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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渾天牢底突然爆發的大吼,震懾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魄。不僅如此,最貼近蕭天河、何天遙、花清雨他們三人的蔡雲平以及另外兩位九宮級高手統統被一股無形之力震飛,摔出去好幾個跟頭!

此時,蕭天河他們三個心中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這一切怪異都是牢底小屋中那幾個高深莫測的“太公”弄出來的!

不知幾人經歷的那些八卦級、九宮級高手們卻是真真正正的被嚇到了。大吼究竟出自何人之口?他為何會在牢中深處?他又是何等的實力?不僅無聲無息地徹底毀掉了九宮級高手的仙劍和右手,還僅憑一聲怒吼就將三個九宮級高手震飛?恐怕稱之為“天神”也不為過!

沒人敢再阻攔三人的去路,不,應該說是沒人敢再接近他們三個了。

“呵,告辭了。”蕭天河心情大好,沖花清雨和何天遙使了個眼色,三人就這麼從容不迫、氣定神閑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抬着費徒空踏上了盤旋而上的階梯。

諸多高手呆立在地下二十九層,許久,許久。

“咳咳,大家說句話呀!”還是郝漢達忍不住先開了口。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金童子既無奈又沮喪,“撤吧!”

曹束琴看向在場的三位大君:“你們不打算解釋解釋嗎?下面牢里究竟關押了何方神聖?”

三位大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答不上來。

蔡雲平冷哼一聲:“若有通天的本事,早逃出去了!”

蒙面的黑衣九宮級高手譏笑道:“喲,某人還嫌苦頭沒吃夠啊!”

蔡雲平怒目而視:“渾天牢最厲害的傢伙也不過在地下七十二層,不僅不是九宮級,而且早已身負重傷!”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那個“神聖”根本就不是被關押的人。

灰衣九宮級高手樂了:“難保別人不會和我有相同的興趣啊,你當所有人都和你那樣張狂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蔡雲平厲聲道,“你長年扮弱藏身在渾天牢,不過是想找到破除‘五仙大陣’的方法!剛才的高人一聲大吼就能把我們三個震飛,想毀五仙大陣還不是易如反掌?何須隱藏實力?”

此話的確在理。只要擁有卓絕的實力,一切計謀都可以算作“多此一舉”。

“那你倒是告訴我們那位高人的來歷啊!”灰衣高手道。

蔡雲平掃視三位大君,口氣略帶猶豫:“這個嘛……就要談及渾天牢的一個秘密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說了。

“渾天牢當初出自何人之手,已經無人知曉。外界傳言的‘渾天牢是由最早的幾位大君合力所建’其實並不確切。其究竟地下有多少層,同樣是個謎,因為從未有人下到過最深的地方。”蔡雲平道。

“那‘五仙大陣’呢?”郝漢達問。

“‘五仙大陣’不過是個覆蓋地下三十層至地下一百層的大陣而已,還不夠‘巨陣’的程度。渾天牢的深度,恐怕遠遠超過了法陣所能覆蓋的範圍。”蔡雲平神色凝重,“自地下一百層起始,就有一個神秘而又古老的禁制,將企圖深入的人向外推擠。當然,可以調用自身的功力進行抵禦,但到了地下二百層,就到達了極限,沒有人可以繼續往下走了。”

“連九宮級高手都不行嗎?”郝漢達繼續追問。

蔡雲平瞅了他一眼:“這與實力高低無關。即便是七星級的人,也有能力下到那一層。但那裡卻是一個生與死的界限,只要再深入一層,不論是七星級、八卦級還是九宮級,都是有去無回。‘侯星騰’的大名想必諸位都曾聽說過吧?”

“沖雲大君的威名,有何人不知?”尚興傑道。原來在地下二百層牆上留言的“侯星騰”曾經也是一位仙族大君。

“他還有一位散修的摯友,叫做‘霍千波’,同樣也是九宮級高手。當初二人曾經深入過渾天牢,結果,霍千波先一步下到地下第二百零一層之後,就突然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於是,侯星騰就在地下二百層的山壁之上,留下了幾句不得深入的告誡。這件事只有歷代大君以及渾天牢典獄長知道,所以,剛才那幾個人的話證明了他們的確是從地下二百層上來的。”蔡雲平將這個秘密和盤托出是經過了仔細思量的。今日在場的人多,發生的種種怪異必將傳遍天下,倘若招來幾個好奇的隱世高人來探究竟,那‘五仙大陣’遲早會被破除。還不如說出這個秘密,讓所有高手都望而卻步。修行不易,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九宮級高手會僅僅因為好奇而甘願冒喪命的風險。如此,‘五仙大陣’就能保住了。

“那位十全級的高人……”郁絕大君穆里莎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十全級境界……就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地下第幾層。但從他不毀‘五仙大陣’這一點來看,他來渾天牢並非是衝著我們修仙者的。”蔡雲平道出了自己的推測。

“那是為了什麼?”很自然,在場的人心中都會如此想。

可是,蔡雲平的沉默表明了他同樣一無所知。

尚興傑捋須道:“大家覺得,剛才那幾個人的話,可信嗎?”

白琢東乾笑了一聲:“老尚啊老尚,大夥之中認識他們幾人的可只有你一個,我們還沒問你呢,你倒問起我們來了。”

尚興傑白了他一眼:“我豈會問出那麼傻的問題?聽清楚我的話再開口!我不是懷疑他們的人品,而是單指那番話:四人從上方失足墜落,掉到地下第二百層時停止,然後又爬了上來,這算是怎麼回事?”

被嗆了一句的白

琢東不滿地回嘴:“嘁,你居然還信郝胖子的鬼話,什麼‘失足墜落’,分明是那個十全級高人將那四個人給‘請’下去的!”

“我是不解,如果是‘請’下去,怎麼一個人還摔昏了?”尚興傑道。

“這……”白琢東無言以對,只好強詞奪理,“那不是還有三個人沒受傷嘛!”

穆里莎道:“如果是‘失足墜落’,一個人還能說成是一時不慎,可四個人……確實蹊蹺。”

“更關鍵的一點,他們四人墜落時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這顯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尚興傑補充道。

“瞧,連你自己也不信是意外失足吧?”白琢東撇了撇嘴。

尚興傑有些惱火:“哼,我沒興趣和你在芝麻小處爭執,我更在意事情背後的意義。”

白琢東只道了一句:“願聞高見。”

“那位高人將四人‘請’到地下二百層,然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四人又順着階梯爬了上來。怎麼,高人將他們四個當成玩具耍嗎?”尚興傑道。

一陣沉默之後,白琢東托着下巴:“說的也是。”

“高人此舉必定有其目的。”尚興傑又道。

“哎呀,說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清楚。”早已萌生退意的金童子不耐煩地抱怨。

“會不會是為了讓他們救出深層牢中關押的人?”穆里莎提出了一個猜測。