直接衝進了楊晨的身體,然後視楊晨的身體如無物,瞬間進入到楊晨的識海,便漂浮在楊晨的識海內不動了。

楊晨便懶散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踱到了另一邊,站在了那個宙雕塑前,將精神力探查進去,在那個三分之二的雕塑內,發現了一個孔洞,但是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此時的楊晨已經確定,這些塑像內的孔洞中,必定都有着一個符文,只是歲月太過悠久,都已經崩潰消散了。只有那個老道雕像和這個宇雕像還相對完整,才保留了符紋,只是已經距離崩潰不遠,如果再晚進來一段時間,說不定就都崩潰了。

既然這個宙雕像內沒有了符文,楊晨便站在一邊開始研究識海內的那個符文。不敢用精神力去碰觸,只能夠內視,看了一會兒,竟然有些頭暈,根本看不明白。

楊晨便退出了識海,閉目了一會兒,眩暈的感覺消失後,再次睜開了眼睛,望向了梁嘉怡。

此時的梁嘉怡在腦海中思索着自己在茅山派看過的典籍,有很多典籍不是茅山派什麼人都能夠看的,只有地位到了,才能夠看。都是一些從古代傳下來的秘聞或者秘籍。

別看張珂是一個大武士,修為比梁嘉怡高,但是地位不夠,很多典籍是沒有資格看的。而梁嘉怡作為茅山派符堂堂主,卻能夠看許多茅山派的典籍,特別是關於符堂的典籍,作為符堂堂主,沒有什麼不能看的。

這個時候,梁嘉怡就在回憶這些典籍,用精神力去生硬研究那個雕像內的符文顯然不行,會讓那個符文崩潰,她現在就在搜尋記憶,看看能不能找到典籍中有關的記載。

張珂也是如此,只是她能夠觀看的典籍太少,只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望向那個雕像,眼中充滿了不甘心。不過卻也不敢再去用精神力探觸那個符文,一旦那個符文因為自己的精神力探查而崩潰,她就是茅山派的罪人。從洞天出去,茅不同絕對不會饒過她。

半個多小時後,梁嘉怡的臉上也現出了無奈之色,不由將目光本能地望向了楊晨,雖然她現在已經變得很強,作為茅山派符堂堂主,已經獨當一面。但是在潛意識中,她還是如同在西城第五高中那般,對楊晨有着依賴。

實際上,楊晨這一會兒也在思索,見到梁嘉怡望過來,沉吟着說道:

“你們茅山有沒有重要的標誌,或者是說唯一的標誌,一看就代表着茅山的那種?還有,我覺得應該是符文。”

梁嘉怡眼睛一亮,她想起來一本典籍中,曾經記載,在古代的茅山是有一種圖文標誌的,當初都是銹在宗門道士的衣服上,別人一看就知道是茅山派弟子。後來記載中,宗門便重新設計了宗門標誌,代表着宗門新生。古老的圖案只是記載了典籍中,成為了塵封的歷史。

梁嘉怡作為符堂堂主,曾經研究過那個符文,她認為那也是一個符籙,只是沒有研究明白,但是那圖案卻記憶了下來。

“想起來了?”楊晨看到梁嘉怡眼睛一亮,便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梁嘉怡有些興奮道:“那是古老茅山派的標誌。”

“那就試試!”楊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