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滿意，我還單身呢，暫時也沒打算結婚，有空去看看您和趙姨。”

“不是派你去保護兩個大美女去了嗎？還沒拿下，這都多久了？趕緊動手啊，這麼優秀的女孩子，社會上不多了，你趙姨可是急壞了，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有空也回來看看，我這個老東西，估計也沒幾年時間了。”

“別瞎說，您的身體可硬朗的很，我感覺比我活活的長。”

兩人的對話就如同兩個普通父子，好久沒有聯繫，拉着家常，問着一些老一輩着急關心的問題，年輕人卻一直不想去解決的問題。

很快，葉天把自己最想問的問題給提了出來。

“老首長，你還記得我退役的事情嗎？當時部隊里怎麼同意的那麼快？我現在有些疑惑，能幫我看看當時的檔案嗎？”

“嗯？當時不是你堅決要退役的嗎？我也立刻同意了……”說到這裡，電話那頭也突然愣住了，沉聲說道：“我現在幫你看看。”

電話中隨即傳來敲擊鍵盤，啪嗒啪嗒的聲音，速度很慢，明顯是在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打字，同時還傳來老首長的抱怨聲：

“這現代科技雖然方便，可我還是用的不習慣，對我們這些老東西來說，那是一點都不友好，時代進步太快了，我們也沒精力跟上了，最終都會被淘汰掉，最後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

“這話您就說錯了，國家的發展和未來，還是需要長輩們指點方向，像您這些人，對於國家來說非常重要，我們這些人只不過享受國家繁榮發展之後帶來的便利，沒有先輩們的無私的付出和奉獻，哪有現在如今強大的祖國。”葉天卻是不同意的反駁道。

他是真的真心佩服這些老前輩，為國家的付出和發展，付出了一生，一輩子都勤勤懇懇的做實事，清正廉潔，任勞任怨，無私奉獻，不拿國家的一針一線。

國家如今能變得如此強大，在國際上佔有一席之地，都是這些老一輩們通過血與汗水換來的。

“哈哈哈哈……還是你小子說話中聽。”

電話中傳來爽朗的笑聲，隨即只聽見一句，“嗯，找到了！”

葉天也不說話了，靜靜的等待着，他知道老首長在細細的看。

好幾分鐘，電話中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卻顯得有點疑惑，“確實有些問題，你這個退役申請審批速度太快了，有點不符合常理，常見的審批最起碼一周時間，像你這種特殊兵種特殊身份長的需要高達幾個月時間甚至半年，你這個短短5天，就全部通過審批，話說我當時怎麼就同意了？我幫你打電話問問這些簽字審批的人吧！”

老首長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一股疑惑，他也有些意外，當時自己怎麼很快就同意了葉天的審批，也沒有進行什麼挽留，這有些不應該吧！會不會是當時發生了其他事，可能他忘記了。

葉天此時的神情無比的凝重，老首長無意間嘟囔的話語，讓他的心不禁下沉。

正常人是沒有他這個過目不忘的能力，還能去刻意的清晰的在腦海中翻閱兩年多前的記憶，所以感覺到疑惑的時候，記憶不太清楚的時候，也只會自圓其說，通過某種強行的邏輯性，說服自己。

人這種生物的存在，很多時候就是靠着對於世界的理解能力，對於世界通過事物之間的關聯性，而認知這個世界，認知能力是人和其他動物非常重要的差別所在，包括現在人工智能，也是因為認知上面和人的差距，就好像人能輕易的分辨出貓，狗，牛，而人工智能卻有很大的難度。

同樣也說明了一個很鮮明的問題，驗證了他的不祥的感覺，他的退伍就好像順理成章，感覺理所當然一樣，在老首長的認知裡面，也應該如此，而不是應該去阻擋。

老首長打電話的速度很快，畢竟身份地位在這裡，很快就聯繫完了所有人。

“葉天，所有人都給了我一個幾乎相同的答案，那就是你的申請理由很正當，給予通過，而且我還詳細的問了幾句，他們記得都不太清楚了，但是只記得基本上這份文件到達他們手裡，他們當天就簽了字，所以才導致審核的速度這麼快。”老首長的聲音裡面也透露出一股疑惑，忍不住接著說道：“這件事裡面確實透着古怪，需不需要我幫你再查一下？”

當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尤其是葉天，老首長可是知道他特殊身份的，當年進入部隊，他的政審部分就非常複雜，老首長當時可是親自跑斷了腿，而他最後努力的結果，也很明顯，葉天給國家立了不知道有多少功勞，而他的面孔永遠不能出現在媒體上，更沒有任何鮮花和掌聲，甚至死後墓碑上都不能寫任何功績，這就是軍人。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國家在他選擇退役的時候，竟然沒做一絲挽留，這事情中透露出古怪。

“不用了老首長，我也只是好奇問問，突然有點想念部隊了。”葉天立刻說道。

“哈哈哈……那你有空得回來看看，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有什麼困難的話，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

又聊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葉天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實際上他剛剛聽到老首長的話，心裡已經有了預感，果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

而且他也知道老首長會去調查的，畢竟這也讓他起了一些疑心，但是葉天他知道，老首長是查不出任何問題的。

因為，所有人的口徑和記憶都是幾乎一致的，都記得不太清楚，沒有任何問題。

時間已經過去兩年多，如果不是葉天自己提起，葉天和老首長兩個人都不會產生任何懷疑，任何不對勁。

也就是說，不管是葉天還是老首長，還有在葉天，那份檔案上，簽字的人，所有的人的認知和記憶，在這件事上有着絕對的一致性，那就是讓葉天退役。

不管因為任何因素，最起碼他們的記憶是如此。

也就是說，關於這件事的所有人，他們的記憶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更改一致了。

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但這卻是葉天通過所有事件，所有細節，推理出來一個唯一合理的結果。

那這隻無形的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能影響他們的記憶？

影響他們的認知？

這實在是超乎於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